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心中牽挂
枯木村
夜幕降臨,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幾顆零散的繁星散布在天空之上,一輪月牙般的殘月,在那黑色的烏雲中若隱若現。
只見傲星痕獨自一人蹲坐在屋檐之上,一雙剛毅的眼眸,緊緊地凝視著遠方的天空。
回想起跟寒天楓一起離開神劍門的水如心,他的心中滿是擔憂,自言自語道:「如心,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神劍門一役,傲星痕怎麼也沒有想到,寒天楓竟然是修羅門的卧底,就連自己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水如心都跟隨他而去。
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背後,到底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過往?
「天色不早了,為何還不休息?」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語氣之中略顯一絲滄桑,酒逍遙便出現在他的身後。
傲星痕緩緩地轉過頭,看著身旁的酒逍遙,口中不由地吐出幾個字,喚道:「臭老頭?」
那一刻,酒逍遙便邁著沉穩的腳步,來到了他的身旁,與他肩並肩地屹立在一起。
看著傲星痕那副愁眉不展的模樣,酒逍遙似乎也明白他的心思,但還是開口問道:「你是在擔心如心么?」
那一刻,他的心忐忑不安,點了點頭,輕聲地說道:「恩,不知道為什麼,從小到大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酒逍遙似乎也能體會他的心情一般,便仰起了頭,猛灌了一口烈酒,嘆氣道:「那是你心有牽挂,我能明白你的心情。」
看著眼前的酒逍遙借酒消愁的模樣,傲星痕的心中滿是不解,便好奇地問道:「臭酒鬼,你呢?」
可憐天下父母心,為人父母的,又有幾個不會擔心自己的孩子呢?從遇到水如心的那一天起,他的心裡便開始有了牽挂。
酒逍遙沉吟了片刻之後,才語氣深長地說道:「我又何嘗不是如此呢?為人父母的,又有幾個會不擔心自己的孩子呢。」
傲星痕臉上的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滿是不解,便好奇地問道:「臭酒鬼,你這話什麼意思?」
酒逍遙不禁仰起頭了頭,猛灌了一口烈酒,一口烈酒下肚之後,便有些感傷地說道:「其實,水如心是我的親生女兒。」
傲星痕聽后,臉色變得有些異樣,略顯驚訝地問道:「你是如心的親生父親?」
酒逍遙便從懷裡掏出了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佩,緊握在自己的手中,點了點頭道:「恩,當我看到那塊玉佩的時候,我便知道她是我的親生女兒。」
看著他手中那塊藍色的玉佩,傲星痕的臉上滿是不解,好奇地問道:「你怎麼知道她是你的親生女兒?」
酒逍遙又看著手中的玉佩一眼,深吸一口氣,又繼續說道:「因為,那塊玉佩本來就是一對的,是我當年送給她娘親的定情信物,若非親近之人,又怎麼會在她的身上呢。」
傲星痕似乎明白了一切,恍然大悟,道:「哦,原來如此。」
回想起與水如心相遇的情景,酒逍遙的內心深處感慨萬千,有些感傷地說道:「也許,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我也沒有想到會有父女相逢的那一天。」
那一刻,他緊緊地凝視著手中的那塊藍色的玉佩,又繼續說道:「雖然,她從來都沒有叫過我一聲『爹』,但是在我的心裡,她卻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回想起神劍門典籍上面的記載,傲星痕的心中滿是是好奇,便開口問道:「既然你還活著,為什麼一直不肯回來跟她相認呢?」
酒逍遙的眼中似乎一絲淚光,心中滿是愧疚,道:「其實,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一個女兒,直到那天遇到了她,後來我才知道的。」
傲星痕似乎對當年所發生的事充滿了好奇,心中滿是不解,便開口問道:「那她的娘親,當年到底是怎麼死的?」
回想起水玲瓏之死,酒逍遙心中滿是愧疚,有些悔恨地說道:「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她的娘親也不會死。」
傲星痕臉上的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滿是不解,便好奇地問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酒逍遙便仰起了頭,猛灌了一口烈酒,對著眼前的傲星痕,道:「劍俠之名,一生守護,等你有一天明白『守護』意義的時候,你就明白這其中的緣由了。」
傲星痕見酒逍遙並沒有告訴他的意思,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只說了一個字,道:「哦。」
此時,天色漸漸地深沉,酒逍遙知道前方的道路兇險,便對著眼前的傲星痕,道:「好了,抓緊休息一下,等下我們還要連夜趕路呢。」
傲星痕的心中滿是擔憂,點了點頭,輕聲地說道:「恩,我知道了。」片刻的停留之後,他便和酒逍遙再次踏上了追趕水如心的征程。
枯木林
此時,已是深夜時分,一陣冰冷的寒風襲來,不禁給稀疏的枯木林,增添了幾分冰寒之意。
只見酒逍遙和傲星痕他們兩人,以飛快速度穿梭在稀疏的樹林深處,幽靜的樹林深處不見一個人的蹤影,只有那無盡的黑暗籠罩著眼前的一切。
「來了么?」隱藏在黑暗深處的那個青色的身影,眼中掠過一道寒光,似乎察覺到了遠方的氣息。
看著不遠處的酒逍遙和傲星痕,那個青衣女子嘴角微微翹起,陰冷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暗殺之術?」
話音剛落,那個青衣女子便從雲鬢間拔出了一把月牙狀的暗器,使出了一招「暗影之刃」,一道青色的光芒劃破了漆黑的夜空,以驚人的速度徑直地襲向了眼前的酒逍遙。
酒逍遙似乎察覺到了空氣之中那濃烈的殺意,眼中掠過一道寒光,連忙揮起了手中的火魂烈炎劍,護在了自己的身前。
只聽見「砰——」的一聲,一把月牙狀的暗器便擊在了他手中的火魂烈炎劍之上,在劍刃之上環繞了一下,便折射到身後一棵百年古樹的樹榦之上。
酒逍遙便止住了前行的腳步,背對著身後的傲星痕,沉著冷靜地說道:「臭小子,站在那裡別動。」
傲星痕見勢,止住了前行的腳步,連忙拔出了身後的風影無痕劍,護在了自己的身前,雙眼緊緊地凝視著四周的一切。
隱藏在黑暗深處的那個青衣劍客見勢,便拔出雲鬢間剩餘的兩把月牙狀的暗器,再次又使出了一招「幻影之刃」。
轉瞬之間,那漆黑的夜色之中,又出現了兩道青色的光芒,從酒逍遙襲的左右兩邊襲了過來。
酒逍遙似乎早就看穿了對手的攻擊一般,便揮起了手中的火魂烈炎劍,在自己的身前畫出幾道絢麗的劍影。
只聽見「砰——」的一聲,那兩把月牙狀的暗器擊在火魂烈炎劍上的那一瞬間,便幻化成無數的暗器,徑直地襲向了眼前的酒逍遙。
酒逍遙見勢,便使出了自己的獨門身法「醉飲迷蹤步」,以那飄忽不定的姿態,躲過那無數暗器的奇襲。
隱藏在黑暗深處的那個青衣劍客,臉色變得有些異樣,便運起體內的真氣,又使出了一招「逆影之刃」。
那一刻,那些插入樹榦之中的暗器,便綻放著異樣的光芒,彷彿聽到了她的召喚一般,從酒逍遙的身後折射了回來。
「不好——」面對那突如其來的暗器,酒逍遙的臉色變得有些異樣,知道躲閃已經來不及了。
生死之際,他便運起體內的真氣,使出了「三昧真火盾」,護在了自己的身體四周。
只聽見「砰——」的幾聲,那月牙狀的暗器擊在了那紅色的屏障之上,並沒有傷到護盾之中的酒逍遙。
那一刻,他便握緊了手中的火魂烈炎劍,注視著四周的一切,冰冷地說道:「出來吧,你以為憑這種暗器就能傷得了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