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5章 離開與回歸
長者祭壇頂端,無盡的靈力洶湧在此處,形成了五彩斑斕的靈力風暴,天空中像是有一個漩渦,在圍繞著這裡轉動。
突然,空間一陣波動,一個身著黑底紅雲風衣的少年出現在這裡,在他的身後,還有一個妙齡少女跟在身邊。
「你真的決定不隨我去南明大陸嗎?」林川問道。
倪幻之微笑著搖了搖頭,「南明大陸是你的故土,你想回去,而浮靈域是我守護了無數年的土地,我也不願離去,再說,你這個浮靈殿的殿主就這麼走了,不得有個人留下來幫你打理那些瑣事嘛!」
林川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站在長者祭壇頂端,透過那旋轉的靈力風暴遙望著星空長河。
這段時間以來,林川已經在浮靈殿的幫助下將仙靈閣建了起來,為其中注入了大量仙氣供浮靈域的修士進入修鍊,維持個一年半載不是問題,而除此之外,他也利用九天玄玉試圖解開長者祭壇對五靈長老的束縛,然而這件事情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容易。
這種類似於詛咒的束縛早已深入五人的靈魂,根本不是他現在能夠觸碰的,當初倪幻之被煉魂宗的人抽魂,她能夠存活下來就是因為這個詛咒的存在保持著她的靈魂不滅,現如今,林川能做的就只能是依靠九天玄玉暫時壓制這種束縛,也就是說,倪幻之如果離開長者祭壇,就必須一直跟在他的身邊才行,否則就會生命衰竭而亡。
但長者祭壇的存在,使得他們並不會真正死亡,而是轉世,如同當初的倪幻之一樣,這種無休無止的轉世對他們來說其實是一種莫大的痛苦,以林川現在的能力還無法看穿這種能力運行的規律,所以他對此毫無辦法。
「這是這段時間浮靈殿收集到的藥草,全部在這裡了,據我估計,恐怕整個浮靈域三分之二的靈藥都在這裡了,有差不多八千萬株之多!」倪幻之遞給林川一個儲物戒指說道。
林川微微動容,伸手接過了儲物戒指,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收集到如此多的藥草,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這就是掌控一個大陸帶來的好處。
「你準備什麼時候離開?」倪幻之沉吟片刻后問道。
「我在等南明大陸的消息,他們那邊準備好了會聯繫我,要走的話應該很快,這邊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林川說道,「另外,我會把通往南明大陸的傳送點定在長者祭壇的頂端,到時候你幫我照看一下,只要傳送陣不出現什麼問題,我要回來還是很容易的!」
倪幻之點了點頭,離別終將來臨,她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林川盤膝坐在地上,閉目養神,等待著來自南明大陸的消息。
大概半天時間過後,浮靈域已經到了午夜時分,天空中透過靈氣形成的漩渦可以看到璀璨的星河,林川盤膝而坐的身影忽然一震,睜開了眼眸。
一氣化三清之術已經施展開來,太清,上清,玉清三大分身的精神已經連接在一起。
嗡!
林川的九勾玉寫輪眼微微一轉,化作了宇智波帶土的神威,一層淡淡的透明空間波動從他的雙眼中不斷波盪而出,像是水中的漣漪一樣朝著四周擴散開來。
這一刻,遠在南明大陸霧隱迴廊中的木羽衣也已經準備妥當,在玄武催動上古傳送陣后,開始將林川那邊的空間波動傳遞給玄武,以確定林川的準確位置。
這是一個漫長而枯燥的過程,中途不能停歇,否則任何一點中斷都可能導致前功盡棄。
步練師緊張的注視著上古傳送陣中的動向,小青蛇此刻已經與傳送陣融為一體,為傳送陣輸送著能量,而與此同時,大量的靈石被粉碎,化作無盡的靈氣被上古傳送陣瞬間吸收,整個霧隱迴廊核心區域都處在了劇烈的空間波動之下。
隨著時間的推移,端坐在長者祭壇頂端的林川身體下方開始瀰漫出大量銀色的刻紋,這些紋路與霧隱迴廊中的上古傳送陣一模一樣,但卻縮小了很多,以林川為圓心朝著四面八方蔓延而去。
整個過程十分緩慢,林川以萬花筒寫輪眼保持著神威的空間波動,引導著來自南明大陸的力量形成這個傳送點。
這一刻,長者祭壇上的波動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但他們沒人知道那裡發生了什麼,只能好奇的眺望。
大橘在浮靈殿慵懶的抬起了頭,豎瞳看了一眼長者祭壇上的情況,隨即重新趴下,睡覺去了。
而上官蝶澈等人則是在浮靈殿中焦急的等待著,要說不緊張那是假的,因為這一次,他們要跟隨林川一起前往南明大陸,這絕對是一段非常冒險的旅程,但他們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也就沒有了退縮的餘地,不論成功與否,都必須要走下去。
漸漸的,銀色的光芒開始越來越多,映照的整個天空都散發出了皎潔的光芒,九天玄玉在此刻也自動浮現了出來,懸浮在林川的額頭前,仙氣化作涓涓細流,不斷的透過林川全身的穴道進入他的經脈之中。
而周圍濃郁的靈氣也在此刻不斷的朝著林川涌去,但這些靈氣林川現在已經無法直接吸收,而是會被身體自動轉換為仙氣從而供他利用,這是九天玄玉認主之後賦予他的強大能力。
林川身體下方的陣法已經越來越完整,大的框架很快構建完成,但一些小的細節還在不斷的完善著。
「倪幻之,幫我帶他們過來!」林川突然出聲說道。
「好!」倪幻之點了點頭,右手一滑,一道空間裂縫陡然打開,隨即中川三傑從其中魚貫而出,站在了林川的身邊。
也就在這時,林川身下的銀色光芒陡然大盛,照亮了整片星空,劇烈的空間波動將倪幻之直接推了出去。
轟!
光芒在下一刻驟然收斂,所有的一切瞬間消失,黑夜重新降臨,而長者祭壇上除了正在發愣的倪幻之,已經空空如也,唯有地面淡淡的痕迹在訴說著剛剛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