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那我算什麼男人
南州城,李家,書房內。
李岩看著滿臉擔憂神色的李長生和段琴。
無奈地長嘆了口氣。
隨後看著兩人,語重心長地說道:
「爹,娘,首先呢,孩兒那裡好得很,沒有什麼毛病,其次,我想說的其實是,倩兒如今的情況,不適宜成親。」
兩人聽到李岩這話,都是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旋即用一種極為不解地語氣同時出聲問道:
「為什麼?」
聞言,李岩的臉色稍稍地陰沉了下來。
道:
「倩兒中了一種毒,名為絕情毒,這種毒毒性極強無比,並且會留有後遺症。」
聽到這話,李長生微微一怔神,旋即呢喃道:
「難怪我看倩兒回來的時候,是被亞索前輩扶著回來的,臉色也極差無比。」
而段琴便是直接跑到了李岩的身前,雙手扶著李岩的雙臂。
滿臉焦急地問道:
「那倩兒現在怎麼樣?!」
見到段琴如此焦急的模樣,李岩愣了愣神,旋即露出了一絲苦笑。
說道:
「倩兒現在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但是,絕情毒的後遺症就是會使得她將她之前摯愛之人的記憶全部忘掉,並且會變得冷漠絕情,所以,我才說目前的倩兒即使蘇醒過來,也不適宜成親。」
說完,李岩則是走到了書房的窗邊,打開窗后,抬起頭望向了那些點綴在漆黑夜空中的明亮星辰。
一張俊逸的臉上此刻滿是惆悵的神色。
李長生夫婦聽到李岩這番話之後,相視沉默了一陣。
旋即段琴急忙出聲問道:
「岩兒,那這種癥狀有得治嗎?對了,岩兒你不是煉丹師嗎?你趕緊給倩兒煉點起死回生的丹藥,讓倩兒恢復過來啊!」
李岩聞言,滿臉苦澀的笑容。
看著段琴,無奈地說道:
「娘,您當丹藥是外面的野草啊,隨便抓一把就能煉成起死回生的丹藥啊,哎,如今只有一種丹藥能夠使得倩兒復原,那就是遠在九州大陸極北之地的萬里雪山之巔才能夠生長出來的天山雪蓮。」
這話一出,頓時讓李長生呆愣在了原地。
「天,天山雪蓮……」
一旁的段琴見到兩人彷彿是在打啞謎一般的話,頓時有些焦急起來。
「你們在說什麼啊?!天山雪蓮是什麼啊?!能買到嗎,趕緊去給倩兒買,她可是我兒媳婦啊,我可不能讓她就這麼忘了我兒子!算了算了,你們都靠不住,我自己去外面找人買。」
正當段琴準備提起裙擺就出門的時候。
李長生沉聲一喝。
「站住!在這裡填什麼亂!那天山雪蓮是隨隨便便就能夠買到的嗎?!那可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材地寶!千百年來,在九州大陸上,只出現過一次,還在拍賣會上拍出了十萬金幣的天價!」
本聽到李長生呵斥自己,段琴心中無比地委屈,剛想反駁的時候。
卻又聽到後面的話,頓時也是呆愣在了原地。
眼神都有些發直起來。
「十,十,十萬金幣?那天山雪蓮,難道真的有這麼珍貴嗎?」
段琴神情略微有些恍惚地呢喃著。
說完,段琴忽的雙手捂臉,大哭了起來,不知是覺得那天山雪蓮太過於珍貴,李倩兒治癒的幾率太過於渺茫,還是因為被李長生破天荒地呵斥了一聲,心中說不清的委屈。
見狀,李岩只能是長嘆口氣,走到了段琴的身旁,摟住了段琴的肩膀,朝著李長生說道:
「爹,你別吼娘,她也是為倩兒擔心嘛,沒事的,娘。」
聞言,李長生也是嘆了口氣,旋即走到了段琴的身旁,用手撫著段琴的背,安慰道:
「琴兒,為夫不是故意的,只是那天山雪蓮實在是太過於珍貴,確實是在外面買不到,情急之下,才會吼你的。」
「你別碰我!李長生!」
段琴被李長生輕撫了幾下背後,用手臂直接將李長生的手掌撥開。
朝著李長生尖聲道:
「李長生!我告訴你!我兒子這輩子難得真心喜歡一個女孩子,我這個當娘的心疼他怎麼了!你這個當爹的也不知道為兒子做些什麼!如果倩兒要是恢復不了對岩兒的記憶!那我也就回娘家去!嗚嗚嗚!」
說完,段琴便是哭著朝著那偏門跑了出去。
剩下了李岩和李長生站在原地,父子倆都是滿臉愁容地看著段琴離去的背影。
同時嘆了口氣,隨後相視一眼。
又是同時搖了搖頭。
兩父子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良久之後,只見李岩的一雙星眸當中忽的閃爍過一絲堅毅的神色。
旋即抬起頭,望向李長生,語氣嚴肅地說道:
「爹,我準備去一趟北州。」
聽聞李岩的話語,李長生微微一愣之後,神情頓時緊張起來。
急忙開口說道:
「岩兒!你可想好了,據記載,那極北之地可是一片荒涼,廖無人煙,雖說你如今已然有了武皇的修為,但那極北之地可是號稱修鍊者的墓地,不少武皇進去之後也都是沒有再出來過啊!不行不行,那實在是太危險了,爹不能讓你去冒這個險,實在不行,就去買,九州大陸這麼大,或許會有剩餘的天山雪蓮保存在某個地方,只要我們出價合適,肯定能買下來的。」
說完,李長生便是用一種徵求意見的神色,強顏歡笑地看向李岩。
見到自己父親如此的模樣,李岩的心中彷彿被一把大鎚用力地錘了一下。
良久之後,李岩搖了搖頭。
「爹,咱們不要騙自己了,天山雪蓮,在有史料記載以來,就只出現過一次,那次,還拍出了十萬金幣的天價,退一萬步說,就算真的有天山雪蓮拍賣,那我們能拿得出十萬金幣來嗎?據我所知,我們李家百年以來,從未擁有過數量如此大的金幣儲備,況且還是閑錢,要保證家族的正常運轉,你若說讓我用整個家族去換取倩兒對我的感情,我是不會答應的。」
聽聞李岩這番話之後。
李長生沉默了一陣之後,癱坐在椅子上,長嘆了口氣。
目光投向那窗外的夜空中。
滿臉苦澀地說道:
「如此,就沒有別的解決辦法了嗎?一定要去極北之地嗎?」
李岩聞言,重重地點了點頭,看著李長生,說道:
「爹,我是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沒有辦法自己保護好,還要依靠他人來保護的話,那我算什麼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