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懲罰
第二百九十九章 懲罰
傭人見江衛風拿了手機,就直接下去了。
江衛風眼神危險的盯了一會兒那三個字,這才接了起來。
「寧寧,你沒事吧,為什麼一直不接我電話。」王向陽的聲音關心中透著急切,還有一份不易察覺的感情。
大概是出於一個男人敏感的心,江衛風瞬間就察覺出不對勁來。
曾經因為王向陽是蘇定寧的表弟,江衛風沒設防過,此刻卻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這王向陽對蘇定寧,真的只是表弟對錶姐的關係么。
「是我。」江衛風直接冷沉沉的丟過去兩個字。
電話那端,突然安靜了下來,緩了緩王向陽才繼續追問:「寧寧,現在怎麼樣了?」
「她沒事,以後沒事,還是少打電話過來。」江衛風說完,直接就給掛了。
順便還將這些來電記錄全給刪了,看著安靜下來的手機,調成了靜音,這才拿進了卧室。
卧室里,蘇定寧還在沉睡。
但睡的很不安慰,額頭上全是冷汗。
「不要過來,啊……」她閉著眼睛驚叫了一聲。
但是卻沒醒。
江衛風不知道她這樣是多久了,顧不上心裡的思緒,上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臉:「寧寧,醒醒?」
但蘇定寧就是醒不過來。
頭不斷的左右搖晃著,睡的很不安穩。
顧不得許多,江衛風直接按下了別墅的內線,吩咐管家:「立刻讓陳醫生上來。」
幾分鐘后,陳醫生拿著醫藥箱匆匆上來,江衛風正坐在床頭抱著蘇定寧,而陳醫生就在江衛風的盯視下,給蘇定寧檢查了一下。
檢查完后,鬆了一口氣說:「沒事,應該是做噩夢了,我給她打一針鎮定劑,讓她進入深度睡眠。」
「為什麼會做噩夢?」
剛問完,江衛風就明白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她會做噩夢,當然是因為之前車禍的事情,就連他當時都一陣后怕。
本是很簡單的道理,然後一到了蘇定寧身上,他的冷靜理智就全沒了。
剛去醫院的時候,蘇定寧也表現出了一定的驚懼,只是後來注意力放在了保險箱和程逸的傷情身上,她鎮定了許多,他也就沒看出來。
現在她睡著了,才將這份害怕宣洩了出來。
他還真是不合格,竟然在這個時候離開了她的身邊。
「夫人應該是心中害怕,但又忍著沒說,清醒的時候沒宣洩出來,睡著了后就陷入了夢魘。」
陳醫生一邊解釋,一邊打開醫藥箱,帶上了醫用手套后,開始配藥,在江衛風的配合下,在蘇定寧的胳膊上打了一針。
很快,她就安靜了下來,陷入了深沉睡眠之中。
江衛風抱著人卻還是放心不下,追問:「打鎮定劑對她的身體有沒有什麼影響?」
陳醫生道:「並沒有什麼影響,不過……」
「不過什麼?」江衛風表情瞬間犀利了起來,眼神冷厲的盯著陳醫生看。
陳醫生道:「江總不是跟夫人近期有打算要孩子么?我建議等夫人傷口徹底痊癒,休養至少三到五個月再要孩子為好。」
聞言,江衛風擰了擰眉,倒是沒什麼想法,畢竟她的身體重要,而孩子一時半會兒也不存在。
而理由也是相同的,這段時間蘇定寧用的藥物太多了,短期內,身體的系統循環無法將藥性全部代謝出去。
「孩子的事情不著急,先讓她養好身體。」他沉沉開口。
陳醫生又道:「夫人這一覺會安穩的睡到明天早上,江總不用擔心了。」
等陳醫生離開后,江衛風就將蘇定寧重新放回了床上,她睡的很很沉,一張臉卻有些白,看了一會兒之後,他就獨自離開了。
準備趁著今天晚上,將一些該處理的事情都給處理了,這幾天可以好好的陪著她。
……
翌日。
蘇定寧一覺睡醒過來,覺得自己睡的很累,她強撐著力氣坐起身,很快就想起了在醫院的程逸。
她進入浴室洗漱了一番,就進入了更衣室換衣服,剛整理好自己,從更衣室出來,就遇到了剛進門的江衛風。
四目相對,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隨後,她就看見了他眸底的疲倦,聯想起剛剛她醒來,身邊沒人的事實……
「你昨天晚上沒睡么?」她驚異的開口。
江衛風的目光卻落在她的身上,蹙了蹙眉頭問:「你打算出去。」
她面上有些尷尬,有些手足無措了起來。
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應道:「嗯,我想去醫院看看程逸。」然後抬起頭小心翼翼的問他:「可以嗎?」
問出這話的時候,她的手已經緊張的捏緊了上衣的衣擺,眼神也不太敢於他對視,整個人格外的緊張。
如果是平時,她當然不敢說出這樣的話,但現在程逸因為她,可能以後一輩子都不能走路了,她的良知讓她做不到不聞不問。
江衛風沒說話,反而邁開腳步一步步向著她走來。
房間里鋪設了地毯,腳步聲很輕,但聽在她心裡卻重的不能再重,每一步,她都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被什麼敲擊了一下,悶的難受。
直到他站在她的身前。
他一米85以上的身高,將她完全籠罩在他的陰影里,就連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息。
她也在他靠近的那一秒屏住了呼吸,身體僵硬的跟石頭似的。
「可以。」
突然頭頂傳來男人的聲音,似帶著不悅,語調有些沉,但卻……答應了!
她先是一愣,隨後詫異的抬頭,正巧與他漆黑如墨的深眸對視,心口驟然漏跳了一拍,覺得自己的耳朵應該是出現了幻聽,否則怎麼會產生這樣的錯覺。
江衛風的眸色深沉了幾分,似帶著幾分不甘願,但還是忍著心頭的怒氣,咬著牙道:「我跟你一起去。」
他絕對要看好她,不給這兩個人絲毫的機會。
「你,你同意我去了?」她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他冷瞥她一眼,反問;「我說不答應,你就會不去嗎?」
她聞言身體一愣,理虧的沒有說話。
這態度已經表明了答案,江衛風不爽的『哼』了一聲,什麼都沒說,轉身就準備走。
剛轉身走到一半,又驀地突然轉回身,低頭不甘心的在蘇定寧唇上重重咬了一口,似是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