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你哪裏來的錢?
一片寂靜以後,門總算開了,露出一條小縫,刺鼻的酒味撲麵而來。
蘇橙橙深吸一口氣,努力擠出笑容,走進了房間。
滿屋子都散落著酒瓶和煙蒂,葉昊天重新躺在了床上,那曾經明亮的雙眼,早就沒有了當年的風采,寫滿頹廢和紅血絲,臉上也都是胡茬,一看就是幾天沒出門了。
“昊天,怎麽又喝那麽多酒,對身體不好的。”
女人一邊說,一邊開始收拾床頭櫃,把她買的外賣放在上麵。
男人看了眼餐盒,“那裏牛排很貴,你哪裏來的錢?”
“最近我輔導的小孩跳舞過了級,所以他爸爸媽媽今天帶我去吃牛排,我就給你打包回來了。”蘇橙橙笑著說道。
一聽這話,男人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你還騙我,你已經辭去舞蹈教室的工作,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同事說你去陪酒了,是不是真的?我打你電話一直不通,為什麽!”
葉昊天激動的一抬手,就把牛排打倒在地。
原來,他是知道她去了夜場,所以才那麽生氣,躲在這裏喝酒。
蘇橙橙又心痛又無奈,默默的俯身想要整理。
“不準撿,蘇橙橙,我葉家雖然落魄了,也不用靠你出去賣來養我!”葉昊天朝她咆哮道。
“昊天,你別誤會,我隻是陪酒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樣。”
女人無力的解釋著。
一開始,她就跟老板說的很清楚,隻賣藝不賣身而已,沒有想到那麽倒黴,居然會遇見那個男人。
葉家因為她,已經被害得家道中落,她不想看著葉昊天為了奶奶的病賣掉葉家老宅,這才辭去舞蹈老師的工作,做了陪酒小姐。
“我不準你去,橙橙,你不要這麽作踐自己好不好?”葉昊天激動的拉住了蘇橙橙的手,一把就把她摟進了自己的懷裏。
“昊天,你喝醉了,不要這樣。”蘇橙橙微微皺眉,她不記得,這是男人多少次擁她入懷。
她不是沒有想過以身相許,可是一想到心尖上的那個人,她真的辦不到。
所以,她隻能用自己的方式,來彌補麵前這個因為被她連累,而家破人亡的男人。
“橙橙,三年了,你還忘不了他嗎?你跟我吧,我是沒有錢了,可是我是真的愛你,我可以把別墅賣了,給奶奶治病,好不好?”葉昊天可憐巴巴的望著她,石灰一般的眼裏,總算有了一絲期待。
“對不起,昊天,我真的辦不到,我心裏已經容不下別人,你知道的。”
女人無力的別過頭,不敢看他。
“可是他都結婚三年了,既然你那麽愛他,當初為什麽要分開,你是不是犯賤!”葉昊天生氣的吼了起來。
“對,我就是犯賤,我就是忘不了他,一切都是我活該,可以嗎?”蘇橙橙使勁兒掙脫他的懷抱,迅速逃離了房間。
葉昊天懊惱的看著地上的牛排,抬起旁邊的酒瓶,又喝了起來。
“李媽,這是昊天放在我那裏的錢,馬上要秋天了,您給昊天和您自己,添置一些衣物吧。”蘇橙橙從包裏拿出剩下的現金,恭敬的放在了茶幾上。
“我就知道,我們家少爺的錢,都給你這個掃把星了。”李媽惡狠狠的看了眼桌上的錢,隨即又拿起了掃把。
蘇橙橙心裏歎了口氣,迅速離開了葉家。
等她回到餘溫別墅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一回房間,就看見男人黑著臉坐在沙發上,雕刻般的臉龐,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這麽早就回來了。”女人硬著頭皮說道。
“你去哪裏了?”
薄涼的聲音,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我就隨便出去逛了逛,結果忘記了時間,我下次不會了。”
蘇橙橙低聲說道。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更何況,她這隻被餘溫包養的金絲雀了。
男人一聽這話,人就大步跨到她的麵前,一把把她摟進了懷裏。
“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去哪裏了?”
“我真的就是隨便逛逛,結果沒有注意時間,所以回來晚了。”
女人的話剛說完,男人便粗暴的一把把她扔在了床上。
“還要說謊,滿身的煙酒味,去約會男人了?”
狹長的鳳眸,滿是戾氣。
餘溫生氣的看著麵前的女人,心裏的怒火,讓他恨不得立馬把她撕碎。
她為什麽還是那麽賤,才一會兒不見,就去找別的男人了?
難道,是他沒有把她喂飽麽?
想到這裏,男人徑直走上前,一把扯掉了女人的衣服,從背後就探了進去。
挺拔的身影,不帶一絲感情,不停的加快節奏,直到女人在身下痛苦的呻吟,他的情緒,似乎才慢慢緩和下來。
“舒服麽?”
男人俯身靠在了女人的耳邊。
蘇橙橙皺了皺眉,這麽羞恥的問題,她該怎麽回答?
“問你,舒服麽?”
男人在背後動了動身下的利器。
“餘溫,你怎麽才能放過我,每天看著我,你不討厭麽?”
“所以,我不是讓你背過去了麽?雖然一看你就惡心,可是不得不說,你的身材還是可以的,昊天喜歡麽?是不是服侍完我,又去他那裏了?我記得你身上的煙味,是他最喜歡的牌子,對吧?”
作為曾經的好兄弟,餘溫對葉昊天,並不陌生。
“你知道了,還問我?”
女人偏頭看著我,好看的桃花眸,滿是幽怨。
“你有資格,反問我麽?”
“我是沒有資格,我知道你恨我,可是葉昊天是無辜的,你知道他現在有多慘嗎,葉氏已經破產了,你還不能放過他?”
“放了他?他現在的一切,不都是咎由自取麽?誰讓他,瞎了眼,和你在一起了。”
三年前,訂婚前夕,他收到一個短信,讓他去酒店捉奸,結果,他就看見他最愛的女人和最好的兄弟,衣衫不整的睡在床上。
想到這裏,男人立馬厭惡的從她身體抽離,大步朝衛生間走了過去。
他不明白,明明心裏覺得她是世界上最肮髒的女人,為什麽身體卻不停的想要她,他到底怎麽了?
洗完澡出去,看見女人蜷縮在床上雙眼無神的看著他。
“怎麽,是不是對著葉昊天,才會笑?”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女人還來不及開口,就聽見門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餘溫,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和那個賤女人在屋子裏,你開門!”一個尖銳的女聲,在門口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