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八章:死士,團滅
「謝謝……」清淺且幽深的聲音,緩緩傳來。
那一刻,宮初月竟然覺得,在她的身後,站著一個人,遠遠的看著她,甚至臉上還露出了一抹笑容。
宮初月有些震驚,她從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她所做的這樣一件事情,竟然能夠得到回應。
更何況,她今天是賺到了!
那白光進入了她體內的瞬間,她就覺得身體突然輕了很多,滿身的疲憊也消失了。她相信,假如那些全部都是那女人的執念的話,那白光應該也是她拼盡全力強留在靈魂之內的吧?
倘若有機會的話,她還是想要弄清楚這個女人的身份,至少讓她的事情,能夠大白於天下。
一個女人,被丟在山洞裡,慢慢毒死,若不是有深仇大恨,那就是沒有人性。「你們回來了?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花紅纓一直靠在樹上,伸著腦袋,朝著宮初月幾人離開的方向看著,遠遠的看到宮初月身影的時候,立馬沖了上去,神情激動,言語里還帶著一抹
擔憂的神色。
「沒什麼事,就是救了一個人。」宮初月輕輕拉住了花紅纓的手,有這麼一個丫頭,成天惦記著她,她這心裡還真是感動。
「那……人呢?」花紅纓朝著宮初月的身後看了過去,壓根就沒人啊。
宮初月微微轉身,臉上神色淡淡的:「她死了。」
花紅纓直接愣住了,剛才還說救了個人呢,怎麼就死了,而且憑著大嫂的醫術,還能死了?
「別提了,那人死了百餘年了。」靈倒是一點也不埋沒大嘴巴這個稱呼,一股腦的將那山縫內發生的事情,通通告訴了在場的其他人。
接下來事情的演變,就有些微妙了,竟然是一群人圍著靈,問長問短的,恨不得衝到那一具枯骨面前去看個清楚!
這輩子,他們還沒有遇到這麼離奇的事情呢!
起初,他們還以為是遭到了埋伏,沒想到倒是來了一出奇遇。
這一整夜的時間,倒也是平安無事。
在第二日的時候,他們便迎來了第一波暗殺。
夜晟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那些人存在的時候,一把便將宮初月給拉到了身後。
「你專心迎戰,叢林作戰我可以的。」宮初月拉著夜晟後背的衣擺,生怕夜晟分心保護她的時候,會受傷。
於是便推開了他,宮初月的手上早就拿出了特製的匕首與九節鞭。
這種叢林之內,拳腳根本就施展不開,遠程作戰,除了異常的消耗內力之外,準度也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宮初月斷定,那些人一定會釋放暗器。
於是,又掏出了激光防護盾,直接撐開,擋在了眾人面前。
這防護盾雖然不是特別大,但是保護兩三個人還是可以的。
「南橘,你拿著防護盾,我繞到他們後面去。」戰鬥打響的時候,宮初月將防護盾交到了南橘的手上。
而她則是一扭身子,快速的鑽進了樹叢之後。
沒多會便隱匿在了樹上,身形靈巧的穿行著。
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留意不到,在樹上竟然還有一個女人!
「交出鐵梨花,爺爺我饒你不死!」那幾個黑衣人不斷地叫囂著。
這次他們沒有看到有獸寵的存在,心底便盤算著,拿下這幾個人應該是不在話下的。
只不過,夜晟卻是根本不理睬他們,手中的動作非常的快,十幾招下來,他們便折損了兩人!
「敢在本大爺面前自稱爺爺,你丫的活膩了!」雲奚提著長劍,與夜晟配合密切,在夜晟一個閃身的時候,雲奚直接錯過夜晟,躍了出來,長劍直接刺進了那不斷叫囂之人的心口!
鮮血四濺,那人連眼都沒來得及合上,便沒了氣息。
宮初月看準時機,饒到了那群人的身後。
九節鞭對著距離她最近的兩人直接甩了過去,瞬間便纏繞上了那人的脖子,與此同時,宮初月藉助九節鞭的拉力,一個躬身,朝著那人貼了過去,手中的匕首也在同一時間刺出。
這一連串的動作,行雲流水,沒有絲毫的停頓,那人甚至只來得及悶哼了一聲,便倒了下去!
「你找死!」在那人旁邊的黑衣人,第一時間朝著宮初月殺了過來。
宮初月卻是眉梢微挑,臉上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剛才她故意將後背露了出來,那人果然中招了!
也就是,在那人提著劍靠近了她身邊的時候,宮初月左手一揚,一把泥巴仰天而起,盡數灑在了那人的臉上。
「啊!」黑衣人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女人竟然還留有這麼一手,眼裡滿是泥巴,疼到他根本睜不開眼。
也就是這麼一瞬間的停頓,宮初月的匕首已經刺進了他的胸膛!
在臨死之前,黑衣人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這女人的速度好快!
「說!你們是哪個勢力的!」雲奚將手中的劍,架在了唯一一名活著的黑衣人脖子上,惡狠狠的說道。
這些人的身上,竟然沒有帶任何的令牌,這種做法還真是像極了死士與殺手。
雖說,不可能問出些什麼,但是不問雲奚總是覺得少了些什麼!
「你以為殺了我們就行了?你們註定走不到七星書院!噗……」黑衣人嘴裡一口鮮血噴洒了出來,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他竟然是服毒了!
「死了。」宮初月探手試了試脈搏,這毒很烈,當場就死了。
「晦氣,不要被小爺知道誰在背後做的小動作,不然小爺弄不死他!」雲奚有些急躁,情緒也開始暴躁了起來,最煩的便是這些動不動就派死士殺手的人,有膽子面對面的較量一下不行么?
「趕緊離開,血腥味容易吸引猛獸。」宮初月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催促眾人趕緊離開。
死了這麼多人,這血腥味太濃郁了,很容易吸引一些猛獸,到時候得不償失。
在他們離開之後,從另外一個方向追了過來一隊人馬。「剛死不久!」一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蹲下看了看,隨後說道:「我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