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三十九章:有個人聊天
第一千四百三十九章:有個人聊天
「該死的!」宮初月狠狠的一拳捶在了聖女旁邊的桌子上,那一張上好的梨花木的桌子,就這麼在宮初月一拳攻擊下,化為了粉末……
「師妹……你的內力……」宗磊舔了舔唇,覺得嘴唇有些乾澀,剛才的一幕當真令他震驚了。
宮初月現在的內力,可是遠遠的高於他之上了。
想當初,宮初月進入七星書院的時候,還是沒有任何基礎的,只有少許的內力,甚至還一度成為了書院弟子排擠的笑柄。
可是,這才多久的時間,宮初月的內力怎麼精進到了如斯恐怖的地步?
「抱歉,實在是控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宮初月露出了歉意的笑容。
沒有想到,她的母親,她的婆婆,可都是被那些人給害到了這麼慘的地步。
直到現在,她的母親還躺在休眠倉內呢!她甚至找不到醫治母親的辦法。
只要一想到,這兩個女人,為了她和夜晟,吃了這麼多的苦,宮初月心口就揪痛的厲害。
她能夠理解,母親留下書信,要求她遠離夜晟的無奈,似然也就不會怨恨母親。
這些能夠理解,但是那些人的所作所為,她卻是不忍!
「我一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宮初月緊緊的捏著拳,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脾氣,不知道為什麼呢,她覺得自己的脾氣,越來越難控制了。
總是有一種即將魔怔的感覺,她可是四方界的女王了,倘若連她都魔怔了,豈不是給了那些人造反的理由和機會?
宮初月不斷的深呼吸著,在她眼底的那一抹猩紅,逐漸的褪去,雙眼又恢復的黑亮。
這一幕,沒有幾個人留意到。
但是一直沒有吭聲的夜晟,和一直站在宮初月身邊保護著她的靈,卻是看了個清清楚楚。
靈轉頭看了一眼夜晟,嘴唇微張,看到夜晟搖了搖頭之後,靈也沒敢發出聲音。
他們也不清楚,宮初月到底是怎麼了,之前還是好好的,可是伴隨著渡劫次數逐漸的增多,宮初月的身體似乎發生了一些看不見的變化。
「該告訴你們的,不該告訴你們的,我都說了,不知道我們之間的交易……」聖女看著宮初月,滿腦子想著的還是她的白芨。
「你沒想過去看看花紅纓嗎?」宮初月眉心微擰,聲音低低的問了一句。
她這個問題,徹底的將聖女給問住了,她不是沒有想過,但是花紅纓的存在,現在對於她來說,完全就是一道刺。
之前,因為黑袍不喜歡,所以她要殺了花紅纓,因為花紅纓的存在,她的身份會暴露,為了她自己活命,她也得殺了花紅纓,可現在,她覺得花紅纓就是她人生中的一道屏障,阻礙了她的幸福……
黑袍是,白芨亦是……
「算了,你不用回答了,我怕我會控制不住自己,直接殺了你。」宮初月深吸了一口氣,轉身直接出了屋子。
院外微風習習,吹拂到宮初月的臉上,讓她的情緒稍稍的鎮定了下來,平息了內心的憤怒之後,宮初月這才后怕了起來。
剛才,她到底是怎麼了?
為何她會覺得,體內有一種她控制不了的情緒?
「寶寶?你還在嗎?」宮初月伸手撫摸著隆起的肚子,聲音輕柔,唇角帶著淺淺的笑容。
看起來,是那般的柔弱溫婉。
「娘親……」寶寶稚嫩的聲音傳來,慵懶的像是剛睡醒一般。
「寶寶知道娘親到底怎麼了么?為什麼越來越難控制那股怒意了?」宮初月輕輕的問著,不敢多說,生怕嚇到了寶寶。
然而,肚子內的寶寶,卻是努力的想了很久,最終告訴宮初月:「我也不知道。」
「沒事了……娘親會好好照顧我們的,寶寶你好好休息,健康長大,我就很開心了。」宮初月笑了笑,害怕寶寶會胡思亂想的自責,好好的安撫了幾句之後,才囑咐寶寶好好的休息。
肚子里的寶寶似乎真的是很累了,在宮初月說完之後,便沒了聲音,當真沉沉的睡了過去。
最近,他長的太快了,總是會覺得很累。
所以,很長很長的時間,他都在睡著。
夜晟站立在門口,將宮初月的和寶寶的交流全部看在了眼裡。
他的心中卻是已然擔心起了宮初月的身體,自打宮初月嫁給他之後,便一直是宮初月圍著他的安危在轉,總是擔心他的身體,但是他卻沒能夠好好的關心一下宮初月。
夜晟雙手背在身後,苦思冥想,挖掘著腦海中那些突兀的記憶,那些本不該存在在他大腦中的記憶,他需要從裡面,好好的找找,有沒有能夠幫助宮初月的消息。
宮初月回身的時候,穿透夜晟的身體,看向了屋內,微微的嘆息了一聲。
說實話,她有些懷疑夜晟的懷抱了。
宮初月不知道的是,夜晟將她臉上一閃而過的失落,全部捕捉到了,如此本就自責的心,變得愈發的沉重了起來。
最終,聖女還是走了,但是在走之前,宮初月在聖女的體內植入了晶元,無論她在什麼位置,宮初月都能夠準確無誤的定位到她。
甚至,那晶元還能夠將主體的情緒,聲音傳回宮初月的控制庫中。
聖女往後做了什麼事情,都不會逃過她的耳朵。
只不過,這件事情,宮初月卻是要求對花紅纓保密。
聖女是花紅纓的母親,當初關押聖女的時候,花紅纓便做出了艱難的抉擇,這個時候,再將這些事情告訴花紅纓,宮初月覺得,這對於花紅纓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你說,花紅纓的父親會是誰呢?」晚上,宮初月坐在窗欞邊,看著外面的星空,突然問了一句。
只是,屋內空空如也,宮初月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
「不知道。」在宮初月的身側,一道聲音傳了出來,這赫然便是夜晟的身影。
屋內一道人影,卻是有著兩個人。
宮初月臉上露出了淺淺的笑容,這種感覺似乎也不錯的樣子,雖然看不到夜晟,卻是能夠感覺到他的存在。
「肯定不是黑袍吧,不然黑袍不會那麼討厭紅纓的。」宮初月深吸了口氣,幽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