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爹爹,等一下
第四百三十六章:爹爹,等一下
夜晟深深地看了宮初月一眼,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之後,終於轉頭看向了那宮天云:「所以,十幾年前的那一夜是因為追殺的原因?」
夜晟聲音低沉,神色有一絲冷峻,在那般緊急的情況下,宮天雲還對他出手相助,如若不是他那一次的幫助,鬼幽殿不會有現在這個規模。
宮天雲點了點頭,當時一如現在,他同樣的沒有時間了。
「我們得走了。」沉默了些許之後,宮天雲有些惋惜的開了口,閨女大婚,第一次是以丞相府嫡女的身份大婚,這一次是以他閨女的名義大婚,遺憾的是,這一次他仍舊沒有辦法坐下來,好好的喝上一杯水酒。
甚至聽不到,閨女的那一聲父親……
「等……等一下!」宮初月在宮天雲轉身的時候,突然的上前了一步,那隱在袖間的手,緊了又緊。
她是真的怕了,被囚禁這麼多年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又是怎樣的心性,才能夠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支撐下來?她害怕這一次真的是他們第一次相見,卻也是最後一次相見了。
「我不需要你們的保護,我長大了,一定可以成長到足矣保護你和母親的地步!所以請你一定要活著,活著等我。」宮初月看著宮天雲眼底霧霜漸生,她卻拚命的忍著,倔強的不讓那淚水滴落。
「幾十年都撐過來了,往後的日子,我也會撐下去。」宮天雲彷彿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才伸手按住了宮初月的肩膀。
這是他的孩子,他卻不是個合格的父親。
「你母親留給你的玉佩可還留著?」宮天雲看向宮初月的眼底滿是慈愛的神色,昔日之事,彷彿還近在眼前,他的閨女竟然已經嫁人了。
「嗯。」宮初月點了點頭,那一塊筒體晶瑩的玉佩,她一直收藏在血石之內,與那一塊紅色的玉佩放在一起。
「那塊玉佩代表著四方界嫡系的身份,一定要保存好了。」宮天雲淡淡的笑著,輕輕的嘆息了一聲,轉身便打算離去。
原本便想著瞧瞧離開的,這般離別的場景,最是熬人,他能夠承受住各種磨難,卻是熬不住親人的離別。
「爹爹!等一下。」宮初月幾乎是反射性的拉住了宮天雲的衣袖,眼底帶著一絲急促。
在確定了宮天雲不會離去之後,才手忙腳亂的在血石之內翻找了起來,那個名喚四方界的地方,一定是非常的危險的!
她怎能放心她的父親,就這般的離開?
「這個,你拿著,或許危險的時候,這些東西能夠救你一命。」宮初月在血石之內,翻找出了一盒的麻醉槍,還有幾盒麻醉劑。包括那兩把手槍,兩把狙擊槍,手雷,以及子彈在內。
裝了滿滿的一箱,這種情況下,她是恨不得將血石摳出來,給宮天雲帶走,倘若他受傷或者死了的話,她要如何面對?
她的母親,也不會願意看到這種局面吧?
「這些是?」宮天雲吃了一驚,她怎麼憑空就拿出了這麼大一個箱子?他不在的這些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能夠救命,也能夠殺人的東西,如何使用,這裡面有說明書,對照著用就可以,但是切記,這種東西,一定不能落到外人的手中,甚至不能被人看見,若是需要分配,必須確保,那人值得信任,死也不會說出這些東西。倘若有任何意外,這些東西一定要毀掉。」宮初月不放心的叮囑著,這些東西流露出去,必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到時候掀起的血雨腥風,不是她能夠估量的。
「好。」宮天雲欣慰的點了點頭,如此他離去時,也能夠放心一二,他的閨女,不是普通人,將來這天下格局,是必定會重新洗牌的。
夜晟上前一步,摟住了宮初月的腰,目送了那一行四人快速離開。
「放心吧,他不是一般人,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必定會平安無事的。」夜晟握著宮初月腰身的手微微緊了緊。
「我怕的,是我自己,沒有那個實力去幫他。」想起那紅衣女子的身手,宮初月便開始惆悵了起來,那樣的身手,夜晟都無法與之匹敵。
單單是那一人,他們便無法招架,更何況是在那個名喚四方界的地方,在那裡這般身手之人,應該遍地都是吧?
她要怎麼才能夠幫助他?
想起這些,宮初月便覺得分外的揪心,她眼前的這些江湖勢力,這些國家之間的紛爭,與那四方界比起來,就像是在玩過家家一般。
「人總會成長的,不會止步不前。」夜晟笑了笑,牽起了宮初月的手,轉身朝著鬼幽殿的位置走去。
那四人離開了,可是那紅衣女子卻是留了下來。
甚至在那酒席台上,便被南橘給盯著了,紅衣女子走到哪裡,南橘便跟到哪裡。
「丫頭,我不走,你不用這麼跟著我。」紅衣女子無奈的開口,她心頭煩悶,一個人喝些小酒還不行嗎?
「你以為我是怕你走?」南橘百無聊賴的吃著桌上的點心,說實話這鬼幽殿的東西,倒是很合她的胃口,咽下那一塊美味的烤羊之後,南橘擦了擦油膩膩的手指,慢悠悠的說道:「我是怕你給我們家王……我們家小姐找麻煩!」
南橘有些不屑的輕嗤了一聲,內心不斷的嘀嘀咕咕著:你以為我願意跟著你,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去多看看周圍那些個俠士公子哥了,這些人她以前可都是沒有機會見著的。
想不到這江湖之人,竟然比那些皇城之內的富家公子,有派頭多了。特別是不時的還能看到,一個個長相英挺之人走過,今日簡直就是大飽眼福啊!
「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紅衣女子無奈的抱怨了一聲,認命的小酌起來。大不了她不換地了唄。
「兩位姑娘好雅興,不如與在下小酌一杯如何?」那一位身著暗紫錦袍的男子與他身邊的同伴,觀察著南橘與紅衣女子已經很久了。找到機會之後立馬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