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身份之謎
夕陽西下,一輪殘缺的彎月懸挂在天空之上,不時灑下了一絲清冷的月光,斜照在他那布滿皺紋的臉龐之上。
月光之下,只見酒逍遙獨自一人,手中緊握著乾坤寶葫,倚靠在一顆百年古樹旁。
一陣冰冷的寒風襲來,不禁吹散了他額頭的那幾縷長發,露出了一副歷經塵世滄桑的模樣。
那一刻,他臉上的眉頭微微一皺,一雙深邃的眼眸緊緊地凝望著遠方的天空,似有什麼解不開的疑惑縈繞在他的心頭。
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他還是沒有解開心中疑惑,便仰頭猛灌了一口烈酒,口中自言自語地說道:「為什麼會這樣?」
自從離開神劍門以後,為什麼千仞門每次行動都會快他一步,彷彿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千仞門的監視之中。
可是憑他的武功修為,絕不可能被千仞門的人跟蹤,而沒有絲毫的察覺。那一刻,他彷彿陷入了那解不開的謎團之中,迷失了方向一般。
「臭酒鬼——」只聽見一聲呼喚,傲星痕便來到了酒逍遙的身旁,然後緊緊地盯著眼前的酒逍遙。
那一刻,酒逍遙思緒彷彿一下子被打斷了一般,這才回過神來,開口問道:「臭小子,怎麼還不休息?」
傲星痕見酒逍遙的眉頭緊皺在一起,似有解不開的疑惑一般,便好奇地問道:「臭酒鬼,你怎麼了?」
酒逍遙不禁舉起了手中的乾坤寶葫,猛灌一口悶酒,有些疑惑地說道:「沒什麼?只是有些事想不明白。」
傲星痕見酒逍遙的臉色有些異樣,心中滿是不解,便好奇問道:「還有什麼事會讓你想不明白的么?」
那一刻,酒逍遙緩緩地轉過頭,看著眼前的傲星痕,然後又環顧了一下四周,似乎顯得有些警惕。
最後,他便將視線停留在傲星痕的身上,輕聲地問道:「月兒呢?」
傲星痕便回頭看著身後不遠處的地方,只見東方月靜靜地躺在了那裡,顯然已經進入老人夢鄉。
傲星痕又緩緩地轉過頭,看著眼前的酒逍遙,輕聲地說道:「趕路一天的路,想必也是累了,現在已經休息了。」
這些日子以來,酒逍遙似乎覺得始終有個人,隱藏在自己的身邊一般,暗中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並沒有都說什麼,只說了一個字,道:「哦。」
看著酒逍遙的神情有些異樣,傲星痕的臉上滿是不解,便好奇地問道:「臭酒鬼,發生什麼事了么?」
酒逍遙臉上的眉頭依舊緊皺在一起,語氣凝重地說道:「其實,一直以來有個疑惑縈繞在我的心頭,只是不知道該不該對你說。」
傲星痕的臉上滿是不解,便用質疑的語氣道:「哦,是么?」
沉吟了片刻之後,酒逍遙深吸一口氣,又繼續道:「有些事說出來,你也許不會相信,但是我有不得不懷疑她的理由。」
傲星痕並沒有明白酒逍遙的言外之意,便有些不耐煩地說道:「臭酒鬼,你到底想說什麼啊?」
酒逍遙見他的臉上滿是不解,便語氣深長地說道:「自從『斷橋之約』那件事起,難道你就沒有察覺到什麼嗎?」
傲星痕臉上的眉頭不由地緊皺在一起,心中滿是不解,好奇地問道:「斷橋之約?怎麼啦?」
看著眼前有些迷糊的傲星痕,酒逍遙便語氣凝重地說道:「恩,『斷橋之約』那件事只有你和我,還有月兒三個人知曉。可是『千仞門』的人卻提前知道我們的計劃,並在忘情森林布下『七情六慾陣』,所以我懷疑我們之間有千仞門的卧底。」
傲星痕不禁看著不遠處熟睡的東方月,又轉頭看著眼前的酒逍遙,輕聲地說道:「臭酒鬼,你這話什麼意思?」
酒逍遙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傲星痕,有些認真地說:「我懷疑月兒有可能是『千仞門』安排在我們身邊的卧底。」
傲星痕的臉色變得有些異樣,但還是堅定地說道:「不,這怎麼可能?」
那一刻,他便轉頭看著身後不遠處的東方月,依舊辯護道:「月兒怎麼可能是『千仞門』的卧底呢?」
酒逍遙似乎對東方月的身份起了疑心,便又繼續說道:「還記得我們是在什麼時候遇見月兒的么?」
回想起東方世家所發生的一切,傲星痕似乎想起了什麼,便坦然地說道:「恩,當然記得啊。」
那一刻,他臉上的眉頭的不由地緊皺在一起,又替她辯解道:「可是,我們也沒有證據,證明她是『千仞門』的卧底啊。」
回想著這些日子以來所發生的一切,酒逍遙的語氣略顯沉重地說道:「有,只是我們一直都沒有察覺而已。」
此時,他便舉起了手中的乾坤寶葫,猛灌了一口烈酒,然後仔細地分析道:「從我們離開神劍門的那一天起,月兒一直就跟隨在我們的身邊。從那一天起,我們所做的每一件事,『千仞門』的人都會先行一步。」
傲星痕覺得酒逍遙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道:「恩,那又如何?」
酒逍遙深吸一口氣,又繼續說道:「還有,西門前輩也曾見過『忘情劍痴』,他說過她的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所以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她是『千仞門』安排在我們身邊的卧底。」
雖然酒逍遙分析得每一句都有很有道理,但是傲星痕依舊不肯相信他所說的一切,神情有些激動地說道:「不,月兒不可能是『千仞門』的卧底。」
回想起了南宮夜臨死之前所說的一切,他又繼續袒護著東方月,說道:「『斷橋之約』那件事,也有可能是南宮夜設下的圈套,畢竟他也曾是『千仞門』的一員。」
酒逍遙又猛灌了一口烈酒,深思了片刻之後,才開口說道:「恩,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不過只憑她的片面之詞,我們還是對她的身份一無所知。」
回想起這些日子以來,東方月為他們所做的一切,傲星痕還是有些固執地說道:「無論如何,我還是相信她,她不可能是『千仞門』的卧底。」
酒逍遙的眼中掠過一道寒光,語氣略顯沉重地說道:「在沒有弄清楚她身份之時,我們對她還是要有所戒備,所以我想請你配合演一齣戲。」
傲星痕始終還是相信東方月不是「千仞門」的卧底,眉頭微微一皺,便好奇地問道:「臭酒鬼,你想做什麼?」
酒逍遙緩緩地抬起頭,看著不遠處的東方月一眼,對著眼前的傲星痕,輕聲地說道:「既然是演戲,當然也要逼真一點,你把耳朵貼過來一點。」
那一刻,傲星痕便來到了酒逍遙的身旁,而酒逍遙則在他的耳邊小聲地說了一下自己的計劃。
傲星痕聽后,臉色變得有些異樣,眉頭微微一皺,有些生氣道:「這怎麼可以?」
酒逍遙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傲星痕,有些認真地說道:「是不是『千仞門』的卧底,試一下不就知道了,難道你不想證明她的清白么?」
傲星痕的立場依舊沒有改變,眼神之中充滿了堅定,道:「我還是不願相信她是『千仞門』的人。」
酒逍遙的臉上滿是無奈,搖了搖頭道:「我也不願相信,但是為了證明她的清白,我們只能這樣做。」
傲星痕臉上滿是無奈,只好開口說道:「哦,那好吧。」
酒逍遙又喝了一口悶酒,有些認真地說道:「還有,此事只有你和我兩個人知道,絕對不可以讓第三個人知道?」
傲星痕的臉上滿是無奈,點了點頭,輕聲地說道:「恩,我知道了。」
那一刻,酒逍遙便拍著傲星痕的肩膀,然後安慰道:「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早點休息吧。」言罷,傲星痕也沒有說什麼,便轉身離去,漸漸地消失在酒逍遙的視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