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一章:男人怎麼愛男人
「不行。」容楚冷冷的道了一聲,轉身便將靈給推出了書房,命人將書房仔細的看管好了。
「過河拆橋,變態,你們一點也不愛我。」靈嘟著唇,滿臉怨氣,簡直就是要死的。
之前那些傢具擺飾,他多喜歡啊!結果還是不肯給他!氣死他了!現在讓他睡一晚主院也不行!
容楚撇了一眼靈這一副模樣,臉上掛著忍俊不禁的神色,他此生都不可能從夜晟的臉上,看到這種表情!
但是,拜靈所賜,他見識到了很多不敢想象的神情!
「我們是男人,自然不會愛你。」容楚轉身離去的時候,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愣是將靈給堵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仔細回想的話,他似乎是男人啊!
這男人怎麼愛男人?
「可是!這不是你們應該虐待我的理由!」靈不滿的對著容楚離去的身影叫囂著。
「你的院子已經吩咐人準備好了。」容楚搖了搖頭,人已經離開,聲音卻是飄了過來。
靈一聽簡直就是欣喜若狂,朝著自己的院落飛奔而去!
當看到那被裝飾一新的院落時,靈那一雙清澈的眼底,滿滿的都是感動:
「就知道還是楚楚對我最好了!我的楚楚……」
正忙活著著手準備對付夜琰的容楚,沒來由的脊背一涼,一陣惡寒襲上心頭,卻又不知原因。
「爺!容公子送來的情報。」隱衛將容楚的密函送到了夜晟的手中,而此時,夜晟也已經在這城門口守了一天了。
臨走前,才收到了容楚的信函。
夜晟點了點頭,接過了信函,心底卻是有種不好的預感,原本預計上午就應該送到了信函,卻是晚了足足半日的時間!
在這信函之內,包著一個精緻的錦囊,內里是一塊小巧的黑色令牌,與他身上的身份令牌,沒有多大的差別,唯一不同之處,乃是那雕刻的花紋不同。
信函所及,令夜晟緊抿起了雙唇,夜琰的舉動完全在他的預料之內,只不過他沒有想到,那老祖宗竟然會將這麼重要的事情交出來!
以他對他們的了解,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再聯想到,那一進了帝都便失蹤了的崔叔,夜晟便隱隱的覺得,似乎有什麼天大的陰謀,在逐漸的展開……
那一直懸挂在城頭的男人,一直在期盼著他的人到來,將他救治,脫離這苦海,但是整整一天一夜的時間,這些人沒來……
疼痛令他整個人都開始迷迷糊糊了起來,甚至一度產生了幻覺!
他以為他的人來了,卻是不知,站在他面前的其實只是徐大夫……
原本便計算好了,當他熬過了今天,宮初月將他體內的子母蠱先沉睡,但是夜晟卻不願意宮初月看到此人赤身裸體的模樣!
所以,此刻站立在男人面前的,只是徐大夫。
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男人體內的子母蠱頓時便停止了發作,這一刻他才終於像是活過來了一般,身體逐漸的從痛感中,緩緩的恢復。
「主子!終於來救我了嗎?」男人仍舊是迷迷糊糊的,看不清楚眼前人的長相。
只是,不等他反應過來,徐大夫便已經轉身離去了。
空寂的長街上,只餘下幾個背影……
漆黑的夜裡,長街兩頭燈火通明,在這城頭附近,是永遠不會滅燈的。
意識逐漸回歸之後,男人終於看清了自己的處境。
清楚的意識到,他這一整日的時間,到底是多麼的丟人!
可是懸挂了太長的時間,沒有做自我保護,他的雙手已經脫臼,繼續下去必死無疑,而且還是這種恥辱的死法!
寂靜的長街,男人一個人清醒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清楚的感受到身體上的痛楚,與心靈上的恥辱!
長夜漫漫,可終究會過去!
當第一縷陽光照射著大地的時候,男人這才感覺到了絕望!
他期盼著體內的子母蠱趕快發作,以減輕他的恥辱感,可是沒有……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對他指指點點!
他以為最終只是這樣了,沒有人管他的生死,不會有人來救他,夜晟也不接受他的投誠。
就在絕望哀莫之餘,男人內心卻是遭受了猛烈的創傷!
他身後的那些人來了,卻不是來救他的!而是殺他滅口!
破風而來的弩箭,直接瞄準了他心臟的位置,這一擊,必死無疑!
但是,在他的身後,卻是同時射出了令一枚弩箭,直直的對著那即將命中他的弩箭射了過去!
犀利的碰撞聲后,兩枚弩箭應聲而斷!
男人不由得冷笑,他效忠之人想要殺他,他迫害之人卻不想要他死……
這是多麼令人絕望的境地?
「告訴夜晟,他想知道什麼,我都說,我只求一死解脫。」看著城頭下面,那混亂的打鬥,男人虛弱的說道。
這算是他給那些人最後的一擊!
「等著!」在他的身後,一道有力的聲音傳來,一直隱在暗處的隱衛,帶著一陣破風聲迅速離去。
城頭的混亂,很快就平息了,那青磚鋪就的地面上,橫七豎八的躺倒著一具具的屍體。
一個個都是黑巾遮面,但是在他們的后脖子處,卻是統一的有著彎月形的烙印!
男人隨意的瞟了一眼,便能夠將那彎月形的烙印給看的清清楚楚。
越是清晰,才越是心灰意冷……
男人是從來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他會成為被組織給放棄的那個人!
「爺!他鬆動了。」隱衛小心翼翼的進入了,那一處隱蔽的宅院之內,將城門口的情況仔細的彙報了之後,便退到了一邊,等候著爺的命令。
「就撐了一天?」宮初月有些嗤之以鼻,不是說此人很難開口么?
這種攻心計下,才撐了一天,這一天當中,大半的時間,還是毒發的時候……
當初紅軍長征歷時十三個月,縱橫十一個省份,長驅二萬五千里,爬雪山過草地,經歷大小戰鬥三百多次……
這其中的艱難困苦,何以想象?又豈是這點折磨所能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