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六章:煩人的關係
「有沒有那功能,美人自然知道。」靈在衝下山的途中,忍不住回懟了起來。
宮初月原本煩悶的心情,此刻也好上了幾分。
在那一架隱形機前,靈有些犯難了:「這麼大的傢伙,血石里也放不下,你打算弄哪去?」「先放回現代去,找個地方藏起來,既然那些人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我便也不打算隱藏了,我決定將血石充分的利用起來,不是用的越多,血石擴展的便越大么。我倒
是想要看看,血石能夠擴展到什麼境界。」宮初月坐在駕駛位上,臉上帶著自信的神采。
在血石內的徐大夫,得知宮初月又要進行一次,這麼危險的操作,頓時覺得頭皮發麻。
第一次的時候,已經快將他給嚇傻了,要不是那速度夠快的,估計他能當場嚇得尿褲子了。現在竟然還要來一次。
然而,不等他抗拒,徐大夫只覺得眼前一花,一個龐然大物就這麼一閃而過,在血石還沒來得及容納它的時候,便已經消失在了血石之內。
所有人都不知道宮初月將隱形機給藏到了哪裡,就算是夜亦塵有心想問,他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待他陪著宮天雲等人,慢悠悠的下了山之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宮初月和靈已然是在山腳下等候多時了。
「沒受傷吧?」夜晟看到宮初月的第一時間便將婦人交給了南橘,整個人快速衝到了宮初月的面前。
夜幕下,夜晟的那一雙如同皓月般的眼眸,透露出的情緒是那般的真切,宮初月就算心底有再多疑惑,便也就都散了。
她所感受到的那些,便權當做婆婆不接受她這個媳婦吧,並不帶有其他的意思。
所有人離開之後,在這詭異的山頂上,出現了幾個人。
「你就這麼讓他們走了?」
「現在還不是控制他們的時候,記住了,我們要的是心,而不是威逼利誘下,得到假意的歸順。」
「是。」
……
寂靜之下,終難容下這些聲音,片刻之後,整座山頭,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與荒涼。
想要走出這片山頭,自然困難,所以在山腳下,宮初月便喚出了黑巴。
宮天雲更是將宮初月送給宮家的兩隻獸寵給召喚了出來。
如此,一行人,才勉強擠下了。
到了附近城鎮,夜晟吩咐青衣買下了城內所有的馬車,如此一群人才免去了大風肆虐的折磨。
去宮家的路,並不算短,這路上便要花去數日的時間。
在一次次的接觸中,宮初月心中的疑惑,卻是一日勝過一日。
可每次,看到夜晟小心翼翼侍候他母妃的時候,宮初月心中便又多了一抹不忍。
「小姐,你這一路有心忡忡的,人都快瘦了一圈了,你到底有什麼煩心事?」夜晚住宿,南橘趁著夜晟去了婦人房裡的時候,撐著下巴,坐在了宮初月的對面。
她早就留意到小姐的情緒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詢問。
「沒事,就是有些擔心。」宮初月搖了搖頭,這事情若是告訴了南橘,只怕是瞞不住了,到時候又會招來不必要的禍端。
「沒事就好,都回來了,小姐您還是不要太擔憂了。」南橘並沒有想到,宮初月到底是因為什麼而擔憂的,既然她這麼說了,那便只能這般的安慰了。
宮初月點了點頭,有些疲憊的靠在了椅子上。
這一路為了不太招搖,他們儘可能的不住宿。
但是,母妃畢竟身體虛弱,不能一直跟著他們風餐露宿的。
所以,今日還是選擇住了客棧。
剛才宮初月已經給婦人檢查過了,她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身體仍舊非常的虛弱。
這一路上,宮初月都用上好的葯,幫著她調理身體。
有夜晟在的時候,婦人對她的態度是非常慈祥的,但是他們單獨在馬車內的時候,婦人卻又是一聲不吭的,甚至對宮初月的關心,也是充耳不聞。
夜晟的母親,在很早之前,便成為了蒼鸞大陸,皇家的妃子。但是,沒有人知道這個妃子更多的消息,只是知道,夜皇有一個很愛的妃子,名喚嫻妃,因為她在很多年前便失蹤了,但是那時候的夜皇,卻是聲稱,他最為喜愛的賢妃
病逝了。
甚至,都不讓夜晟去看上他母妃的屍首一眼,夜皇死後,將皇位傳給了夜晟,此時夜晟尚年幼,便將皇位讓給了自己的皇兄。
而自己,則是成為了晟王。
往後,便開始了悲慘的人生,直到此刻,又再度見到了他的母妃。
可見,夜晟對他母妃重視的程度。
所以,嫻妃對她這番態度,宮初月始終都沒有對夜晟訴說。
她還在考慮到底要怎麼辦。
這種感覺,像極了現代婆媳關係的模樣,那種表面的平和,背地裡暗潮洶湧的狀況,真是令人分分鐘覺得窒息。
宮初月閉著眼睛,有些煩躁。
南橘以為她睡著了,找了探子替宮初月蓋好,便掩上門出去了。
聽到木門關閉的吱嘎聲,宮初月睜開了眼,雙目清明。
「靈,幫我護著,我要進血石。」宮初月還不知嫻妃深淺,自然要防範幾分。
「女人就是麻煩……」血石內隱隱傳來靈不滿的嘟囔聲,隨後宮初月便覺得手腕處一陣柔和的白光滑過。
宮初月唇角扯出了一抹苦澀的弧度,她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她竟然還會被這些芝麻綠豆的小事給困擾。
她不是應該活得最為洒脫嗎?人活兩輩子,死過不知道多少次,一次次的死裡逃生,穿越這麼強悍的事情,都被她給遇到了,穿越之後還發現自己的身世就是一場陰謀,這種變態的事情,都經歷了,
為何她還要對一個婦人這般在意?
嫻妃喜不喜歡她,接不接受她,與她何干?
「什麼事情這麼煩躁?」一進血石,徐大夫和靈,就感受到了宮初月的氣壓,這不,埋頭研究醫書的徐大夫,終於捨得抬起頭看上一眼宮初月了。「還不是嫻妃的事情。」宮初月有些沮喪的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