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五章:你是個好東西嗎
「當年,年少無知,許下的諾言豈可當真?」夜禪簡直就是一個頭兩個大,他已經都躲到這遺落大陸來了,宮宛如還不肯放過他嗎?
「是,我當真了……這麼多年,我要的不過就是你的一句真相而已。」宮宛如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當年當真家主,當著各門派所有人許下的諾言,現在竟然成了夜禪嘴裡的一句戲言。
她這麼多年的堅持,難道真的錯了嗎?因為夜禪,她差點與父親決裂,可是宮宛如現在才發現,這個男人,竟然根本不值得託付終生。
「我知道了,就這樣吧。」宮宛如見夜禪雙唇蠕動,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後面的話她已經不想聽了,伸手阻止了他之後,宮宛如緩緩轉身,眼角一滴滾燙的眼淚滑落,這一刻她是真的心死了。
這麼多年,她唯一堅守的東西,就在這個時候崩塌瓦解了!
宮宛如擦了一把眼淚,再也不看夜禪一眼,身形逐漸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夜禪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宮宛如離去的背影,這女人與以往相差也實在是太大了,這根本就是兩個人嘛,正常情況,難道不應該是一直纏著他,直到他回到住處,或者命人將他給轟走嗎?
「真是奇怪。」夜禪念叨了一聲,隨後便快速的出了城,說白了,他還是在害怕宮宛如會去而復返,那他可就真的遭殃了。
在馬車內,宮初月不時的還會回頭掀開帘子看上一眼,她就是非常的好奇,夜禪躲了宮宛如這麼多年,現在終於見到了,兩人之間會是怎樣的場面呢。
但是,沒有她所期盼的相見淚汪汪,情難自控的場面。
宮初月雖然聽不到他們說了什麼,但是卻是看到了宮宛如哭了,然後就這麼一個人傷心的離開了!
「果然,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宮初月看著宮宛如那慘淡的背影,一時心中難平,就連她這個外人,都能夠看出來了,宮宛如對夜禪這可是真愛啊!
這麼多年了!結局竟然是這樣嗎?
在她們接觸的這些日子裡,宮宛如給宮初月說了很多很多關於夜禪的事情,還有她對夜禪的愛慕,更有夜禪曾經應允的那成婚的諾言,但是現在,一切都成空了……
夜晟坐在宮初月的身邊,冷不丁的聽他這麼一說,腦海中瞬間懵了一下,甚至就連坐在外面駕著馬車的青衣,都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王妃還真是有膽量,竟然當著爺的面,說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看我做什麼?」宮初月說完,便覺得有一道犀利的目光,正盯在她的臉上,頓時便覺得莫名其妙,她到底是做了什麼了,夜晟要這麼看她?
「女人,剛剛有句話你說錯了。」夜晟微微蹙眉,這女人在有些事情上面,反應還真不是一般的慢!
「什麼話?」宮初月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後縮了縮,看到夜晟這瀕臨暴怒的臉之後,宮初月似乎想起來,剛才她到底說了什麼了,但是卻強撐著不願意承認。
她本來也就沒有說錯啊,多少男人可都不是好東西!渣男一大堆的,泡夜店,流連青樓,約會神器隨便聊上一聊,就到了床上了。
這哪裡會是什麼好人?
「娘子,你這話說了就忘的毛病,到底是什麼時候養成的?」夜晟唇角微微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弧度,突然的欺身上前,將宮初月給牢牢的禁錮在了他身前寸許的位置。
宮初月臉色一僵,夜晟靠她這麼近,分明就是已經打定主意要懲治她了。
「難道你是想說,你是個好東西嗎?」宮初月眼眸微抬,撇了夜晟一眼,話一出口卻是引得馬車外的青衣與南橘,差點沒被口水給嗆死!
「完了,王妃這是在自尋死路嗎?」南橘有些心驚的揉了揉腦袋,王妃怎麼就不能說些好話呢?剛才的氣氛多麼的和諧啊,突然就這麼的被破壞了。
「王妃的死路倒是不至於,你我的死路倒是有可能。」青衣無語的看了一眼暗沉的天色,語氣幽幽的說道。
在馬車內的夜晟與宮初月,自然也是聽到了青衣與南橘的話,宮初月頓覺無語,這兩傢伙還真是以為她收拾不了夜晟是不是?
「在王妃看來,為夫與那些男人,可都是一樣的?」夜晟薄唇輕抿,腦子轉的比常人快的他,自然是不會入了宮初月這拙劣的圈套的。「男人還有什麼不一樣的嗎?不都是兩隻眼睛一張嘴,兩隻手來兩條腿?莫非你比他們多些什麼,還是少些什麼?」宮初月順勢推了推夜晟的身子,想要從他的禁錮中脫身,但是力量懸殊之大,在她的推搡
下,夜晟的身子紋絲不動。
在馬車外,青衣與南橘聽聞宮初月這話,臉上的神色頓時便僵硬了起來,甚至連馬車的速度也都放緩了,這個時候若是來個顛簸,估計他會死的很慘!
青衣哭喪著臉,在心底不斷的祈禱著:王妃啊!咱就服個軟,露個笑容,道歉都省了,爺絕對會原諒你剛才那無心之失的!
可再不要與爺置氣下去了啊,要不然他們這些隱衛,可真就要倒大霉了啊!
南橘看了看錶現的奇奇怪怪的青衣,這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這一會皺眉,一會嘆氣的,到底是在做什麼。
「你的男人有什麼,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夜晟輕笑,眉眼中帶著一絲挑釁與魅惑,這個話題,可是這女人自己挑出來的,待會若是發生了什麼,那責任也不在他了。
「你!流氓!」宮初月捂著臉,若非打不過,她真是想要將夜晟給推下馬車去!
「話可是娘子說的,怎麼就成了為夫流氓了?娘子難道不應該是女流氓?」夜晟輕輕按住了宮初月欲推他的手,嗓音中帶著一絲暗啞的情緒。「青衣,加快速度去大長老的府邸。」夜晟在宮初月正欲惱怒生氣的時候,突然又收回了手,正兒八經的對著外面的青衣吩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