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不可能

  「是嗎？怎麼我不相信？」歐陽若冰平靜的看著窗外，平靜如常。


  「我之前也不相信，現在我相信了。」安淺陌沒有察覺歐陽若冰的反常，低下的頭，潮紅一片。


  歐陽若冰沒有再說話，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飛機起飛時，心不自主的開始慌亂。


  「陌陌，在你眼中，什麼是幸福？」歐陽若冰側頭，期待安淺陌的回答。


  「我愛的人剛好也愛我，然後用我的年邁陪他的遲暮。」


  「在夕陽西下的時候，並肩散步。」


  「還有，屬於我和他的孩子。」


  安淺陌訴說著自己的幸福，眼睛散發著嚮往的光芒。


  歐陽若冰看著安淺陌嚮往的模樣，彷彿透過這張年輕的臉，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她對那個叫顧擎天的男生說：「幸福就是你，你就是幸福。」


  她還說，我想你的以後有我。


  他回答，她會一直幸福下去。


  歐陽若冰想到此處，笑容在臉上漾開，她咽下想說出口的話。


  每個人的愛情，都有它的模樣，為什麼要用自己的扭曲經驗去束縛它？


  「會的，知足就是幸福。」


  歐陽若冰別過臉，看著窗外的白雲藍天，不自覺的被悲傷席捲。


  她也很知足，一直以來，只要有他，就是幸福。


  一直以來，不曾去比較什麼，也沒有要求過什麼，卻一直被傷。


  真的，她只想想要個他，在她身邊，一轉臉，就能看見；

  一伸手，就能觸摸；

  不必說愛，卻一直愛。


  這樣，真的很難嗎？


  再次相遇到現在，她試過，與那個男人形同陌路，他卻給他希冀，在她即將到達天堂給她致命一擊。


  「顧擎天，我們離婚吧。」


  歐陽若冰默念，離婚吧。


  歐陽若冰閉上眼，趕走腦海里，縈繞的情緒，趕走那個，在讓她糾結的人，縮回自己的世界，靜靜的，享受掩耳盜鈴的清靜。


  此刻的歐陽若冰不知道，在她清靜的時候，顧擎天是怎樣的瘋狂。


  「歐陽若冰！」伴隨著顧擎天的怒吼，紙張在客廳里漫天飛舞，然後飄落在地板上。


  離婚協議書和歐陽若冰四個字，挨在一起，繼續闖入顧擎天的瞳孔，繼續在那掀起風浪。


  「砰！」茶几被大掌掀翻，玻璃散落一地，顧擎天在空蕩蕩的客廳里，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自己的衣著。


  然後踏步離開。


  隨著他的走動，離婚協議書上沾滿了皮鞋的的黑色印子，歐陽若冰四個字，被黑色的印記沾染，卻還是分外清晰。


  「想離婚？呵呵！」


  顧擎天走出房間，不曾回頭看一眼。


  離婚，可能嗎？


  兜兜轉轉，她還是他的妻，離婚？


  呵呵！


  顧擎天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接通后，不待對方說一句，直接訴說自己的要求。


  「五分鐘，我要知道她在哪，否則，合作終止。」


  「我要是你，就加快收網，而不是兒女情長。」


  機械音在顧擎天的耳邊響起，帶著顧擎天欠缺的理智。


  「她在哪？你還有四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