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條件，二選一
第86章 條件，二選一
本來仗著太子的寵愛，長輩的偏愛，驕縱一點也沒什麼。
偏偏慕芯月這個時候出來了，剛才的態度，慕雲峰跟老夫人現在可能不會覺得什麼。
可是，等這件事情一過，他們反應過來之後，就會立刻明白，慕芯月跟慕雪沁的區別。
剛才那副感情牌，玩的可是甩了慕雪沁八條街不止啊。
「你到底想要什麼？」
慕雲峰眼神灼灼的看著慕卿青，沉聲的詢問。
賓果……
聰明人就是聰明人，講話都要省事許多。
不在自以為是的命令自己，還知道問問自己想要什麼。果然是老油條，才這麼幾次就學乖了。
有些人吶，還真是欠收拾。
「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那就是，妾，就要回歸妾的本來身份。所以……從今以後，我希望，宰相大人只有一個妻子，那就是，我死去的母親。」
如果可以，慕卿青真想讓慕雲峰把李氏休了清凈。
但是，她也知道，休妻，必須要有嚴格的宗法制度。
即使妻在不得寵，只要不是犯了七出之條，丈夫就算氣的頭頂冒煙，也不能隨意休棄。
更何況，李氏不但沒有犯七出之條，還很得慕雲峰的心。
不過，就算沒有七出之條，還有三不出。
她母親在世的時候不爭不搶，那麼，現在母親不在了，她這個做女兒的，就要把原本屬於她們母女的，一樣不少的，全都討要回來。
「不可能！」
慕卿青的話才剛說完，慕雪沁第一個就不同意。
妻跟妾的問題，遠遠不止是一個身份的問題，還有家庭的地位。
大家之中都說娶妻，納妾，其實，在尋常百姓之中，則是娶妻，買妾。
在這個家裡，妾必須生活的小心翼翼，對於丈夫要百般討好，把妻當成主子一樣侍奉。
不說生活品質，地位高低，妾，一個不注意，被杖斃都是很隨意的。
妻是主，是夫人，妾是仆，是男人的玩物。
寵妾壓妻，不止止是家庭矛盾，還是以下犯上。
這就是為什麼，逢年過節，李氏都要對著一個牌位磕頭請安的原因。
妻的地位，即使是扶正的妾，也撼動不了。
也正是這個原因，讓李氏心懷怨恨，把所有的不甘，怨懟，都發泄在了慕卿青的身上。
可是，即使是這樣，他們以前在怎麼欺負慕卿青，也只是敢在這深宅大院里得瑟得瑟，根本不敢在外人面前囂張。
因為，以下犯上的罪名，他們任何一個人都擔待不起。
妾的生活都是如此，何況是庶出的子女？在嫡女面前，那就是卑微的奴婢。
無論是妻生子還是妾生子，能被他們稱為母親的，只有正妻，妾，只是姨娘。
看似不近人情，可是他們就是得要遵守。
就連皇上的孩子，見到皇后，都得尊稱一聲「母后」。
所以，那麼多的妾拚命的想要扶正，就是這個幾乎可以說是一步登天的原因。
雖然慕雪沁口口聲聲的仗著自己的母親扶正說自己現在也是嫡女，但是，在法度上，根本不是。
她的地位的確隨著李氏的扶正會變高一些，但是，她心裡明白，距離嫡女，那真是差著十萬八千里。
最最主要的是，一旦她回歸了庶女的身份，什麼太子妃，乾脆想都不要想，連側妃的資格都沒有。
現在慕卿青一句話就想把她打回原形，慕雪沁怎麼會不急？
就連慕芯月在旁邊，都差點維持不住自己臉上的表情。
「卿青，不要胡鬧。妻變妾豈是你一句話就能決定的？」
那要當著所有族親的面，開堂立祀，當著所有祖宗牌位的面，當眾宣布。
這不止是打了李氏的臉，打了慕雪沁的臉，更主要的，是打了太子的臉。
得罪當朝太子，除非他是活膩了。
「那就要看你們自己怎麼選擇了。是要太子妃的位置，還是想要李氏這個正妻的位置。如果你們答應，我可以同意，把妻變成妾的事情安排在慕雪沁跟太子定親之後。」
要太子妃還是要妻？
當然是要太子妃了。
連女兒都可以捨棄的人，一個女人對慕雲峰來說，就算是妻，也比不上他的地位跟名譽重要。
「好了，剩下就是你們的討論時間了。要是沒什麼其他事情的話，我就要回去了。」
慕卿青說著，伸了一下懶腰，一臉的疲憊。
「對了，要是有誰想要浸豬籠的話，記得通知我一聲，我好準備點心瓜果，去看現場版。」
想要浸豬籠，自然是慕雪沁先浸，這樣的好戲，雖然不會上演，說點話刺激刺激他們，也是好的。
現場一片寂靜，所有人的臉色都是青白互換，卻都沒有吭聲。
「秋兒，走了。」
慕卿青大搖大擺的帶著秋兒轉身離開。
「小姐，剛才老夫人的臉色好奇怪哦，那些話有什麼不對么？」
秋兒對慕卿青的霸氣已經完全適應，自然也發現了剛才那些不對的情況。
「嘁，她本身也是個妾，臉色能好才怪呢。」
對於妾，或者庶出，慕卿青本身並沒有什麼歧視。
都是在掙扎中討生活的人，何必看誰都不順眼？那不是給自己找事么？
可是，千不該萬不該，不應該仗著自己得寵，仗著身份，去欺壓不如自己的人。
原主本來就是被他們下藥毒害成了傻子，這還不知足，處處打壓，這麼過分的人，就是這個世界上的敗類，收拾了他們，等於是在造福世人。
秋兒點點頭，還是有些疑惑。
「那小姐您是怎麼知道的啊？老夫人當妾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吧。」
何止是她還沒出生，那時候她娘害不認識這個人渣爹呢好吧。
「還不是李氏身邊的那些嬤嬤。每次李氏在老夫人那被訓，回來之後都會用揭老夫人的瘡疤來哄李氏開心。聽的多了，也就記住了。」
什麼主子帶什麼奴才，李氏那樣的人，身邊的下人自然也跟她一樣。
突然，慕卿青的腳步一頓，眼睛眯了眯。
「秋兒，你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