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五十四章:不提,還是好朋友
這些事情,之前他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此刻魔主臉上的表情有些糾結,卻又在強忍著,他不能在這些宮主面前表現出一點不滿,這麼多年宮主之間相互爭鬥,也在暗中
籠絡了一批勢力,他大計未成之前,萬不能觸怒了這些宮主。
魔主對著其中兩個宮主使了個眼色,正巧,那兩人便是沒有收到信箋之人。
魔主的神色沒能逃脫一邊守著的影子的雙眼。
夜晟帶著宮初月離開的時候,便將這魔宮交到了他的手上,他可是勞苦功高,不得不時刻盯著魔主。
這一盯,倒是覺得魔主萬分的古怪了,魔主總是一個人在卧房內鼓搗,而且在他的卧房內還有一條密道!
影子跟著魔主進去過一次,只是魔主走到半道又回來了,影子對那深處又非常的好奇,最終還是任務重要,無奈之下,影子還是跟著魔主一道退了出來。
當十二宮的宮主全部離開之後,魔主換了身衣裳,帶著一隊魔衛出了魔宮。
「奇了怪了,這個方向是去哪裡?」影子跟著魔主上了他的車隊,瞧著隊伍前進的方向,不覺有些驚訝,依照魔主的勢力分佈,不應該往這個方向才對啊。
影子起身看了看遠方,在那裡是他與宮初月曾經的勢力所在。
只是,那裡現在已經沒落了,早就已經沒有人了,魔主會是去那裡嗎?
影子的猜測,沒有人能夠回答他,他只能耐心的等著魔主接近目的地。
只是這一等,就是足足兩個多時辰的時間……
而此時的宮初月,已經和夜晟坐上了前往四方界通道的車上。
夜晟開著車,在夜色中快速前進。
他們的住所,與通道根本不在一個城市之內,高速路上,還得經過幾個服務區。
「累的話就先睡會。」夜晟空出右手,輕輕揉了揉宮初月的腦袋,有些心疼她,又陪著他一起熬夜。
他們從魔界來的時候,魔界便是黑夜,沒想到到了這現代,仍舊還是黑夜。
長時間的經歷漫長的黑夜,對人體機能的消耗非常的嚴重。
「我不累。」宮初月搖了搖頭,此刻的她,心情有些沉重,有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這麼長的時間了,也不知道白芨究竟長成了什麼樣。
也不知道,她的兩個爺爺身子骨是否還硬朗。
父親和叔叔是否還是那般的忙碌?
南橘帶著白芨,會不會很累?
這丫頭會不會怪她離開?
還有宮宛如……
一個個的人影在她的腦海中晃過,宮初月哪裡還睡得著?
夜晟明白宮初月的心思,他又何嘗不是?
更何況,這一次回四方界,他還有些事情需要安排。
這一路上,宮初月都沒有說話,他實在是有些擔心,最後也只能由著這個女人去了。
漫長的路程,終於還是結束了。
宮初月站立在那通道口,心中百感交集。
「夜晟,我有點怕。」宮初月捂著心口,左手緊緊的拽住了夜晟的衣袖。
「怕他們會怪你?」夜晟抿唇淺笑,要怪的話,也是應該怪他吧?
是他沒有照顧好宮初月,是他沒有將身上的擔子給顧好。
「多少也是要怪的吧,畢竟我……」宮初月的聲音有些哽咽,後面的話已經說不出口了,整個人突然轉身,湊近了夜晟的身邊,埋入他懷中,無聲的流著眼淚。
夜晟胸膛緊繃,無聲的宣洩著他的緊張。
儘管如此,夜晟卻仍舊耐心的安撫宮初月。
宮初月吸了吸鼻子,眼睛有些微微的泛紅,良久后淺淺的道了一聲:「走吧。」
「好。」
通道應聲開啟,柔和的光線自通道內傳來。
四方界已是黎明時分。
不算長的通道,宮初月走起來卻是分外的沉重。
通道外熟悉的場景,熟悉的氣息,甚至是那熟悉的花香味,再度撲鼻而來……
「回來的感覺真好。」宮初月之前的沉重在這種氛圍下,已經一掃而空,整個人都覺得輕鬆了起來。
說話的語氣,更是透著好心情。
宮初月的情緒帶動了夜晟,讓他的緊張也隨之消散,雖然他並不清楚,這一次他來的目的,是否能夠達成。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來四方界的場景么?」夜晟語帶調侃,他們剛開始進入四方界的時候,可不是太順利的。
現在想來,以前所經歷的種種,何嘗不是人生的一種歷練?
「別提,我們還是好朋友。」宮初月一想起那些事情,就覺得無語。
「誰要跟你成為朋友!」夜晟輕哼了一聲,他要做的可是她的男人!
……
走在四方界熟悉的街道上,所有人都對著兩人頻頻側目。
覺得有些眼熟,幾個響徹江湖的名字,在腦海中不斷的翻滾,卻又怎麼也不敢相信。
那兩人不是墮入魔界了么?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怎麼可能還回得來?
「看來,不飛是不行的了。」宮初月被一群人這麼盯著,覺得有些尷尬。
乾脆召喚出了大粉粉,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二人躍上了一條粉色的,形似蛟龍的後背,在一群人的驚呼下揚長而去!
「是他們!一定是他們,除了他們還有誰有這樣的獸寵?」一群百姓么沸騰了。
宮家和夜家,在四方界可是赫赫有名的。
更何況,現在的四方界還是宮家在統治呢!
如今,見到了宮家和夜家最為強大的兩個人,這是何等的榮耀?
宮家勢力範圍外,值守的侍衛遠遠的便瞧見了,一條粉色的蛟龍,朝著宮家的方向飛掠而來。
當即,連滾帶爬的去通報了宮家眾人。
「粉色的蛟龍?該不會是那臭丫頭回來了?」宮家主覺著這粉色蛟龍的事情,也就只有宮初月才能夠幹得出來了。
要不然,他不知道這四方界還有誰,能夠訓化蛟龍,並且還是粉色的!
「估摸著像,趕緊去看看。」宮家主捋著鬍子,朝著正在慢悠悠品著茶水的老哥看了過去。宮老爺子可是宮初月的爺爺呀,嫡親的爺爺,怎麼就這麼做得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