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六章 他很滿意
畢竟,她剛來到希國的晚上就出事了,今天是她到達這個國度的第二天。
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麼陌生。
如果以後她還想要逃跑的話,就必須將自己周圍的環境弄清楚才行。
她看的特別認真。
蘇萊曼的視線也一直落在她的身上,見到她感興趣,面上的表情也緩和了不少。
慢慢來吧!
時間還很漫長,他們有一輩子。
她即便想逃也逃不掉。
下午,三點。
蘇萊曼帶著江諾在街頭閑逛了好幾個小時,對於日理萬機,需要平衡各方勢力和維持自己勢力的蘇萊曼來說,這樣的清閑時間是極為難得的。
可惜,這一點,江諾現在還沒有意識到。
兩人在一家高檔餐廳用完了午餐,又逗留了一會兒,車子便開往了希國王宮方向。
坐在車內,即便逛了好幾個小時,江諾也沒將方向搞清楚,但看到了熟悉的王宮建築,卻忍不住扭頭主動開口詢問:「你帶我來王宮做什麼?」
來希國兩天,就來了兩次王宮。
「莫琳的生日宴會在王宮舉行。」蘇萊曼瞥了她一眼回答。
「呀,我都差點忘了。」她一個勁的生悶氣,真的將這件事情給忘了。
「你忘了沒關係。」他記的就可以了。
江諾還是有些手足無措,忽然想起什麼的說:「來參加宴會,我都沒有換衣服,也沒化妝,就這麼去不會太失禮么?」
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臉蛋,乾乾淨淨的。
平時,她是不太愛化妝的,本身她就五官出眾,皮膚白皙,即便臉上什麼都不擦,也是滿滿的膠原蛋白,看起來更有一種清爽乾淨的美。
但那是平時,現在去參加一個國家公主的生日宴會,她這麼去,就是失禮了。
會被認為驕傲自大,瞧不上對方。
「我已經安排好了。」蘇萊曼上前抓住她的手。
「你安排好了,什麼意思?」江諾眨了眨眼睛,這會兒滿腦子都是宴會的事情,已經顧不上跟面前男人生氣了。
蘇萊曼沒再回答她的問題,趁機伸出手,將小姑娘攬在懷裡抱著,捏著她的纖細的手指,在掌心把玩。
等下車后,被蘇萊曼一路帶往了一個滿是禮服的房間后,她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早有等候在側的皇室化妝師和造型師,見到蘇萊曼,都彎腰行禮:「見過萊曼親王。」
蘇萊曼揮了揮手,低頭對著江諾道:「去吧。」
「哦!」她呆楞的應了一聲。
說實話,她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可這皇室的排場,卻還是讓她有些震撼到了。
這裡的禮服,服飾,不是什麼國際上的大牌,但卻都是頂尖的設計師為皇室專門設計的,每排架子上都印刻著『皇室專用』四個字。
簡直就是眾星捧月。
「這位小姐,請跟我來。」一位年輕的女性化妝師走到她面前恭敬的彎腰。
「嗯,好。」江諾趕緊跟上。
走到一半,忽然想起什麼,扭過頭看去,卻見蘇萊曼並沒有走,而是帶著安東尼,走到一邊的等候沙發上坐下,他並沒有更換服裝的意思,身上只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
不知道為什麼,江諾此刻心頭好像被什麼撞擊了一下。
他為什麼不走?
可看著他在,她來到陌生地方慌亂的心,確實踏實了下來。
來不及多想,她就收回了視線,跟著人一起進了裡面的更衣室。
江諾的這點小動作,當然被蘇萊曼盡收眸底,他幽藍色的眼底氤氳開一抹輕鬆的笑意。
何必心急,他們有一輩子的時間,慢慢來。
總有一天,她會接受的。
這樣等候女人換衣服化妝,還是蘇萊曼人生之中的第一次,但是他卻顯得尤為耐心,隨意翻閱了一下雜誌,享受這難得清閑的時光。
大概十幾分鐘后。
更衣室的門打開,他抬眸看了過去。
先出來的是穿著工作裝的皇室化妝師,隨後走出來的才是他心心念念放在心口上的那個人。
她穿上的是一身金色的晚禮服,簡單及膝的款式,這個顏色,一般人根本穿不好,除了需要皮膚白皙之外,還需要有獨特的氣質。
可偏偏穿在江諾身上,卻顯得貴氣又調皮,好似落入花間的精靈,一出來就讓人挪不開眼睛。
蘇萊曼蒙著迷霧的幽藍色眸子一點點加深,在無人注意的情況下,悄然轉變成深邃的海藍色。
江諾知道他就坐在那兒,可是卻沒有勇氣抬頭去看一,任由化妝師將她牽著走到了化妝台前坐下,面前掛著一整面牆的鏡子,從她坐著的角度,卻正巧看見身後的那個男人。
她一個抬眸,就與他的視線在鏡子里對上了。
心頭剎那一驚,趕緊低下頭不敢再看。
「江小姐的皮膚真好,幾乎不用打底。」化妝師誇了一句,但還是給她臉上細細的上了一層,對於眼睛又著重描畫了一下。
皇室化妝師最喜歡這樣天然的美人,幾乎不用怎麼描畫,都能美輪美奐,若是遇到那種偏偏不漂亮,還要艷壓群芳的,那真是要使出十二分的努力。
畫好了妝,再整理頭髮。
江諾的秀髮又黑又順,幾乎不用怎麼打理,齊劉海下方便是她一雙又黑又大的眼睛,經過化妝的點綴,更加動人心魄。
化妝師想了想,還是沒有將她的劉海給撈起來,只是簡單的將她的頭髮捲成了捲髮,在鬆散的整理了一下,別上兩枚水晶髮夾,一個活潑俏麗的小公主形象,就直接顯露了出來。
「好了。」化妝師整理完畢后,一側身看見了蘇萊曼,立刻驚的低下了頭,默默往後退了一步。
江諾也從鏡子里看到了站在身側的男人,抿了抿粉紅色的唇瓣,沉默的坐在那兒不說話。
「很美,我很滿意。」蘇萊曼彎腰湊到她耳邊說了一句。
這話他說的聲音很低,只有江諾一個人聽見了。
他的聲線大概是刻意壓低的關係,帶著絲絲的沙啞,好像一隻蟲子直往人心裡頭鑽。他說話時,呼吸的熱氣微微噴洒在她的耳朵輪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