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章:五百兩?
在血石內,徐大夫和靈早早的就在等著了,宮初月直接進入了隔離實驗室。
在這實驗室之內,他們已經提前分隔出了一塊手術室,與尋常手術室區分開來。
「我們需要先消毒,然後清理腐肉,最後才能注射疫苗。依照宮世傑的情況來看,這是一個大工程,而且動作必須要快。」宮初月手中捏著手術刀,開口的空檔,便開始忙活了起來。
之前,有爺爺和徐大夫幫忙,他們很快就研製出了疫苗,和抗毒血清。
宮世傑是一定有的救的,只不過他病的時間太長,恢復還需要一定的時間,更何況宮初月還想從宮世傑的嘴裡,探清楚為何一直叫她姐姐呢?
清理腐肉的程序是最不好過的,輕一點不行,重一點也不行。
宮初月這一雙手,都快廢了,這腐肉才清理了一半。
宮世傑已經是全身腐爛了,此刻直接被剝了個精光,就這麼躺在手術台上。
徐大夫看著這麼一個大男人,都已經有些不好意思了,宮初月卻還是一本正經的,甚至連眼神都沒有飄過。
「你說你一個大姑娘家家的,為何對這事一點都沒覺得不好意思?」徐大夫想要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趁機問了一句。
「見多了有什麼覺得不好意思?以前做手術的時候,還不知道見了多少回了。」宮初月一直沒察覺到徐大夫真正的意思,徐大夫怎麼問,她就怎麼回。
卻是沒想到,徐大夫聽了之後,整個人都驚呆了,這種事情,她就不明白了,宮初月怎麼說的稀鬆平常呢?
好在,這麼尷尬的氣氛,最後終於還是結束了,處理完畢之後,宮世傑的身體被仔細的包裹了起來。
「好了,這裡的清理工作就交給你們了,外面還有一堆事情等著我呢。」宮初月仔細的將清理工作,交代給了徐大夫和靈。
按照情況,這裡需要徹底的消毒,但是宮初月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讓他們,徹底的將血石內給清理消毒了兩遍。
在血石外面,南橘已經按照,宮初月之前的吩咐,將整個屋子給徹底的清理,消毒了一遍,將房間內的被褥擺設,全部都換成了新的。
那些舊的擺設被褥衣物之類的,被堆積到了院內,小八給倒上了火油,一把火徹底燒了個乾淨。
這些東西,焚燒之後,宮初月又命人給深埋了。
只不過,這院內卻是因為焚燒,有些惡臭。「神醫,不知道小兒這病,是不是……」宮正飛在院門口,探著腦袋,想要看上屋內兩眼,可是那房門卻是死死的關著,他也就只能開口問問了,可是這神醫一直神秘的很,他們甚至都不清楚,這神醫長什麼
樣。
「他的病不是問題,有問題的是你們。」宮初月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聲音因為做了變聲處理的緣故,顯得有些暗啞,同樣的透出了一絲不近人情的感覺。
「什麼意思?神醫?我們怎麼就有事了呢?」宮正飛被宮初月這麼一說,整個人猛的一哆嗦。
他怎麼聽著這神醫的意思,是非常不好的感覺呢?
「他的病治好,那只是時間的問題,你們的病,能不能治,還得看你們的造化。」宮初月倒也是好說話,乾脆又說了一遍。
這麼一說,這在場的三房之內,一個個的都受到了驚嚇,他們是什麼病啊?
總不會,也像這宮世傑一樣吧?
「哎喲……神醫救命啊!求求您救救我們啊!」這不,宮初月還沒來得及說話呢,這樣一個個的就跪了一地,不斷的喊著救命。
宮初月有些哭笑不得,這都是什麼事啊,她後面的計策還沒使出來呢,這些人就呼啦啦的跪了一地,壓根不懷疑,她說的話就是假的么?
「救你們?我有什麼好處?」宮初月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神色,這些人上鉤的還真是容易。
「神醫想要什麼?只要我做得到的,一定義不容辭。」宮正飛滿臉緊張,他這大好前程還沒展開呢,怎麼就要連命都沒了?
這神醫既然能夠將宮世傑的瘟疫給治好了,他們其他人的病,怎麼可能就治不好呢?
「我想要的?你們還沒支付宮世傑的醫藥費呢。」宮初月冷冷的輕哼了一聲,這些人還真當她是免費的勞動力啊,免費治療瘟疫,有這麼好的事情?
三跪九叩又怎麼了?那不代表就不要付錢了呀。
「額……這個,不知神醫,這醫藥費要怎麼算?」寧氏有些緊張,她就是有些擔心,這神醫不會獅子大開口吧?若是開出個天價來,他們可能真的付不起啊。
這些年,宮家本來就不景氣,三房所掌握的財物,本也就不多,要不然宮正飛也不會急著掌權。
「宮世傑的病,你們應該清楚,已經是病入膏肓之人,被我給救活了,七星書院這條路子,你們才能夠攀的上去,所以醫藥費這個數。」宮初月說著便伸出了一隻手,神色淡淡的說道。
「五……五百兩?」寧氏有些糾結,原本想說五十兩來著,可是轉念一想,這是神醫啊,五十兩有些不大可能,最後還是咬咬牙說了個五百兩。
可是,那神醫身邊的小葯童,竟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聲音里還滿是不屑。
這時候,寧氏面上有些掛不住了,不是五百兩,那總不能是五千兩吧?
治個病而已。
「我家主子,說的是五萬兩……黃金!」南橘白了這寧氏一眼,這老女人怎麼就這麼沒有眼力見呢?
五百兩還想要他們王妃出手救人?這人怕不是傻子吧?真當他們沒見過錢啊!
「你說什麼?五萬兩?還是黃金?」寧氏被南橘這麼一刺激,差點沒背過氣去,她什麼時候見過五萬兩黃金啊!
他們所有的家當加起來,只怕也沒有這個數吧?「怎麼?你是覺得七星書院的力量,值不上這五萬兩?」宮初月聲音清冷,說完之後,直接便走了,壓根就不想聽這些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