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 教訓
江諾雙手還抱著自己的頭,就這麼獃滯的看著。
好一會兒,視線才聚焦,她的眸底出現了蘇萊曼清晰的臉。
他的表情很陰沉,渾身散發出一股凌厲迫人的味道,好像站在他身邊,就會被他身上的氣勢給割傷。
「萊,萊曼叔叔?」
江諾下意識的出口,這稱呼變成了以前她對蘇萊曼的稱呼。
這話,讓蘇萊曼眸色更濃,他抿著薄唇,幾個箭步沖了過來,直接扣住她的手,毫不憐惜的將她從沙發上給整個提了起來。
她身體踉蹌的快步站在地上,卻因為手臂被提高,整個人不得不踮起腳尖,才能讓自己保持平衡。
江諾驚疑的看著他,整個人都沒反應過來,明明昨天晚上還是好好的啊!
怎麼,一天沒見,就變成了這樣?
「萊曼叔叔,哼。」蘇萊曼突然冷嗤了一聲,聲線寒涼刺骨,讓人不寒而慄:「在你的心裡,在我們經過男女之事後,你心裡依舊將我當叔叔。」
「不,不。」江諾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她早就沒辦法將這男人當初叔叔了,而且他也從來就不是她的叔叔。
他們不過是沒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而已,只是因為她幼年的莽撞,兩個人才有了交集。
但這個時候蘇萊曼早已經聽不進去,他腦海中充滿了暴怒,看著面前的女孩,想質問她是否喜歡的是那個年輕的男人。
但話即將出口之時,他的幽藍色瞳孔中,映照出江諾蒼白驚慌的面容,話,最終咽了回去。
鬱憤惱怒,讓他的表情微微色變。
也讓江諾的表情變的更加驚恐。
蘇萊曼討厭在她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好像他是惡魔一般,讓她想要逃離。
他要讓她明白,她逃不掉。
蘇萊曼直接用行動證明,他直接一口低首,咬住了她的唇瓣,用力的,撕扯的,如同野獸一般。
很快,江諾就嘗到了嘴裡的血腥味。
「嗚嗚。」她低低的嗚咽出聲,眼淚很快盛滿了眼眶,卻沒有掉落下來。
這模樣,好似承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看的蘇萊曼心頭怒火更炙。
索性不再看她,將目光收回來,一個彎腰,憤怒的將她扛在了肩膀上,回頭,直接一甩,將她甩了回去。彈性絕佳的床品,讓江諾的頭一陣昏沉,她還沒反應過來,再回神身上已經覆蓋了一個熟悉的男人,他幽藍色的眼睛推開了迷霧,海藍色的瞳孔,非但沒有開闊舒朗的感覺,反而讓人感受到了寒冬臘月時
,海水冰冷的溫度。
冰寒刺骨!
她身體打了個冷顫,下一秒,蘇萊曼沒有給她機會的,開始在她身上胡亂的煽風點火。
動作十分粗魯的扯開了她的衣服。
稍頃,待兩人坦誠相見之後,蘇萊曼冷冷的吐出一句:「以前是我太放縱你,從今天開始,你要學會怎麼做我的女人。」
話落,便毫不客氣的佔有了她。
「啊……」沒有溫柔的前戲,江諾痛呼了出聲。
這一次,蘇萊曼甚至連她恐懼的機會都沒給她,直接在她恐懼之前,就截斷了這股恐懼的來源,毫無憐惜的獨佔了她。
時間好像格外的漫長。
就在江諾以為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這場折磨,才終於結束。
事後,蘇萊曼起身隨意的披上了一件衣服后,看都沒看躺著不動的江諾一眼,快步的衝出了卧室。
幾乎,剛衝出去,他就一拳砸在了雪白的牆壁上。
本來已經結痂包紮的傷口瞬間崩裂,染紅了手掌包紮好的白色紗布。
他眸色陰鷙冷沉,渾身怒氣衝天。
再不離開,他怕自己會做出更過分的事情,再次得到她,他並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喜悅,反而帶著無窮無盡的惱恨。
獨站了一會兒后,他轉身而去了書房。
而後沉吟片刻,按下內線,讓僕人,重新給她安排一間客房。
另一邊。
江諾獃獃的躺著,眼淚一顆顆從眼角滾落下去。
夏天的夜晚,卻覺得很冷很冷。
她甚至都沒有哭出聲音,也沒有悲傷。
就這麼不知道躺了多久,才慢慢的坐起身,伸出雙手再次環抱了自己的雙腿,也沒穿衣服,就這麼一個人發著抖。
大概坐了一個多小時后,她才覺得自己的思維慢慢的開始運轉恢復,然後如行屍走肉般的起身,去浴室里洗澡,換上乾淨的睡衣,躺下睡覺。
這一夜,蘇萊曼沒有回來。
這一夜,她一個人躺在陌生的國度,陌生的房間,一個人入睡。
但這一夜,也註定平靜不了。
西宮中。
迪倫親王跟自己的母親貝蒂夫人坐在一起,怒火滔天的怒罵道:「混賬東西,如果不是蘇萊曼這個狗雜種橫插一腳,現在咱們早就跟所羅門達成了協議,拿到了大批的武器。」
「好了,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再怎麼罵都無濟於事。」貝蒂夫人的面色也陰沉著,但卻還沒有失去理智。
「母親,這件事情咱們不能就這麼算了,如果再放任蘇萊曼那個雜種繼續橫行下去,咱們的大計一定不能完成。」
「你有能力直接殺了他么?」貝蒂夫人斜睨了兒子一眼,表情有些輕蔑。
迪倫猶如被踩到痛腳一般,咬著牙說:「若能除掉他,又何必忍到現在。」
「既然你明白這個道理,就給我安分一點。」貝蒂夫人緩緩閉上了眼睛,但那握緊的拳頭,證明她的心情並不是很好。
迪倫自然也知道自己母親心情不好,氣憤的道:「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母親,就算弄不死他,我們也要給他一個警告,給他製造點麻煩。」
貝蒂夫人睜開眼睛問:「你想怎麼做。」
「我……」迪倫一下被問住了,腦子裡一點主意也沒有。
這蘇萊曼就跟銅牆鐵壁似的,半點破綻都沒有,唯一可以牽制他的蘇宛夫人也不在國內,想要做什麼,一時半會兒也做不了。
他腦子裡想來想去,最後只能想到前段時間看的一個地方。「把他的女人綁過來,就算威脅不了他,弄個半殘,也能消除我的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