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零一章:鬼醫翎曦
第一千五百零一章:鬼醫翎曦
「你什麼意思呀?怎麼又不說話了?」宮初月提著劍殺到了夜晟的身邊,不明白,他問了一句又不吭聲,是在鬧哪出。
「左邊腮幫子上的紅痣……」夜晟雖然不斷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卻仍舊回答了宮初月的話。
「我左邊腮幫子沒有紅痣,只有眉心有個花朵狀的胎記,你什麼眼神啊……」宮初月有些鬱悶,夜晟難道是眼睛出問題了么?
她雪白的臉上,能憑空出現兩顆紅痣?
聽著宮初月的抱怨,夜晟心中的本就存在的疑惑逐漸升騰而起,他懷疑魔主的那些事情,似乎並非他憑空設想。
宮初月搖了搖頭,全身心的投入了戰鬥當中,她的身體算是半恢復了,差的便是夜以繼日的修鍊了。
體內那點毛毛雨的內力,不太夠,這一次也算是對她的一種歷練了。
幾個時辰后,大部隊趕到了,整個魔獸潮被控制了下來。
休息的時候,夜晟帶人去了周圍的村莊查探災情,宮初月則被留在了大本營之內。
「女人,夜晟這是什麼意思?當真不認識你了?」靈幻化成了魔衛的樣子,湊到了宮初月跟前,好奇的詢問著。
「屁話,要還記得的話,這女人會是現在這副模樣?」大粉粉縮小了身形,盤踞在宮初月的手腕上,倒是與她那古樸手鐲留下的印記相呼應了。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現在的夜晟和以前的夜晟,差別太大了,他身上的氣息都改變了……」宮初月閉著眼睛運氣,耳朵卻是一直留意著外邊的動靜,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靈還有大粉粉說著話。
「他將靈魂賣給了魔主,與魔主簽訂了血契,現在的夜晟,整個人都是魔主的傀儡……」大粉粉看著宮初月失落的神色,終究還是不忍隱瞞,將事實說了出來。
「你!」靈干瞪著眼,快被大粉粉給氣死了,說好了,這事情要對宮初月保密的。
這女人知道之後,又不知道會生出什麼幺蛾子,想要從魔主手中搶人,這可能么?
「血契?原來我最後看到的那一眼都是真的……」宮初月眼底頓時溢出了滾燙的眼淚。
她記得魂飛魄散之前,她看到了夜晟朝著她撲來,夜晟身上的血液,匯聚成一縷縷的,不斷滲透進入那黑色的雲霧之中……
原來,她親眼看到了血契……
「為何我會昏迷幾個月?為何夜晟眼中的我,又不是我?為什麼我會是仲秋殿的大小姐?」宮初月呢喃著,這幾個問題困擾著她,怎麼都想不明白。
靈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遠遠的便瞧見夜晟回來了,趕緊身形一閃,幻化成為了一抹虛幻的身影,藏匿在了宮初月附近。
「瘟疫比想象中嚴重,我派人送你回去。」夜晟神色凝重,不知為何看到那般嚴重的瘟疫時,他首先想到的,竟然會是宮初月這個突然闖入了他生命中的女人。
「我不走,我能治瘟疫!」宮初月果斷的拒絕了,夜晟憑什麼就能決定她的人生,想讓她來就強制帶來,想讓她走就趕走?難道她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嗎?
「你能治瘟疫?開什麼玩笑,趕緊收拾東西回去!」夜晟神色冷了下來,他根本就不相信宮初月說的話。
一個養在深閨中,不學無術的廢材大小姐,能治瘟疫,這話傳出去,誰會相信!
「我說了我不走!」宮初月忍無可忍,在夜晟拽著她往外走的時候,聲音忍不住拔高了幾分。
一時間,所有的魔衛都朝著宮初月和夜晟的方向看了過來。
按理說,這是少主的事情,他們根本就不敢圍觀的,但是這也是少主第一次與女人發生爭執,也是第一次與女人有這般親密的接觸。
他們實在是按耐不住內心的好奇……
「乖……聽話,你在這裡我不放心……」夜晟原本沉下去的臉色,不知為何緩緩收斂了,竟然不可思議的安撫起宮初月來。
當場,吸氣聲一片,夜晟的話,不僅僅是震驚了宮初月,甚至連那一群魔衛,一個個都驚掉了下巴,少主的話,太驚悚了。
這還是他們印象中的那個少主嗎?
「我……好,我走。」宮初月雙眼緊緊的盯著夜晟,她不想走,卻又不忍夜晟擔憂。
無論夜晟是能夠想起她,還是能夠重新愛上她,這對於她來說,都是一樁好事,現在就在朝著好的一面發展,她不能親手毀了這一切。
「我會派一支精英隊伍送你回去,回去之後你可也待在我的別苑,或者回仲秋殿,記住一定不要輕易外出,不安全……」夜晟行動迅速,將該交代的一次性交代清楚了。
便將宮初月交給了魔衛。
看著夜晟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身影,宮初月眼底泛起了微微的酸澀,這種感覺不太好。
她不忍看他總是一個人衝鋒陷陣。
「你們少主一直都是這樣嗎?」宮初月離開的時候,問起了那支精英隊伍的小隊長。
「不是,少主從來沒這樣過。」小隊長連連搖頭,少主倘若一直是這樣的話,他們哪裡會這般的吃驚?
「那你們少主之前有完成類似過的任務么?」宮初月心底蕩漾著淡淡的喜悅,可見她的死纏爛打還是有用的么,雖然大部分的時間,是夜晟主動將她給留在了身邊。
「沒有,這一次少主想要請鬼醫出山的,可是鬼醫拒絕了。」小隊長想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五官便皺成了包子,他實在是擔憂少主啊!
「鬼醫?翎曦嗎?」宮初月聽到鬼醫這個稱呼的時候,愣了愣,沒想到夜晟竟然去請過翎曦。
那他知道,翎曦照顧了她幾個月,為何不讓她去請翎曦幫忙呢?
「正是,鬼醫行蹤難覓,之前幾個月一直留在仲秋殿,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又離開了。少主去請的時候,鬼醫根本不見少主。」小隊長幽幽的嘆息了一聲,說到底,他是怪鬼醫的,堂堂醫者,不心懷天下,竟然對少主也是避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