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八章:空車記,上當了
「你藏的夠深呀。」當最後一幕景觀出現在宮初月眼前的時候,宮初月不禁萬分驚嘆,夜晟這回還真是藏的夠深,這種地方,若是沒有熟人帶路的話,絕對找不到。
不說那九曲迴廊般的密道,就是出了密道之後,這陣法,她也解不開啊。
更何況那密道還是四通八達的,對宮初月這種路痴很是不友好。
密道的盡頭是一處山澗,這整座山頭已經被夜晟悄然買下,以建立別院為由頭,在裡面弄了這麼一個別有洞天之地。
更為絕妙的是,別院與基地,幾乎是在同一塊地方,但是這別院到不了基地,基地也到不了別院。
兩處的進出口,壓根就不在同一個方向,基地甚至還隱藏在了陣法之後。
「不然怎麼做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夜晟輕笑,站立在山澗河流旁,那一襲玄色錦袍,隨著微風,不斷的輕輕擺動,束髮所用的墨色錦帶,就這麼在腦後隨風飛揚。
宮初月不免看待了。
夜晟這一米八幾的高挑身材,裹上這玄色的衣裳,還真不是一般的好看。
「再看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夜晟不知何時回了頭,將宮初月那痴傻的神色盡收眼底,雖然心底很是滿意宮初月的反應,卻還是忍不住開口捉弄她。
「切,稀罕看你。」宮初月撇了撇嘴,左手不自覺的抹了一下唇角。
這小小的動作,卻是引得夜晟哈哈大笑。
山澗內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宮初月也只能力所能及的,將自己所會的那些東西,教給那幾人。
也不知道,這幾個大哥是怎麼做到的,短短的時間內,竟然已經發展了幾十個下線。這速度可是賊快了啊。
在城外,夜亦塵的馬車還是遠遠的跟在夜晟之前所乘坐的馬車之後。
直到,他們的馬車在奴隸場外圍停了下來,夜亦塵這才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只怕我們是被耍了。」夜亦塵盯著馬車,眼底滿是不解,夜晟又到這奴隸場來做什麼?難不成是想要算上次被他戲弄的帳?
「據我這一路觀察,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夜禪搖了搖頭,心底滿是不解,耍什麼耍?夜晟和宮初月一路都沒下過馬車,直奔這奴隸場來了。
「蠢貨。」夜亦塵瞪了夜禪一眼,直接衝下了馬車。
都這個時候了,也不怕自己暴露了,直直的便朝著前面的馬車衝去。
然而,馬車上只有一個昏昏欲睡的小八,哪裡還有其他人?
「見鬼的,你們主子呢?」夜亦塵看到小八的時候,真想狠狠的揍他一頓,可是雙手揪起小八衣領的時候,夜亦塵又猶豫著鬆開了。
「主子說了,門主想要知道的話,就自己去找。」小八那顆小心臟,噗通噗通不安的亂跳著,雖然主子說了這門主不會殺了他。
可是,他這心底還是沒譜啊,更何況此刻門主看起來當真是氣急敗壞的樣子。
一看就是被戲弄狠了,火燒心頭了。
「見鬼的!滾滾滾,給我滾。」夜亦塵單手撐腰,小八可是宮初月的隱衛,他怎麼可能動小八?
「好好好,我馬上滾,馬上就滾。」小八一臉驚恐,在夜亦塵撒手之後,立馬輕喝了一聲,架著馬車一溜煙跑了。
「哈哈哈哈……」夜禪看著暴跳如雷的夜亦塵,不由得哈哈大笑,最後乾脆蹲在了地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宮宛如來了。」夜亦塵在經過夜禪旁邊的時候,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
這也是最有效的一句話,直接將夜禪給噎在了當場,臉上的笑容甚至還僵硬著,嘴角就這麼抽動著,不知是哭還是在笑。
夜禪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才會遇上了夜亦塵這樣的搭檔,明明誰也不差誰什麼,可是為何每次吃虧的都是他呢?
夜亦塵是逮著宮宛如這個女人,就這麼死死的吃定了他是不是?「有……有種你給我等著!別以為小爺不清楚,宮初月那個女人是你的軟肋。」夜禪看到夜亦塵獨自架著馬車遠去的時候,不由得暴跳了起來,張嘴便開罵了,這傢伙竟然將他一個人給丟在這荒無人煙之地了
!
他要怎麼回去?靠著兩條腿慢悠悠走回去嗎?
然而,當夜禪的聲音消失在風中之後,回應他的只有漫天揚起的沙塵……
這一趟基地之行,倒是堅定了宮初月要清洗宮家後院的決心。
所以,在回去的時候,宮初月是馬不停蹄的,就找來了封氏,兩個人在屋內密謀了許久。
甚至就連南橘都不得入內。
在第二天的時候,宮家便發生了一件大事,寧氏一直無比寶貝的兒子,竟然被人給打傷了,從學院內給抬了回來。
三房前廳內,寧氏抱著兒子,哭天喊地的痛哭著:「到底是哪個天殺的傷了你……」
寧氏淚眼婆娑,她這孩兒身上的傷,一看也有些日子了,可是學院這時候才將人給送了回來,這麼長的時間,學院到底是做了什麼?
「兒呀,你告訴父親,學院到底是幹什麼吃的,難道都沒人給你治傷嗎?」宮正飛臉上的神色並不好看。
他就這麼一個嫡子,還傷成了這樣,若是有個好歹的話,他這一脈還怎麼在宮家這一灘渾水裡爭個一席之地?
「治了,一直治不好。」宮世傑虛弱的說道。
此刻的宮世傑臉色蒼白,身上的傷,已經開始腐爛,甚至傳出了絲絲的惡臭。
那些個聞訊趕來的姨娘,一個個都捂著鼻子,不留痕迹的朝後退去。
這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也是難為那些學院的弟子,還得千里迢迢的將人給送回來。
「怎麼會治不好呢?到底是怎麼傷的?」宮正飛暴怒,不斷的咆哮著,心底已經將學院給詛咒了無數遍。
「歷練的時候……受了傷,我這還算……好的,那場歷練死了好幾個師兄。」宮世傑躺在寧氏的懷中,渾身難受,想要動上一動,那傷口便不斷的往外滲著黑血。一時間,眾人倒是失了主意,學院都治不好的傷,他們怎麼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