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四十一章:這是什麼世道
「讓你好好獃著等我回來的,為何你要捲入這一場腥風血雨中來……」夜晟靜靜的坐在地牢內,他能夠感受到宮初月的氣息。
甚至也能夠感受到天賜和雲奚的氣息。
宮初月會攪和進來,或許他之前就已經猜到了,可是他萬萬沒有料想到的是,天賜竟然也來了。
神界的事情,難道他都已經處理好了么?
依照他對天賜的了解,不應該這麼快的。
夜晟透過牢房的換氣口,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此刻應該是到了中午的時間,宮初月一群人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到底在做什麼。
只是,他在這裡的事情還沒有辦完,現在還不是出去的時候。「喲喲喲,還在這坐著呢,我要是你的話,哪裡還有心思坐著,早就著急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就算不能殺了你,我也能將你弄得半死不活!」族長不知何時,又出現在了
牢房門前。
所有人都在阻止他殺了夜晟,憑什麼呢?
他憑什麼就不能殺了這個囂張自己的男人呢!
他的權威不容許有任何人來挑釁。
「半死不活?你明明只是想要弄死我。」夜晟冷冷一哼,早就已經將對面所站之人的心思揣摩了透徹。
「沒想到你這麼了解我。」族長倒還是稍稍的有些吃驚的,沒想到夜晟竟然會這麼的了解他。
「了解?我倒是不屑了解你。」夜晟冷冷的撇了一眼族長,這樣的人擔任族長,怎麼可能引導眾人發展下去?
難怪這個地方已經逐漸的顯現了頹敗之勢。
「說那麼多,有何用,你以為你能逃過一劫么?來人將他給我押出來!」夜晟的舉動,無疑的觸怒了族長,當即便命令自己的幾個心腹,打開了牢門。
想要將夜晟給秘密的押到一處地方,從而處死。
夜晟看了看天色,原本還在擔憂宮初月幾人,卻是突然接收到了一種陌生且強烈的信號。
原本並不打算出地牢的他,卻是突然間徑自走了出來。
族長原本是讓他的親信趁著押解夜晟的時候,弄傷夜晟的,卻是沒有想到,夜晟竟然自己出來了。
而他的那幾個不中用的親信,竟然就這麼放縱夜晟出來,並且不帶動手的。
他們是壓根沒有聽明白他的命令么?
族長瞥了一眼夜晟,一甩手冷哼著率先走了出去。
今日他已經將族內一眾執事給派遣出去了。
他倒是想要看看,今日還有誰能夠阻攔他!
只要他將夜晟給帶到城中,隨便給夜晟扣上一個罪名,那些百姓的怒火,就能夠將夜晟給燒成灰了。
夜晟看了看他們所去的方向,唇角微微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看來,很快他就要跟他那個嬌滴滴的小娘子見面了。
城內,宮初月和雲奚一行人,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和城內的擺設,一個個的都吃驚不小。
這城池明顯的無比繁華,可是再看到這些人的吃食,宮初月就萬分的想不通。
這一整片地方就像是被神明給遺棄了一般,明明無比的富庶,可卻又無比的貧窮。
「這地方真的是絕了啊!穿著那麼顯赫的人,竟然還在嚼著粗糧野菜!」雲奚看著這些人吃的東西,覺得無比的咋舌,這都是什麼配比啊,這生活是人過的么?
「這便是天罰啊,並且還是一年嚴重過一年,這本就是不該存在的一片天地,最後終究還是要破滅的。」老人家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覺得無比的扼腕。
萬年前,他就是要救這地方的呀,可是卻偏偏被天賜給毀了,天賜竟然將那個包子就這麼吃了!
若是能夠依照當年他的計策,也不會走到如今這一步啊!
「為何會這樣,這與我之前所想的沒有一點相同之處。」宮初月看著這一路走過來的場景,心中也是覺得萬分的酸澀。
假如魔主和翎曦他們見識到這裡的場景的話,會不會也像之前一樣,對這裡那般的痴迷?
「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還能大魚大肉,漸漸的食物逐漸短缺,再繼續往後,只怕這些都沒的吃了。」老人家臉色不大好。
這與當初先祖建立這裡的初衷相違背了。
「那您說我們過來,就能夠知道一切,現在也就看到這裡沒東西吃啊。」天賜依舊覺得自己有些懵,怎麼看著宮初月和雲奚一點都沒有驚訝的樣子。
可他卻是驚訝萬分啊。
這裡跟神界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啊!
還有人趨之若鶩的想來,簡直就是神經病么!「他們想要的不是這裡的生存環境,而是這裡背後的秘密,這些年來了不少的人,但是似乎那些人都是非常神秘的,根本不清楚他們的底細。」老人家繼續往前走這,並不
停歇。
待他們到了一處市場般的地方時,卻是突然的停下了腳步。
「怎麼不走了?這裡這麼大的太陽曬的很。」雲奚捂著自己的臉,覺得有些悶熱。
「等人。」老人家只是露出了神秘的笑容,說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怎麼也不動彈了。
宮初月也不知這老人家賣得什麼關子,只是這一路走來,老人家帶他們去的每一個地方都是有用意的,只怕此刻也是別有用心。
他們耐心等著便是了。
只是這裡當真曬的很,也沒個躲避的地方,若是這麼繼續等下去,只怕得熱中暑了。
宮初月拿出了一些西瓜汁,分發給了眾人。
老人家看到這冰鎮的西瓜汁眼睛都直了,大口灌了下去后,卻又發現有些意猶未盡。
「還有沒有啊?」老人家看著宮初月,第一次覺得原來自己的臉皮也可以厚到如此的地步。
「冰鎮的酸梅湯要不要?」宮初月看著老人家,也分不清他到底多大的年紀了,冰鎮西瓜汁喝多了寒氣重,對老人的身體可不大好。
「要。」老人家言簡意賅,他什麼都吃,一點不挑食。周圍路過的百姓,看著宮初月這一群人,喝著他們從未曾見過的東西,一個個都停下了腳步,伸長著腦袋,想要卻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