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六章:王妃出事了
「是不是聖女對你做了什麼?」夜晟扣住了宮初月的脈搏,仔細的替她診脈。
但是,以他的醫術,竟然看不出宮初月這到底是怎麼了。
「對,但是我不清楚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宮初月點了點頭,有了靈的幫助,至少她現在已經活過來了。
暫時的,還是脫離了聖女的控制。
「你說說看。」夜晟想要問出這一路上,所有的不尋常之處,至少在他所看到的時候,一切都是正常的。
所以,對於聖女的這一次舉動,他才會沒有任何的察覺。
「這幾日我與她都沒有任何的接觸,她唯一的機會就是今日,從早上我見到她開始,時間非常的短暫,而且她一直是走在我們前面的,上了馬車之後,我們與她之間更是阻隔開來了。
最後,便是在祈福的時候,你記不記得我聞到的那一陣奇特的香味?她跳舞的時間很長,長到遠遠的超出了正常祈福的章程,接下來便是敲鼓,在敲鼓的時候,她回頭看過我。
而她的鼓聲,每一下都像是落在我的心尖上一般,逐漸的控制住了我的心跳,倘若沒有靈在的話,我必然已經爆體而亡了。」
宮初月仔細的回憶著今日所發生的一切,但是她卻是怎麼也想不通,這一切到底是因為什麼。
難道她中了蠱毒?聖女難道也會蠱毒嗎?
「不要著急,我們回去找徐大夫,他閱歷深厚,定然能夠知曉這裡面的原因。」夜晟柔聲的安撫著宮初月。
有些時候,他會覺得非常的無助,就像是現在一般,夜晟每一次在宮初月受傷的時候,就會憎恨自己,為何沒有一手了得的醫術?
倘若他能夠好好的學習醫術的話,也不會像現在這般的無助。
「好。」宮初月點了點頭,很是虛弱的倚靠在了夜晟的肩頭,她也很想要強撐。
但是,眼下她是真的撐不下去了,她的全身仍舊像是刀割般的疼痛著。
乃至於靈根本就不敢從宮初月的體內出來,就這麼一直護著她的心脈。
來的時候,宮初月的心情雖是沉重,但是也有心情去欣賞沿途的風景,不時的還能夠和南橘說說笑笑,但是回去的時候,宮初月確實覺得這路程實在是太長了。
長到她總是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她身體內的每一處疼痛。
「到了,馬上就到了。」南橘一直坐在馬車一側,對著前方翹首以盼,那熟悉的院門,她已經期盼了許久。
好不容易,在看到了那第一支院門的時候,南橘便開始激動了起來,對著馬車內的宮初月不斷的說著。
宮初月在這一刻,那強撐著的心緒終於還是撐不下去了,回到第一支了,她終於回到第一支了,不會再成為夜晟的包袱了。
所以,她可以不再強撐了吧?
宮初月的眼角溢出了兩行清淚,失了血色的雙唇微微開啟:「對不起……我……儘力了……」
「初月!初月你別嚇我!初月!」夜晟正摟著宮初月,打算抱著他沖回後院,但是宮初月原本握在他手臂上的手,卻是突然地垂盪了下去。
而她那輕飄飄的聲音同時又傳入了夜晟的耳中,這一刻夜晟的整個世界都像是崩塌了一般。
宮初月竟然在向他說對不起!
「不……宮初月你給我醒醒,你沒有對不起我!你給我醒過來,你若是離開,讓我怎麼辦……」夜晟眼底逐漸的噙上了一抹濕潤,這一刻他終於感受到了分離。
終於體會到了那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在青衣和南橘被馬車內突然地嘶吼給驚嚇到的時候,夜晟已經抱著宮初月,飛速的衝出了馬車,朝著那後院飛掠而去。
只要他快一點,更快一點,宮初月就不會離開他!
夜晟的這一舉動,引得整個府內的隱衛全部都不淡定了,他們沒有去祈福台,所以根本就不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爺到底怎麼了?
自打他們進了鬼幽殿之後,就沒有見過這樣的爺,爺的速度太快了,他們根本就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便已經失去了夜晟的蹤跡。
「被爺抱著的是夫人嗎?」小八正從後院出來,只見夜晟一陣風一般的從他身側掠過,下一秒便消失了。
「好像是的。」小六想了想,能夠這麼被爺抱著的女人,這輩子也就只有夫人一個了,想必那個就是夫人吧。
「快!緊急戒備,一隻鳥都別放進來!」在夜晟離開之後,沒多久的時間,青衣便也沖了過來,在看到小八和小六還像個沒事人一般的在閑聊的時候,青衣真是恨不得狠狠踹他們一腳。
王妃若是救不回來,他們以後的日子,可就像生活在地獄中一般了!
這些傢伙難道已經忘記了,他們從那鬼幽殿試煉場死人堆里爬出來時的場景了嗎?
難道,他們想要爺繼續恢復到以前那冷冰冰的樣子嗎?
「出什麼事了?」小八有些無辜的揉著腦袋,他根本就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啊,怎麼就要這般嚴肅的戒備了?
「王妃出事了!不想死的話就快去!」青衣實在懶得搭理小八,匆匆轉身離去的時候,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其實不許多說,只需一句王妃出事,就能夠將所有隱衛的魂都給嚇沒了,王妃出事了,爺還會好嗎?
他們的懲罰還會遠嗎?
「完了完了,戒備戒備趕快戒備!」小八眉頭都快打結了,怎麼好端端的去祈福,就這麼回來了呢?
簡直就是作孽啊……
在後院,徐大夫早早的就已經收到了隱衛的消息,一直在院子內等候著,只不過這等待最是焦人,徐大夫不斷的來來回回的走動著,一雙眼都快望瞎了,那所需要用到的東西,也都全部擺放在了屋內。
當看到夜晟那一抹暗紫的身影時,徐大夫便率先朝著屋內小跑了過去。
「具體情況細緻的講一講。」徐大夫先是個宮初月把了脈,隨後語氣有些凝重的問起了宮初月之前的情況。夜晟雖是焦急,該說的卻一件都不會遺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