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六章:沒見過美女?
只是那襦衫男子,說話的同時,從懷裡掏出了一枚信號彈,遞到了容楚的手上。
「多謝。」容楚不想過多糾纏,乾脆接下了那信號彈,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師兄!那群人分明就是不知好歹!我們當真要在此等一天?」待夜晟一群人遠去之後,那三人中看起來年齡最小的男人,不滿的輕斥道。
「你懂什麼!」襦衫男子直接一句話,堵住了爭執的話頭。
師傅讓他們帶這個小師弟出門,簡直就是累贅,若不是臨行前師傅有交代,一定要毫髮無損的將師弟給帶回去,他定然要將這累贅給丟進深山。
「都別吵了,找個地方等著吧。」三人中一直不曾說話的白衣男子,冷冷的斜了一眼爭執中的二人。
二人當即便禁了聲,很顯然的,此人才是三人行中的老大。
他們此行的目的雖然不為人知,有一條卻是能夠肯定,他們已經盯上了夜晟這一群人。
在之前,與夜晟一群人交談的時候,這一直沒說話的白衣男子,便仔細的將他們一群人仔細的打量了一遍。
「這些人的衣著,並不是什麼大門派的衣著,也沒有任何家族的標識,應該不是什麼大家族大門派之人,我們在這裡等著便是。」白衣男子緩緩轉身,朝著那焦土外圍走去。
本該聖潔無暇的白衣,穿在此人的身上,卻是生生的帶上了一股森冷的氣息。
與此同時,翻過了另外一座山頭的宮初月幾人,卻是突然的停了下來。
「將那信號彈給我。」宮初月對著容楚伸出了手,她一直覺得那三個男人怪怪的,就算是江湖俠士,路遇一群不停勸阻之人,竟然還要熱心等待一日?
若說沒有所圖的話,誰會相信。
所以,宮初月第一時間就開始懷疑,那人給的這信號彈有問題了。
只是這古代的信號彈,憑藉著肉眼宮初月根本就看不出來任何的問題,只能將信號彈交到了夜亦塵的手上。
「這信號彈沒問題。」夜亦塵看了看,這就是普通的信號彈,並沒有特殊的痕迹。
「還是我來吧。」宮初月搖了搖頭,她的第六感告訴她,這信號彈絕對有問題。
於是,宮初月乾脆轉身,調動了血石,掃描了一番這信號彈。
卻是在信號彈內,檢測到了一種特殊的成分。
「這裡面有一種成分:古柯鹼。這東西會造成致幻效果。讓人不知不覺中產生幻覺。」宮初月唇角揚起了一抹嗜血的冷意。
這些人,竟然搞這種東西,在信號彈內加入古柯鹼,這是想要他們求救呢,還是想要他們死呢?
「古柯鹼?這是什麼東西?」雲奚湊了上來,他知道宮初月有血石,自然也就清楚,宮初月有那個能耐,將這信號彈給研究透了。
「就是一種致幻的成分啊!」宮初月簡直無語了,雲奚剛才沒聽她說的話嗎?
「找個地方,將這信號彈埋了,我們繼續上路。」夜晟接過了宮初月手中的信號彈,既然是致幻的,那堅決不能讓宮初月碰了。
萬一真產生幻覺了那可如何是好?
夜亦塵有些不解的看了宮初月一眼,他就不明白了,這女人到底有什麼秘密?怎麼他透過內力都查探不到的東西,宮初月看兩眼就看出來了?
難道這就是神醫與常人的區別?
如此說來,他與宮初月之間的交易,還是他賺了?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宮初月看到夜亦塵的眼神,一直朝著她身上瞟,忍不住的懟了一句。
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沒見過,沒見過。」夜亦塵張嘴便回了一句令人瞠目結舌的話。
回應他的是夜晟的冷刀子,那一雙雙的白眼翻的,差點沒讓夜亦塵給鬱悶死。
他不就是調侃了一下宮初月么?夜晟朝著他丟刀子眼也就算了,可是從夜晟到雲奚甚至那一個個的隱衛,和南橘還有花紅纓,一個個都朝著他翻白眼,這是什麼鬼?
他可是堂堂丹陽門的門主,這些人到底搞不搞的清楚狀況?
但是,回應他的卻是眾人一個個離開的背影,夜亦塵第一次發覺,他想要正大光明追求宮初月的話,還是難度重重的。
「地圖上沒路了。」連續的翻越了三個光禿禿的山頭之後,夜晟放下了手中的地圖。
地圖所畫的範圍很廣,但是到了這裡就顯示前面沒有路了。
「前面應該就是曾經的密林深處了。」夜亦塵接過了地圖,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相比較於以前他來過的時候,現在的蒼涼山,與以前有了很大的變化,甚至連山脈走勢都變了。
這下,就連夜亦塵心裡也開始打起了鼓,早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況,當初就應該先回門派,安排一些人手過來。
現在,這邊的人全部都是夜晟的,最重要是這些人對這蒼涼山壓根就不了解。
「沒水,沒樹,想要露宿都沒地方。」宮初月聳了聳肩,眼看著天色快暗下來了。
在他們眼前,還是一望無際的焦土,露宿也得找到水源,可是他們一路走來,只看到了早已乾涸的小溪,哪有半點水源?
「繼續前進。」夜晟看了看天色,決定繼續前進,雖說這次行動是為了將宮初月給騙出來。
但是,這鐵梨花確實是一株能解百毒的藥材,多少人冒死進入這蒼涼山,為的就是尋找這鐵梨花。
為了宮初月,他們必須要拼一把,哪怕拿到鐵梨花之後,確定無法解了宮初月體內的毒素,也不會有任何的遺憾。
「那是不是有樹?」在一步步踏著焦土,翻越到了山頭之後,花紅纓興奮的指著前面一處黑壓壓的地方叫喚著。
宮初月瞪大眼睛看了看,好吧太遠了,她內力不行,雙眼自然沒有身邊這些人看的遠。
那個方向,從宮初月的角度看過去,就是一片黑壓壓的山脈,像極了他們所處的焦土山包。夜晟對著宮初月悄悄的搖了搖頭,他已經猜到宮初月內心那沮喪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