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七章:奪勢,夜琰的心機
帝都之內,一切的安排都在穩妥的前進著,然而在夜家,這一天之內卻是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夜琰在將那焦頭爛額的兩件事情安排妥當之後,終於是空出了時間來對付夜晟了!
在今日一大早的時候,夜琰便帶著滿心的算計,去了那老祖宗清修的院子。
「老祖宗,五少爺在外面求見。」院內是一出佛堂,下人推門而入,此時老祖宗正端坐在那蒲團之上,一遍遍的念著清心咒。
「讓他在外面等著。」老祖宗微微一個停頓,揮了揮手,直接將來人給打發了。
「五少爺,老祖宗讓您在此處等候。」下人將老祖宗的話傳達了,便戰戰兢兢的站立在了一邊,老祖宗可以對五少爺滿不在意,但是他們不行啊!
他們還需要倚仗這個夜家活著,而五少爺可是繼承家主之位,呼聲最高的一位了!這個時候若是將他給得罪了!
到時候真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嗯。」夜琰似乎是早就預料到了如此的情況,並沒有為難那下人,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便在這院門口站定等候了起來。
只是,出乎夜琰預料的是,他這麼一等,竟然足足等了一個上午的時間!
他可是在用完早膳之後,匆匆的就敢過來了!這一等好幾個時辰!
夜琰的臉色,逐漸的陰沉了下來,這個該死的老頭,竟然敢在這個時候拿驕,那便別怪他日後不敬重他這個長輩了!
夜琰此刻真是連殺了老祖宗的心都有了,這般拖延下去,簡直就是在浪費他的時間!
就在夜琰徹底動怒之前,下人終於是姍姍來遲,對著夜琰戰戰兢兢的彎下了腰:「五少爺,這邊請。」
夜琰冷冷的哼了一聲,一甩袖子,雙手背在身後,一個箭步越過了那下人,朝著院內走了過去。
下人額頭冷汗不斷的滲出,趕緊追上去帶路了。
他怎麼覺得,這五少爺身上的氣息,越來越慎人了呢?
在那飯廳之內,老祖宗正慢條斯理的用著午膳,對於夜琰的到來,沒有任何的表示,就任由他這麼進了飯廳,站立在了一旁。
此刻,夜琰也算是證實了,這老傢伙就是想要給他下馬威!
讓他乾等了一個上午的時間,現在又在吃飯時間讓他過來,這吃飯時間,小輩怎可打攪了長輩?
說出去,不還是落得了一個不敬的名聲?
夜琰冷笑著,這死老頭還真是會算計,但是將這一切算計到他的頭上,只怕老祖宗今日是要失望了!
「第一支大少爺既然回來了,這夜家有些東西是不是應該交還給第一支了。」夜琰也沒說要坐下,就這麼緩緩的說道。
有些事情,必須要交到第一支的手上,有事做,才會犯錯!這一旦犯錯了,便是落了把柄在他的手上!
夜琰心底冷笑著,到時候,他不相信,還弄不死夜晟!
他不僅僅要弄死夜晟,甚至是夜晟的那幾個兄弟手下,他都要一併弄死!那些人留在這夜家,簡直就是莫大的禍害!
「你倒是挺操心的。」老祖宗眼皮不抬,仍舊是慢條斯理的吃著,但是臉色的神色卻是微微的變了變。
這夜琰竟然如此的在意第一支的權利,這背後只怕沒有安上好心思,之前夜琰的那一場晚宴,他早就察覺到了夜琰的動機。
本想借著夜琰的手,將夜晟給除了,但是沒有想到,夜琰卻是自己惹了一身腥!
此時,老祖宗在心底已經對夜琰的能力起了懷疑的心思。
夜晟沒來的時候,夜琰的確是一把手,什麼都能夠處理得完美,但是在夜晟到來之後,發生的這幾件事情,夜琰哪一件事做好了?
「這是應該的。」夜琰也不多說,對於老祖宗利用他的事情,他早就已經察覺了,只不過他甘願借著老祖宗的勢而已。
老祖宗想要進一步的拿捏他,還是嫩了點!
有時候,不一定是姜還是老的辣,或許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夜琰有這個把握,終有一日,他會替代老祖宗,掌控起夜家的一切!
「拿去吧。」老祖宗這一回終於是捨得放下了碗筷,卻是仍舊沒有抬起頭,反手在懷中掏了掏,將一枚漆黑的令牌隨手扔到了桌上。
夜琰心頭的怒意,止不住的往外冒,這簡直就是對他莫大的羞辱,但是為了扳倒夜晟,他只能忍了!
夜琰的這一招,俗稱釜底抽薪,在幫著第一支挖掘權勢的同時,也是在間接的削弱了老祖宗的權勢!
甚至是進一步的削弱了那兩個從不路面的貴公子的權勢!
這麼多年,他一直聽說著這兩個人,但是卻一次都沒有見過,每一次的安排,他都是只能看到令牌!
若不是族譜上真真切切的記載著這兩個人,夜琰甚至會懷疑,這兩人到底是不是真的!
而之前,河姑也說過,這兩人真切的出現在了邊城!
只是後來才清楚,那不過就是夜晟與容楚假扮的。
這件事情,夜琰沒有去找夜晟的麻煩。在他看來這些都是小事,根本就拿捏不住夜晟。
只不過,湊巧的是,河姑也沒有將這件事情告知別人!
那一直滿心期待要嫁給夜晟或者容楚的梅兒,更是不清楚!
是以,梅兒與老夫人此時還在密謀著怎麼上位,怎麼依靠著夜晟或者容楚的勢力,幫著老夫人將她的東西給奪回來!
老夫人沒了修為,沒了勢力,只能耗盡了積蓄,買下了一處偏遠的院子。
話又說回夜家,夜琰拿到了令牌之後,便直直的出了院子,朝著第一支的方向走了過去。
「哼!想要架空我的權勢,那也得看你是不是有那個能耐!」在夜琰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口之後,老祖宗將碗筷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伴隨著那刺耳的乒乓聲傳來,老祖宗掀了桌子,陰沉著一張臉,快速的出了飯廳。下人嚇得一個個的都跪倒在地上,不知為何,他們總是覺得,這幾年,老祖宗的脾性是越來越差了,那暴戾的脾氣,總是令人膽顫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