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密切監視
閻羅鬼城
夜色如冰霜一般的凄冷,使人望而生畏,在紫色的冥火在風中搖曳著凄迷的光芒,照亮了那條通往閻羅聖殿的階梯之上。
聖殿之內只見一個身著黑色斗篷的黑袍老人,靜靜地屹立在那裡,隱藏於森白色面具之下的那雙血紅的雙眼,冷冷地地盯著眼前那副黑色的靈柩。
只見那副黑色的靈柩之中躺著一個黑衣男子,那個黑衣男子臉色蒼白,臉上竟沒有絲毫的血色,顯然已經失去了生命的跡象。
躺在靈柩之中的便是「修羅門」門主——寒江雪,而屹立在旁邊的黑袍老人便是修羅門的「黑暗軍師」鬼魔老人。
看著寒江雪那已經發冷的屍體,鬼魔老人的臉上滿是無奈,沙啞地說道:「沒想到你竟這樣死了,真是太讓老夫失望了。」
這些年來,他一直潛藏在修羅門,細心謀划著一切,可是沒有想到,如今他就這樣的死去。
那一刻,鬼魔老人的臉上滿是無奈,便抬頭遙望著眼前的九幽獄魔石像,又繼續說道:「如今,看來也只能另謀他算了。」
那言語之中帶著一絲無奈,彷彿這些年來的努力都已經白費了,鬼神教什麼時候才可以重新崛起?
「師父——」突然,一個陰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一個黑衣男子穿過那重重的夜幕,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的身後。
依稀可見,那人全身籠罩在一件黑色的斗篷之中,身後背著一把血紅色的魔劍,在那夜幕的籠罩之下,不禁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
鬼魔老人似乎早已經察覺到了他的氣息,並沒有轉身,依舊靜靜地凝視著眼前的九幽獄魔石像,深吸一口氣,道:「你終於來了,為師等你很久了。」
在那紫色的冥火映照之下,依稀可以看清他的容顏,那人的臉孔如同死人一般森白,沒有絲毫的血色,彷彿一具活著的死屍一般。
那人便是鬼魔老人的徒弟鬼閻祭,只見他緩緩地抬起頭,注視了眼前那蒼老的背影,好奇地地說道:「不知道師父緊急召見,所為何事?」
鬼魔老人的視線並沒有從九幽獄魔石像離開,沉吟了片刻,才開口問道:「有件事想必你也已經知曉了吧?」
修羅門門主寒江雪之死,這個消息一夜之間已經傳遍了整個江湖,江湖上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鬼閻祭自然知曉此事,但也不敢妄自揣測,還是再次確認道:「師父,指的是寒江雪之死?」
鬼魔老人緩緩地閉上了雙眼,點了點頭,有些無奈地說道:「恩,寒江雪他已經死了。」
寒江雪身為「傲世三劍」之一,又是「修羅門」門主,想必修為也是深不可測,沒想到就這樣死去,這個消息確實有點讓人匪夷所系。
帶著心中不解的疑惑,鬼閻祭似乎對他的死充滿了好奇,便陰冷地問道:「那他是怎麼死的?」
鬼魔老人便緩緩地轉過身,黑色的斗篷之下那雙血紅的雙眼,冷冷地對視著眼前的鬼閻祭,沙啞地說道:「他是死在自己義子寒天楓的劍下。」
鬼閻祭聽后,臉色變得有些異樣,帶著質疑的語氣,道:「寒天楓?沒想到他還活著。」
鬼魔老人並沒有多說什麼,聲音沙啞地說道:「恩。」
看著自己師父苦心經營的一切,就這樣毀在寒天楓能的手中,鬼閻祭不禁咬牙切齒,怒道:「那師父多年來的心血,不是都毀於一旦了。」
鬼魔老人眼中掠過一道寒光,似乎並沒有在意寒江雪之死,心有城府地說道:「放心吧,一切為師自又分寸。」
鬼閻祭似乎對鬼魔老人充滿了信心,點了點頭,道:「哦。」
那一刻,鬼魔老人心中還是有些擔憂,語氣凝重地說道:「寒江雪一死,修羅門便群龍無首,魔教局勢勢必大亂,千仞門那邊情況如何?」
千仞門,一個神秘而又古老的組織,組織成員都是嗜殺成性的亡命之徒,沒有人知道這個組織的目的是什麼?
回想起這些日子以來,在千仞門所經歷的一切,鬼閻祭便如實回答道:「暫時沒有任何動靜。」
鬼魔老人似乎對「千仞門」還有用些忌憚,便用質疑的語氣,確認道:「哦,是么?」
鬼閻祭不明白自己的師父為什麼如此的擔憂,心中滿是不解,便好奇地問道:「師父,你在擔憂什麼?」
鬼魔老人眼中掠過一道寒光,仔細的分析道:「如今,魔教局勢動蕩,千仞門一旦插手此事,勢必影響鬼神教復興的腳步。」
鬼閻祭似乎明白了一切,恍然大悟,道:「哦,原來如此。」
鬼閻祭雖然已加入「千仞門」多年,但是對這個組織的實力了解甚少,便好奇地問道:「千仞門的實力,真的有那麼恐怖么?」
鬼魔老人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鬼閻祭,有些認真地說道:「恩,傳聞『千仞門』新任門主可以在九劍之內取人性命,無數用劍高人死在他的劍下,這份修為絕不自在你和為師之下。」
鬼閻祭顯然沒有想到「千仞門」門主竟有這等實力,略顯驚訝地說道:「哦,是么?他真的有這麼厲害。」
鬼魔老人依舊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鬼閻祭,聲音沙啞地說道:「這些年來,為師之所以把你安排在他的身邊,為的就是密切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鬼閻祭似乎明白了師父的用意,恍然大悟,道:「哦,原來如此。」
那一刻,只聽見「咳咳——」的幾聲,隱藏在黑色斗篷之下鬼魔老人,在此刻卻顯得有些蒼老乏力。
看著鬼魔老人的舊傷複發,鬼閻祭心中滿是擔憂,便關心道:「師父,你身上的傷?」
鬼魔老人的心中滿是無奈,搖了搖頭,沉吟了片刻之後,才沙啞地說道:「放心吧,都是一些老毛病了,不礙事的。」
鬼閻祭雖然有些擔憂鬼魔老人身上的傷勢,但是自己卻不能做些什麼,只能靜靜地屹立在那裡。
回想起當年所發生的一切,鬼魔老人深吸一口氣,聲音沙啞地說道:「當年若不是七大鬼契之血融合失敗,為師又怎麼會敗在他的劍下,鬼神教更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鬼閻祭似乎也覺得有些惋惜,臉上滿是無奈,嘆氣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事已至此,師父也不要太過於自責。」
隱藏在黑色斗篷之下的鬼魔老人,眼中掠過一道紅芒,聲音沙啞地說道:「如今,為師已經參透了七大鬼契之血融合的奧秘,只要成功融合七大鬼契之血,鬼神教便可以東山再起。」
鬼閻祭似乎在他的身上看到了鬼神教復興的希望,便信誓旦旦地說道:「徒兒一定竭盡所能,為鬼神教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看著眼前的鬼閻祭,鬼魔老人似乎又想起了一個人,又繼續命令道:「對了,還有一個人,你要密切監視他的動向。」
鬼閻祭臉上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滿是不解,便好奇地問道:「師父說的是?」
鬼魔老人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鬼閻祭,一字一句地說道:「寒——天——楓。」
回想起寒天楓身上的「天之鬼契」,鬼魔老人聲音沙啞地說道:「這些年來,為師一直苦心栽培,為的就是他身上的鬼契之血。」
那一刻,他似乎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鬼魔老人的身上,又繼續說道:「七大鬼契是鬼神教復興的希望,絕不能有絲毫的差錯,你明白么?」
鬼閻祭也知道了寒天楓身上鬼契之血的重要性,點了點頭,回道:「恩,徒兒知道了。」
如今寒天楓身上的「天之鬼契」已經完全覺醒,鬼魔老人又一次提醒道:「他身上的『天之鬼契『已經覺醒,只要得到其他幾種鬼契之血,鬼神教便可以東山再起,絕不能讓任何人毀了為師的計劃。」
鬼閻祭並沒有絲毫的怠慢,點了點頭,回道:「徒兒一定不辱使命,替師父完成這個心愿。」
此時,天色已經黯淡,鬼魔老人便輕咳了幾聲,深吸一口氣,緩緩的說道:「好了,今天就到這裡了,你先下去吧,有什麼事及時向我彙報。」
「是,師父。」言罷,鬼閻祭並沒有停留的意思,化作了一團黑色的鬼戾之氣,瞬間消失在鬼魔老人的視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