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皇上一心想得到的東西
第296章 皇上一心想得到的東西
「臣妾敬皇上一杯,祝願皇上千秋萬代,國運昌隆。」
拍皇上的馬屁這些朝臣可不陌生,有人帶頭,他們自然跟著。
「祝皇上千秋萬代,國運昌隆。」
被賢妃這麼一打岔,皇上也總算有了台階下。
至於什麼比試,什麼獎勵,全都沒人在提。
一場宴會,除了各種歌舞,小姐們的才藝,自然還有各種其他的節目。
只有和香公主,一個人坐在那裡上不上下不下的,渾身難受。
可是,會有人在意她的感受么?
「聽說戰王妃的醫術很好,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過了幾分鐘,眾人對剛才那些事的影響已經平息下去,賢妃才開口像是跟慕卿青閑聊一樣。
「因為母親留下本醫書,所以的確是學了點。」
「醫書?」
聽說有醫書,皇上的眼睛一亮。
在慕卿青說出來的那一刻,他都恨不得衝下去把她抓在手裡。
儘可能的壓抑著心裡的激動情緒,聲音平穩的跟往常一樣。
「戰王妃的外公曾是太醫院的首座,對於他的醫術,朕真是佩服的很啊。不知道他會給後輩留下什麼樣的醫書,朕還真是好奇。」
當初在宰相府里,耿思婕留下的東西,早就被他們翻爛了,一點有用的東西他們都沒發現。
慕卿青,一個曾經的傻子,病突然好了不說,還會了醫術。
什麼書這麼神奇?
皇上已經把自己隱藏的非常好了,但是,別人看不出來,對他比較熟悉的人,除了慕雲峰,有些人還是感到了一絲的意外。
不管在怎麼聽,皇上要表達的意思也都只有一個——他要看那本醫書。
慕卿青微微皺眉,誰聽說過一個皇上對醫書感興趣的么?
要說皇上心裡沒有什麼其他的心思都不可能。
「啟稟皇上,我母親留下的醫術有好多本呢。當初在慕家的時候,臣女的處境皇上也是知道的。所以,那些醫書……有不少在慕家的時候就已經丟失了。」
原本慕卿青想說,那本醫書已經被她毀了。
畢竟除了那本「絕世孤本」之外,她母親並沒有給她留下什麼實質性可以學習醫術的東西。
如果說被自己毀了,以皇上那多疑的性子,不但不會相信,說不定還會惹來什麼麻煩。
與其這樣,不如禍水東引,直接讓皇上把目光轉向慕家。
反正慕家的確有她母親留下的醫書,用處不大就是了。
不過,想到那本「絕世孤本」,慕卿青不禁懷疑,難道皇上想要的,就是那個?
慕雲峰坐在那裡,鼻子都快要被氣歪了。
要不是因為有這麼多人在場,他肯定是要發作的。
這個逆女,好事想不到他,壞事就往他頭上扣。
看著皇上偶然間飄過來的眼神,慕雲峰知道,皇上懷疑他了。
但是,他是是冤枉的,他真的沒看到過啊。
在看看周圍只以為皇上是隨意一說的眾大臣,慕雲峰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如果他這個時候說話,無疑是太引人注意了。
狠狠的瞪慕卿青一眼,然後在憋回去。
只不過,他的這一舉動,落在慕卿青的眼裡,卻正好讓她證實了心裡的猜想。
賢妃不明白皇上為什麼突然對醫書感興趣了。
她的寶貝兒子四皇子最近總是在跟她叨咕著皇上在意慕卿青的事情。
所以,她也只是挑著最近聽來的傳聞,試探一下。
沒想到,真的被她給試探出來了。
跟皇上夫妻多年,她太了解皇上剛才的樣子了。
他在意的……是醫書!
現在慕卿青把話題轉開了,說都在宰相府,皇上就算是抓心撓肝的想要得到,也不能心急的太過分了。
要不然引起所有人的懷疑,就真的很麻煩了。
為了顯得不那麼突兀,皇上又故意跟北泰的鬼醫寒暄了幾句,大殿里立刻又熱鬧了起來。
有時候,熱鬧不是因為氣憤,而是因為,想要熱鬧起來的人。
皇宮裡歌舞昇平,但是在太子府的門口,慕芯月縮在牆角,凍得瑟瑟發抖。
她萬萬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一天。
明明她應該是在萬人之上的,怎麼可能到了今天這樣的地步?
看著不遠處春紅的屍體已經僵硬在那,太子府也沒人出來管一管。
只有在傍晚的時候,太子攜太子妃進宮的時候,才有人出來把她們全都扔的離太子府遠一點。
看著春紅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慕芯月的眼淚流了下來。
她不想變成那樣,一點都不想。
她唯一的希望,就是等著太子從皇宮裡回來的時候,在求他一次。
感覺身上越來越冷,她以為她永遠也等不到了。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面前多了個黑衣人。
「呵,幸虧還沒死,要不然,還真是難辦呢。」
隨著黑衣人這句話,慕芯月只覺得自己的頭一疼,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昏暗的房間內,慕芯月倒在冰冷的地面上,硬生生的被凍醒過來。
睜開眼睛的她,好不容易適應了這昏暗的光線,卻總有一種陰森跟恐怖的感覺。
她坐起身子,心裡的恐懼越來越大,連嘴唇,都隨著身子的抖動而輕顫。
藉助腳掌向前蹬的力量,她不停的往後蹭著,只希望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地方,讓自己多一些安全感。
可是,萬萬沒想到,還沒退幾步,沒碰到牆面,卻碰到一雙腿……
「啊……」
快速轉身,伴隨著慕芯月尖銳的叫聲,面前一披頭散髮的女人露出一陣詭異的怪笑。
「慕芯月,終於讓我等到這一天了,快讓我嘗嘗,你的血,是什麼味道的……」
緊接著就是寒光一閃,一把匕首已經印入了慕芯月的眼帘。
屋子的外面,每個門口都守著兩個人。
明明聽到屋子裡的聲音,卻沒有一個人感覺意外,或者想要進去看看。
女人的慘叫聲在這深夜格外的刺耳,不斷刺激著他們的耳膜,他們卻都好心沒聽到一樣。
至於其他的地方,更加不會有人知道,這裡正有個女人,接受著非人的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