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章:失憶,這是什麼梗
花紅纓目光與那容楚清冷的眸子相接的時候,慌亂的錯開了,她實在是沒有那個勇氣去看容楚的眼神,這簡直就是要命的感覺!
她還是只敢躲在那暗處,悄悄的盯著容楚看。
對於花紅纓的反應,容楚只是輕笑了一聲,便匆匆出去了。
沒有過多的回應,正是因為這般,花紅纓才更加的心慌。
她剛才應該和容楚說清楚的!她怎麼就任由容楚說上那些話了呢?竟然讓她等他回來?這種感覺怎麼那麼的像是一對,早已成婚的夫妻,妻子等著丈夫回來的感覺呢?
可是,明明,在昨夜之前,他們還最多還是只能算是兄妹的關係!
「怎麼,捨不得?」宮初月輕輕拍了拍花紅纓的肩膀,眼神看著容楚離去的方向,調侃著她。
花紅纓可是一直盯著容楚的背景在愣神。
「只是覺得,一切都像是在做夢一般。」花紅纓苦笑著,苦盡甘來,卻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想想她這還真是有種生在福中不知福的感覺。
可是,花紅纓內心其實卻是有著深深地擔憂與不安,她在害怕,害怕這一切都是夢境,就像是黃粱一夢一般,等真正清醒之後,便不復存在。
「像夢嗎?」宮初月能夠體會花紅纓的感受,但是卻不覺得這是一場夢,在她看來,容楚最終還是會與花紅纓在一起的,那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而夜琰的這次事情,卻成為了導火索。
說起來,夜琰還真是令她刮目相看,想通過這種辦法來控制住一個女人,還真是異想天開。
真不知該說他,太多自信,還是對女人有什麼誤解,並不是所有女人,都會輕易屈服於他的掌控!
這年頭,貞潔烈女還真是不在少數。
「我覺得像夢境一般,美的不真實,大嫂,你說容楚他心裡真的有我嗎?會不會有一天,他突然發現,其實他並不愛我?」花紅纓有些心緒不寧的說著,她真的是很擔憂這一點。
到時候,她害怕自己會撐不過去。
雖然,說起來,因為男人的離開而撐不下去,的確有些太做作太丟人了,但是花紅纓就是害怕。
她從小沒有母親,她不知道被父母親寵愛著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好不容易,有了愛情……
「你了解容楚不是嗎?相信你的心。」宮初月笑了笑,給了花紅纓一個你都懂的眼神,便徑自離開了。
算算時間,夜晟是不是也快回來了?
宮初月的一顆心其實也在提著,梅兒與老夫人,就像是突然冒出頭的不定時炸彈一般,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炸。
更何況,此次他們將主意打到了夜晟的身上,便令宮初月更加的不爽。
利用她便也就算了, 只能說明她太蠢了,可是這兩人竟然還想要利用夜晟和容楚嗎?
而且還是用的這般齷齪的手段!
「南橘,有空的時候,去其他幾支附近走動走動,你懂的。」回院子的路上,宮初月交代了南橘幾句。
有些事情,總該要禮尚往來的,總不能一直等著敵人上門。
此時,夜晟在回來的途中,順道去那山巔看了一圈,一直守護在那裡的隱衛,對著夜晟彙報了情況,只不過,他們仍舊是沒有找到夜琰的身影。
「已經一個日夜了,這裡沒有的話,便只能進入崖底,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不能讓夜琰有任何抹黑我們的機會。」夜晟在那山巔負手而立,凌冽的山風,捲起了他的衣擺,玄衣似墨,與這夜色融為一體。
「是。」隱衛領命離開,吩咐下去進一步的擴大了搜尋範圍。
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不可能一點痕迹都不留下!
夜晟離開之後,隱衛便展開了全部的調查,只不過他們完全沒有想到。
在那崖底的一片雲海中,竟然隱藏著一片凸起的石台,夜琰直接摔了下來之後,滾落在了這石台之上,摔暈了過去!
在昏迷了一夜之後,夜琰清醒了過來,除了後腦勺已經凝固了的血漿之外,夜琰記不起任何的事情。
他不清楚自己為何會在這裡,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誰,可是腳下是翻滾的雲海,在那雲海之下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往上什麼都看不到……
他就這麼不上不下的,在這懸崖上給困住了。
所以,鬼幽殿,無論是在懸崖還是懸崖下,根本就找不到夜琰的身影,甚至他們一度的猜測,夜琰是不是已經離開了,或者已經被救了。
然而,這個說法卻是遭到了莫風的否定!
「他的傷很重,摔下去憑藉他自己根本逃不脫,在他摔下去之後,這裡便被我們控制了起來,不可能有別人將他救走,隨他前來的婢女與隱衛全部都死了,沒有人替他送信,他一定還在這裡!」
莫風掃視了周圍一圈,態度很堅定。
天色微明的時候,青衣便將夜晟與宮初月給請了過來。
山風仍舊凌冽,甚至有一絲的寒冷,夜晟特意多帶了一件衣袍,將宮初月給嚴嚴實實的裹了起來。
「下去看看。」夜晟站立在那懸崖邊,探著身子朝下看了看,只不過一片雲霧,根本就什麼都看不見。
「既然到處都找不到,唯一的出路便是這裡了。」宮初月小心翼翼的把住了懸崖邊的岩石,這才敢定住身子看向了懸崖下。
這懸崖邊的風實在是太大了,她不得不小心。
「小心一些。」夜晟拽住了宮初月的手臂,防止她不小心掉下去。
「這裡大概有多高?」宮初月想了想,突然的問了一句,在她的血石之內,這登山設備還是有的,就是怕長度不夠。
夜晟搖了搖頭,沒人下去過,又怎麼會知道?
「不管了,試試看吧。跟我去那後面一趟。」宮初月對著夜晟眨了眨眼。
夜晟瞭然,徑自跟了過去。
直到,看到宮初月拿出了一捆捆的繩索之後,才明白她的用意。一眾隱衛,也不問為何兩位主子這麼會的功夫,便拿來了幾捆繩索,主子的事情,他們保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