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三章 她是誰
「人到底什麼時候才會醒過來。」
肖瑤剛產生意識的時候,就聽見了耳邊江墨用英語怒吼著,帶著怒火。
她想開口,但一時間還有些說不上來話。
旁邊有醫生在解釋:「時間差不多了,按照道理來說,半個小時就會清醒。」
聽完這句話,肖瑤努力了一下,就真的張開了眼睛。
入目的是江墨的背影,她伸出手,發現夠不著,便發出了聲音:「江墨。」
江墨的背影突然一僵,隨後閃電般的扭轉過身,看見睜開眼睛的肖瑤,立刻湊上前問:「你現在感覺身體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怎麼了?」肖瑤覺得自己的頭還是有些迷糊。
但很快想起了自己之前發生的事情。
「你昏倒了。」江墨淡淡的解釋了一句。
在他說這話的時候,肖瑤明顯的在他的臉上看到了愧疚。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肖瑤坐起身,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下一秒,還沒反應過來,忽然整個人就被緊緊的擁抱住了,江墨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自責的說:「第二次了?」
「什麼?」
「你第二次出事,我不在你的身邊。」江墨語氣裡帶著一絲輕微的顫抖。
好像在害怕什麼。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誰也想不到的。」肖瑤也覺得自己之前昏倒的有些莫名其妙的,轉眸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是一個陌生的地方,奇怪的問:「這裡是什麼地方,我之前怎麼會忽然昏倒的呢?」
江墨聞言,這才放開她,先扶著她緩緩的靠在床頭,再對她解釋:「這裡是巴厘島的醫院,醫生說你水土不服,應該是突然過來,不適應這裡的氣候。」
「可我昨天還好好的啊,並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啊?」
「水土不服都有一個潛伏期,而且你昨天也受到了驚嚇,大概是這個原因。」江墨蹙著眉頭,也有些困惑。
但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不能一下解釋清楚的。
肖瑤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也不想再追究了。
忽然她又想起了什麼,詢問:「對了,是你送我來醫院的么?」
「怎麼了?」江墨奇怪的問。
肖瑤道:「在我昏迷之前,我好像看到了一個人影。」
她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因為當時快要失去意識了,也只會殘存的一瞥,但她還是看見了一個漂亮的女人,只是還沒等她看清楚,那人是誰,她整個人就昏迷過去了。
因為努力回憶,卻沒看到,江墨在聽她提起這個女人的時候,面色一瞬間變的不太好看。
「好像是個女人,你見到了么?」肖瑤繼續追問。
江墨面色一沉,啟唇剛準備說話,忽然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敲了敲,打斷了他要開口說的話。
「是誰呀?」肖瑤奇怪的問。
江墨綳著一張臉,冷冷的對著門口的方向吐出了兩個字:「進來。」
門,隨即從外面被人推開,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披散著一頭波浪秀髮,手捧著百合花的女人出現在了門口。
打開門,看見肖瑤坐著后,有些驚喜的說:「你醒了,身體好點了沒。」
肖瑤看見她也認出來了。
竟然是管辛彤。
「謝謝,已經好多了。」她下意識的回了一句,隨即又有些奇怪的問:「對了,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醫院。」
說著,又看了看江墨。
卻見江墨表情涼了幾分,冷冷的瞥了一眼管辛彤,看起來十分的不歡迎。
難道還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么?
她還沒想明白,就聽見管辛彤邊走進來,邊笑著說:「你忘記了,還是我送你來醫院的,你當時突然昏倒,可把我嚇了一跳。」
肖瑤這才反應過來,腦海中回想了一下,發現管辛彤今天的裝扮,的確跟她昏迷之前看見的影子很像,兩相重疊,她有些驚訝的道:「原來是你送我來醫院的,謝謝你。」
「不客氣,我也只是湊巧,剛出門就看見你要暈過去了。」管辛彤將百合花放在了病床的床頭柜上,依舊微笑著說。
「剛出門?」肖瑤有些驚訝。
「是啊,我也沒想到咱們會這麼有緣分,我來巴厘島度假租住的別墅就在你隔壁。」管辛彤解釋著。
肖瑤也笑了:「那還真是很巧。」
兩個人正說著話,江墨忽然冷聲開口:「管小姐,我妻子剛醒,身體還不太好,不適合說太多的話,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還請你離開。」
這話說的很不客氣。
也讓剛剛病房裡比較和諧的氛圍一下子冷凍了下來。
肖瑤詫異的看向了江墨,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說,她雖然剛醒過來,但自從醒過來后,狀態就越來越好了,並沒有哪裡不舒服的地方。
但看在江墨面色不好的份上,她並沒有開口反駁。
只是歉意的看了管辛彤一眼說:「不好意思管小姐,我身體是還有點不舒服,不過既然我們住的這麼近,等我好一點了,親自上門道謝。」
「你不用覺得抱歉,是我來的不是時候,只想著來看看你醒了沒有,卻忘了你剛醒來身體還不會恢復的這麼快。」說完,管辛彤有意無意的看了江墨一眼,淡淡道:「那麼,我就先離開了。」
說完,她便優雅的轉身離去,走出去的時候,還順便貼心的幫著關上了門。
等門一關上,肖瑤就迫不及待的追問:「你剛剛為什麼要那麼說,人家好心救了我,我還沒來得及道謝呢?」
肖瑤覺得這樣,太失禮了,忽然又像是明白了什麼的問:「你是不是還因為昨天的事情,其實昨天的事情跟管小姐沒關係,她也是受害者,而且是我自動幫忙的,你這樣,會讓人很尷尬的。」
至少剛剛她就覺得自己有點尷尬。
聽了肖瑤的話,江墨面色依舊不太好,先幫她掖了掖被子,然後才神色不明的問:「你知道她是誰么?」
肖瑤一愣,想了一下,這問的肯定不是名字,但她除了名字外,其他的一概都不知道,於是只能對著江墨搖了搖頭。問:「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