第437章 了斷恩怨

  ……


  一眨眼的時間，路廷和龍香玉就躺了，只剩獃頭獃腦抱著兒子的賀少欽一個人還站著。


  怎麼可以這麼強？

  這還是人嗎？

  峨眉派那名年輕女弟子臉上更紅了，眼中卻有莫名神采流動。


  薛美琳、張平榮、馮晨晨、許安平等人齊齊鬆了口氣，露出會心的笑意，彷彿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一般。


  蘇小婉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坐回座位，懸在嗓子眼上的一顆小心肝也隨之放了下來。


  龍門派四大高手的圍攻被莫離一瞬間暴力破解，其他有仇的沒仇的，都不敢再上來自取其辱了。


  莫離卻大步走向賀少欽父子。


  「你想幹什麼？」賀少欽緊張的將賀小川護在身後。


  莫離冰冷的眼神掃過龍門派諸人，「你們龍門派弟子毛軍武勾結江南盛家，賄賂官府，操控市場，企圖暗殺許家許慧雯，被我殺了，你們不服？」


  「劉武洲為給毛軍武報仇，勾結三聯堂滬海扛把子爆四，製造炸彈襲擊，綁架洪青社龍頭老大馮敬堯之女馮晨晨，被我殺了，你們不服？」


  「呂騰空受三聯堂太子爺杜凌峰挑撥，與我決戰於江南鎮撫使司，被我殺了，你們不服？」


  「龍門派長老鄒士渠勾結三聯堂老大杜景生、洪青社叛徒馮義帆、靚坤等人，逼宮造反，殺死馮敬堯、趙山河、韓賓、又挾持馮晨晨，設下死局坑害我，被我殺了，你們不服？」


  站在三尺之外，被莫離強橫的氣場壓迫，賀少欽冷汗直流，手中長刀禁不住的顫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來。


  「我問你，服不服！」


  莫離陡然一聲大喝，賀少欽駭得渾身一震，「服……服了……」


  「服？」莫離冷哼一聲，「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我問你：倚天神劍在我莫離手裡。這謠言是不是你們父子散布出去的？」


  「我……這……」賀少欽支支吾吾。


  「說！」莫離一聲斷喝，「敢有半字虛言，就叫你父子倆血濺五步！」


  賀少欽悚然一驚，知道莫離必然已經掌握了真相，根本不容抵賴，當即垂下頭去，「是……是我……」


  在場數千人這才明白，所謂神劍倚天重出江湖，不過是賀氏父子為了對付莫離而故意散布的虛假消息，上當受騙的八方豪傑齊齊大罵不止。


  江道盟代盟主朱成武衝上擂台，指著賀少欽的鼻子，睚眥欲裂的控訴道：「奸賊！你一道謠言，害得我半個江道盟毀於一旦！今天我就要為慘死的無辜弟子討還公道！」


  莫離攔住朱成武，冷然道：「流丸止於甌臾，流言止於智者。你江道盟游鴻鳴、王振榮等人要不是利欲熏心，又怎麼會上了別人的當？你們兩家的恩怨，與我無關。今天，我只清算與我相關的恩怨。」


  「好，我江道盟與龍門派的恩怨，日後再算。」朱成武沖莫離一抱拳，轉身離開擂台。


  「今天，我不想殺人。」莫離漠然看向賀少欽賀小川父子，「你們倆自己廢了修為，割了舌頭，滾蛋吧。」


  「啊？」賀少欽大驚，和賀小川對望一眼，面如土色。


  廢了修為，割了舌頭，那這輩子就徹底完了，但是不如此，必然難逃莫離的毒手。


  真是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我寧可死也不願變成廢人！」賀小川撿起地上的長刀，作勢就要跟莫離拚命。


  「要我動手？」莫離不屑的冷笑一聲，「你們可以問問徐子龍，他門下的余觀海是個什麼下場。」


  徐子龍此時早就打消了找莫離討還縛妖索的荒唐念頭，苦笑道：「余觀海色浴熏心，企圖侵犯莫離的家眷，被他斬了雙手雙腳和……和那煩惱根，扔在炎龍衛黑牢里，生不如死。」


  好狠啊……


  數千人齊齊變色。


  賀小川腦補著五肢全斷，只剩一個光禿禿的身子頂著個腦袋，在暗無天日的黑牢里殘延苟喘的樣子……


  「倉啷」一聲，長刀落地，整個人也頹然倒在地上。


  「罷了……自作孽不可活啊……」賀少欽長嘆一聲，橫刀一抹脖子，就此自刎而死。


  他這半輩子也結下了不少仇家，廢了修為萬一落到仇家手裡，那也必然生不如死。


  「父親！」賀小川慘呼一聲，接著爬到莫離腳下，哭求道：「莫大師，莫大爺，我知道錯了！求你放我一馬，我願意做牛做馬……」


  莫離鄙夷的掃了賀小川一眼，一腳踢出，當即廢了他的丹田，接著一劍插進他嘴裡，有力一絞。


  「呃……唔唔唔……」賀小川雙手捂嘴，蜷縮在地哀嚎不止。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莫離今天雖然盡量剋制著不殺人，但不代表他會對賀小川這種卑鄙之徒心慈手軟。


  「我莫離恩怨分明，從不濫殺無辜，也絕不姑息養奸！」


  莫離說完，接著看向西極派掌門歐陽銳，「八極堂掌門喬萬川父子，見色起意，殲污不成，便將蘇小婉打落懸崖，幾近身死。你西極派長老陳琨不辨是非，執意袒護兇犯，被我一劍殺了，你服不服？」


  「服……」歐陽銳艱難的吐出一個字，接著又道：「但是你又殺死我夫人陳瑤，搶走我西極派鎮派之寶斷腸刀，又作何道理？」


  「作何道理？」莫離重重的冷哼一聲，怒斥道：

  「當日，江道盟盟主游鴻鳴在雪峰靈泉之上，埋下千斤炸藥，幾乎將我炸得粉身碎骨！而你夫人陳瑤，趁我重傷之時，逼我交出那莫須有的神劍倚天，又作何道理！」


  歐陽銳驚詫不已，「這……竟有此事……我實在不知……」


  莫離見歐陽銳不似作偽，便道：「你叫喬喆出來，跟我對質，是非真假自然水落石出。」


  「喬喆？」歐陽銳詫異道：「喬喆他和我夫人一起被你殺了么？」


  「沒有。」莫離斷然道：「當時我拼力斬了陳瑤一臂，喬喆背她逃走，兩名劍婢留下斷後，我差點死在她們劍下，哪有餘力去殺陳瑤、喬喆。」


  歐陽銳沉吟道：「這喬喆大有可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