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五章:少年強,則祖國強
宮初月有著自己的堅持,不給人無謂的希望,不傷身邊人分毫。
她對夜亦塵的柔情,都是一根根扎進夜晟心底的刺,這種事情,不是她能做的出來的,打小在軍營里,與一群鐵血漢子長大的她不懂如何去愛一個人,卻是懂得不濫情。
宮初月的話,成功的令夜晟唇角展露了一抹笑容,至少,他清楚夜亦塵這輩子都沒希望了!
夜亦塵臉上滿是不敢置信的神色,直到現在,他才知道,原來這些事情,宮初月都清楚,只是她一直都不說。
他卻還像是傻子一般,以為宮初月什麼都不懂,對於他之前退婚的事情也不在意。原來一切是他太過天真。
「對於宮家的事情,我會盡我所能去彌補。」良久之後,夜亦塵看著宮初月,緩緩吐出了一句話,隨即便轉身快速離去了。
他已無臉面繼續死皮賴臉的跟在宮初月的身後……
「姐姐……不要不開心。」冬生手中還捏著夜亦塵剛才給的令牌,很顯然的剛才那個男人做了對不起姐姐的事情,那他手上這個令牌是不是也要扔掉呢。
姐姐是個好人,傷了姐姐的人,那就是壞人。「冬生,將令牌收起來,好男兒志在四方,丹陽門是個不錯的去處,答應姐姐,好好努力,將來以不一樣的身份,去見你的家人。」宮初月看到了冬生眼底的猶豫,隱隱的察覺到了他的想法之後,適時的打
消了冬生想要退縮的念頭。
雖說她是個沒有內力的廢人,卻也是清楚,丹陽門的大門,不是誰都能進的。
這一次,雖說很大的可能是夜亦塵給她面子,才收了冬生,但那也是冬生自己的福分。
夜亦塵欠了宮家這麼多,要他一個弟子名額,不為過。
宮初月自然是理所應當的受著了。
「好,冬生一定會好好修鍊,到時候好好的保護姐姐!」冬生認真的點了點頭,稚氣未脫的臉上,帶著一抹堅定的神色。
有些話,冬生沒有說出口,宮初月是這輩子唯一一個鼓勵他向上,鼓勵他好好活下去,鼓勵他成功的去見家人的人。
這種良善,他已經很久都沒有看到了,從小到大,這麼多年,他所見的都是爾虞我詐,爭權奪勢,甚至是同門師兄弟之間的自相殘殺。
冬生看著宮初月臉上露出的那抹淺笑,心底不由暗暗發下了誓言:
「姐姐,待我練有所成便下山,生生世世護你周全。若有人負了你,我拼盡這性命,也要換你世代安穩。」
宮初月笑著轉身,少年強則祖國強,拯救花季少年似乎已經成為了她生命中的一部分。
只是,她卻不知,這一次的善舉,卻是換得一顆真心,世代相伴。
前往丹陽門的路並不好走。
之前,在蒼涼山他們雖然戴著面具,但是身上的衣著卻仍舊會將他們給暴露。
接下來的時間,眾人一路疾行,出了蒼涼山的勢力範圍,尋了一處山裡人家,留宿一宿。
「婆婆,這家裡就您一個人嗎?」換罷了衣裳,宮初月這才仔細的打量起了這農家小院。
「不是……我還有個老伴,出門賣柴去了,明天才能回來,倒還是有個兒子,出門求學,一直未歸。」老婦人正在忙活著晚上的吃食,見到宮初月過來幫忙,臉上的笑容更甚。
「家裡已經很久沒有人氣了,最近幾年附近山林歷練的門派弟子也是越來越少了。」老婦人說話的時候,手上的動作也是非常麻利。
「婆婆,我們也是路過,明天一早還得趕路。」宮初月笑了笑,若不是為了打聽周圍城鎮的情況,他們也是不會選擇進農家的。
畢竟,野外露宿,可是比進入農家安全係數要高,並不是他們多心,只是見慣了這種事情。
這老婦人也倒是好說話,宮初月和南橘一唱一和的,便將周圍城鎮的情況,給打探了個清清楚楚。
當夜休息的時候,由於房間不夠,便安排了男女分房睡。
一個小小的院子里,只有兩間偏房,宮初月與花紅纓兩人早早的便躺到了床上,想要好好的休息休息。
南橘則是抱著被子,躺到了床邊的木榻上:「小姐安心睡吧,要什麼僅管吩咐我。」
「好,趕快睡吧,明日一早還得趕路。」宮初月笑了笑,沒有打斷南橘。
在這個時候,還有什麼條件可講究的?倒頭就睡便是。
在對面的房間內,夜晟一群人卻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這一路,他們走的太過順暢了,那些追殺他們的人,竟然一個都沒有出現,夜晟可不覺得,這是什麼正常或者幸運的事情。
唯一的解釋只有一個:前方有埋伏,或者他們已經進入了埋伏。
「接下來怎麼安排。」雲奚這一群人臉上的神情都有些凝重。
在出門之前,他們就做過很多的功課,仔細的了解了各大勢力,以及這鐵梨花的作用。
鐵梨花在這四方界算是奇花,這麼多年的守候等待,才開上這麼三株,還都被宮初月給挖走了。
那些人,怎麼可能會放過他們?
既然想得到鐵梨花,那些人肯定是有備而來。
所以,夜晟猜測他們的逃脫,只是進入了一個更大的陰謀。
「你們幾個去將初月三人保護起來。其他人分成兩撥,輪流休息,天色將明時,若是無事,再替換一波。」夜晟低頭,看著畫出的簡易地形圖,臉上的神色並不輕鬆。
之前的逃脫是因為宮初月的獸寵,這一次呢?
他們總不能每次都依照獸寵,歸根結底,還是需要提高自己的勢力,夜晟眉頭緊鎖,指尖不斷的輕扣著桌面。
腦海中一遍遍的過濾著來到四方界之後的事情。
「爺,先去休息吧。」青衣看著夜晟似乎壓根沒有去休息的意思,不由開始擔心了起來。
生怕夜晟又要恢復到那種戰鬥狂人的狀態,十天半個月的不休息。夜晟看了青衣一眼,不言語,只是輕輕的擺了擺手,他還有些問題沒有想明白,怎麼可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