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這金光燦燦的一家子
趙崢看了眼手錶,拿著玉牌,拎著鑰匙和手機,就迅速動身了。
遲小魚轉臉,就見郎鏡一直看著趙崢離開的方向,淺淺一笑,「放心吧,你們幾人中,只有他的福運最好,不會遇險的。」
王闊這才大大地鬆了口氣,誇張地拍了拍胸口。
高玉才也與旁邊另一人對視一眼,放下心來。
「郎總,那艾麗莎那邊……」王闊想起。
「讓警方那邊安排兩個警務員先盯一晚。」
郎鏡說完,就見遲小魚垂了垂眸,眼角里似有什麼微變的清離光線一線而落。
心中隱隱詫異。
「走吧。」這時遲小魚又抬起頭來,還是那副清和靜秀的模樣,「去看看你大哥。」
郎鏡回神,看著那雙澄澈乾淨的眼睛,點點頭。
……
一路行至省醫院住院部,高級VIP病房。
門口早先來探望的各家公司合伙人政務要員,都已經被清場。
只留幾個保鏢守在走廊。
見到郎鏡,都是齊齊行禮。
郎鏡推開門,剛走進去,就聽裡頭傳來何秋蓮低低的哭泣聲,以及三弟郎騰的安慰。
「媽,大哥這不是沒事么,您這樣哭,大哥大嫂看著多難受啊!」
「可這平白無故的,大輝可差點就……唉……」
「媽,快別難受了,一會血壓上來可不好。」這回說話的是個年輕一點的女性。
郎鏡知道那是大哥的妻子,他的大嫂,蘇玲。
「鏡子來了?」
一直面對們坐在沙發上的郎盛和首先看到了走進來的郎鏡,「你大哥……」
話語頓住,看到了被郎鏡擋住,剛剛才露出一張小臉的小女生,頓時心頭敞亮,下意識站了起來,「這位是……」
郎鏡讓開身,病房裡其餘幾人的視線,全都集中過來。
遲小魚也不拘謹,大方一笑,「我是遲小魚,冒昧前來,打擾了。」
她都快被這滿屋子的金光給刺瞎眼了。
這都是什麼樣的一家子啊!
集體的金光普照啊!
這得是祖輩積攢了多少的陰德啊!所以才在天煞孤星如此兇殘的命格影響下,還這麼金光燦燦安然無恙的!
遲小魚一瞬間還以為自己站在了大雷音寺,周圍全是通身發光的神仙佛祖!
敢情郎鏡身上那點被煞氣壓制的金光,簡直就是小意思啊!
咳。
「遲小魚?」老三郎騰先站了起來,疑惑地看向郎鏡,「二哥,你女朋友么?」
「……」遲小魚還在胡思亂想的表情一僵,耳尖一下子就跟著熱了起來。
郎鏡瞅了眼她微微泛紅的耳朵,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竟然沒說話。
還是躺在病床上的郎輝坐了起來,笑著道,「原來是遲大師,怎麼還麻煩您特意過來?謝謝謝謝。」
還以為這小大師是聽說他遇險,特意來看望的。
「大師?」這回說話的是郎盛和。
他吃驚地看了眼面前這個十分不同的小大師,看著真像個青稚未脫的孩子。
可那眉眼之中的清寧平和,尤其那雙眼,乾淨純澈到幾乎能洞悉世間萬物。
郎盛和這輩子,什麼人物沒見過,尤其是生了郎鏡之後,玄術大師高人不知見過多少。
這樣一個,讓他一眼看去,竟心生折服,與隱隱敬畏的人,還真是第一次!
更特別的是,有著這樣油然而生一副仙風道骨姿態的,竟然還是個小女娃娃!
當時便上前,伸手過去,「大師你好,失敬失敬。上回多謝您出手相救,我兒才安然無恙,小老代表全家,誠心感謝。」
遲小魚被他握著手晃了幾下,有些尷尬,看郎鏡。
那求助又無奈的眼神……
郎鏡噙笑,上前,將遲小魚拉到近前,「爸,您嚇到小魚了,隨和一些就好。」
小魚?!
一聲喚,幾個人全都入了耳!
郎盛和張了張嘴,這回反應極快的,竟是眼眶還紅著的何秋蓮。
她快速打量了下兩人之間動作光景,心裡雖不相信,可還忍不住語氣親昵地對走到遲小魚跟前,拉住她的手,「好孩子,多謝你救了我家郎鏡。他自小命苦,不敢有個親近的人,難得你不嫌棄,以後,還請你要多多照顧他了。」
這話說的……
遲小魚一張臉都紅了。
郎騰靠在病床邊,用手指戳了戳大哥,「哎,大哥,你看媽這意思……怎麼跟見兒媳婦似的?二哥對那丫頭,好像還真有點不一樣哈?」
郎輝嫌棄地拍開他的手,心說,還用你說?我上回就發現了。
出口的話卻是,「對大師要尊重。」
郎騰撇嘴。
倒是蘇玲,看遲小魚尷尬得一張臉都快冒熱氣了,偏那個帶她來的二弟卻還是沒有一丁點為她解圍的意思。
搖了搖頭。
上前笑道,「遲大師,您好,我是郎輝的妻子。多謝您來看望我先生,他並沒有受什麼大傷,醫生只說靜養幾天就好,勞您費心了。」
遲小魚鬆了口氣——終於有個靠譜點的了。
笑了笑,還沒說話。
旁邊的郎鏡再次開口,「對了,大哥,我前兩天囑託你隨身攜帶的符篆,你沒帶么?」
郎鏡自從知曉命格后,就一直克制隱忍,很少與他們兄弟家人有如此親近姿態。
郎盛和從剛剛見兒子含笑隨意,到現在他主動與郎輝說話。
心中簡直翻江倒海,臉上全是震愕與驚喜。
再看向遲小魚的目光,簡直充滿了慈愛的光輝。
郞輝也有些意外,不過還是讓蘇玲把他的錢包拿出來,從裡頭翻出一張黃色的符篆,拿給郎鏡看,「是這個?」
卻不是最初的三角狀。
遲小魚淺淺搖頭——難怪。
郞輝見郎鏡皺了下眉,就說:「我就是好奇裡頭寫的什麼,隨手給拆開看了一眼,再折回去卻不會折了,就這麼塞在錢包里……」
話音卻陡然頓住。
掃向符篆的眼睛一瞪,似乎十分吃驚,「嗯?」
一旁的郎騰湊過去,瞄了瞄,問:「怎麼啦?」
郞輝的臉色微變,「上頭的符文不見了。」
他分明記得,打開符篆那次,看到裡頭有一筆鬼畫符一樣的蚯蚓字體,瞧著還挺有那麼些意思。
可現在,他的手上,只有一張黃慘慘的空符紙,哪裡還有那硃砂的符文?
其他人不明所以,郎鏡卻看向遲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