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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和精武會的動手

  第162章 62.竟然和精武會的動手


  飯店就在外灘,是上海目前最豪華的匯中飯店,往日里一席難求,以馬老闆的資產是夠格了,但以他的身份還不夠,好在老馬為人確實厚道,跑馬會的洋人股東可憐他遇到這事,為他出了面。


  當晚,車抵達的時候還鬧個笑話,因為是拜託關係拐彎搶出來的酒席,下面人疏忽通報導致馬老闆的車牌不好進,後面的韓懷義從車窗里伸出頭來,還沒說話,門衛就自己抽自己一個耳光,趕緊給他們放行了。


  坐回車內的馬老闆對司機感慨道:「阿忠啊,你說我怎麼就養了那兩個畜生,你看看韓老闆這地位,十個我綁在也一起也抵不過人家一句閑話啊。」


  阿忠知道老爺心裡難受,寬慰道:「老爺,也許因禍得福呢,我看韓爺對你蠻捨不得的。」


  「就是這感覺我才難受啊,我也是個要臉的人,做錯事就認,結果人家不僅僅不計較還同情我,這比殺了我還難受。」


  可憐天下父母心,馬家兩個畜生是不知道老父的悲傷的,他們正躲在窯子里療傷,當然這次惹的是韓懷義,借他們八百條狗膽也不敢背後說什麼狠話,只在哀嘆自己倒霉。


  酒席上,馬老闆先干為敬后,韓懷義便勸住了他,讓他不必拘束,和他和和氣氣的閑聊些事情,那邊的銀屏是玲瓏人不插嘴不多話,只和陳虎眉來眼去。


  想不到的是,正以為風平浪靜了,阿忠卻急赤白臉的沖了進來,哭道:「老爺,少爺給人綁架了。」


  馬老闆一顆本已踏實下來的心瞬間蹦緊,整個人眼前發黑,當場就癱了下去,口中喃喃的道:「韓爺,你,你何必…」


  韓懷義猛站起身:「誰幹的,人呢。」


  他懂醫理,又去掐馬老闆的人中,瞪著他道:「老子沒這麼下作,就你那兩個兒子我要做也是昨天當場做,和你演戲到現在何必?」


  阿忠扶起老爺也道:「老爺,不是韓爺的人。」


  「說清楚。」韓懷義喝道。


  阿忠忙解釋:「是幾個青皮送信去家裡,說少爺們害的他們兄弟吃癟,居然沒個表示,要和老爺說道說道。」


  馬老闆這才緩過神,不是韓懷義就好,他狼狽不堪的看著韓懷義和陳虎,韓懷義善解人意的道:「得,我既吃了你的飯也不好不問,老虎你且和你家忙去,我陪馬老闆去看看。」


  「使不得,使不得。」馬老闆手足顫抖的道。


  韓懷義一笑拿起禮帽:「你欠我兩頓飯就是。」


  他率先出門還對招待說:「告訴你們老闆,明天還是這裡,飯錢一起算。」


  「回韓爺,我們經理已經吩咐了,您只管有事,沒有不開眼的敢打攪您。」


  遠處一個穿西裝打領帶的男子對韓懷義一躬身,不卑不亢但很恭敬的一笑,這是個真正的玲瓏人,從阿忠急忙跑進來就分析該有事發生,便做這樣的布置,韓懷義最喜歡這種人,頷首一聲:「謝了。」


  這就叫來趙山河和馬老闆一起向他家去。


  一個多時辰后,閘北某處的王家巷口來了好幾輛車,十幾個青皮堵住路口手裡刀槍具備,看馬老闆出來便喝道:「怎麼,叫人來我就怕?」


  「敢問這位好漢就是高唐山嗎。」馬老闆客氣的問。


  對面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一句:「正是你大爺,我和你說馬老闆,不要看你錢多人多,沒用的,如今你兒子惡了韓懷義,道上誰敢為你出頭!我這也不叫落井下石,但昨天我兄弟為你兒子給人家打的死去活來,你兒子就沒點表示!這到哪裡也說不過去吧。」


  「是,先生說的正是,但可不可以讓我先見見我兒子。」


  「拖出來。」高唐山威風凜凜的喝道。


  兩個小開被昨天幫他們的青皮拖了出來,都是鼻青臉腫不像個樣子,馬老闆看的又心疼又心酸,罵道:「你們兩個畜生惹的事!」


  又問情況,兩個傢伙喊冤,說昨天請他們當場就先派了兩千法幣,這是合理價碼,回頭看他們吃虧還另加了八千。


  原來已經給一萬法幣了。


  馬老闆心裡有數,便和高唐山說:「那高先生您覺得再給多少合適。」


  「我八個兄弟肋骨都給人家洪門的大人物打斷,現在還躺著了,也不談運他們回來的費用,就說這醫藥上的用錢,一個人怎麼也要兩萬吧,馬老闆,傷筋動骨一百天,這一百天的吃喝拉撒都是我來安排,這也要個五萬吧。」


  「也就是說,貳拾壹萬是嗎?」


  「是一個人七萬,合計四十八萬。」


  尼瑪,七八是四十八?你他娘的數都數不對,出去放水還不虧死,躲在車裡的韓懷義想笑,馬老闆也憋著笑,韓懷義現在都成他靠山了,他怕什麼,但馬老闆會做人,如果真能解決他寧可花錢也不想韓懷義出面,人情不好欠啊。


  好在有人提醒了那位煞筆大哥,高唐山猛然大吼:「不對,是五十萬。」


  又吼:「不對,是六十萬,多的兩萬是壓驚費。」


  馬老闆五體投地的拱手:「好說好說,只是這急急忙忙的,在下也湊不來,您看我有家有業的,總不能跑掉,我明天就給您送來行嗎?」


  「你做夢!道上人都在找你們麻煩,你知道不知道!說不定晚上就有人去你家殺個乾乾淨淨,我怎麼辦。」


  馬老闆氣的臉都白了:「高先生有話好好說,小兒就算不對,你詛咒我全家又是為何。」


  「喲喝,怎麼了。」高唐山眼睛瞪起:「你真不知道韓爺的威風?你兒子惹了他,你們還能有個好?」


  韓懷義在車裡和阿忠解釋:「我就日了狗了,我可真不認識這個煞筆。」


  阿忠想笑,原來大名鼎鼎的韓懷義私下這麼隨和,但他不敢放肆,奉承道:「韓爺您威名遠播,總有些肖小要借您的聲望的。」


  趙山河一撇嘴:「韓爺,您也太無聊了,我下去看看吧。」


  「石頭哥出馬拉,好好好,我看著。」韓懷義鼓掌。


  從小跟著他的石頭給他氣的,摔門就走,韓懷義又去和阿忠委屈:「你看看,他都敢給我臉了。」阿忠終於忍不住笑趴在方向盤上,手肘不經意按住了橡皮捏囊,於是汽笛一聲響,石頭哥嚇了一跳,才出場就一個踉蹌。


  高唐山瞬間看不起他了,這路都走不穩還來參合事合適嗎,罵道:「這他麻誰啊。」


  趙山河鐵青著臉走到路燈下,冷冷的道:「我叫趙山河,又叫石頭。」


  竟然是他!


  高唐山立馬懵逼,看看馬老闆,看看趙山河,很咋呼的問:「這是乍回事呢。」是啊,韓懷義的人怎麼和馬老闆一起來了呢,問題是你能這麼問嗎。


  他身後的人實在忍不住,走了出來,這是一個肩膀很寬很健碩的年輕人,一雙眼帶點刀角上挑的味道,有股暴戾氣息,對趙山河道:「趙山河又如何,我兄弟為他兒子的事受了傷,那就只有拿錢走人。」


  這話太決裂,趙山河一時不知道怎麼說,對方眼中閃過絲譏諷:「你家韓爺知道你來這裡嗎?」


  話里的意思趙山河是背著韓懷義來吃好處才出面的,趙山河頓時怒了,一腳踢去,不想對面是個會家子,當即一閃一拳打出,趙山河急忙閃避卻還是給擦了肩膀,不由破口大罵:「找死?」


  「就憑你?」對面不屑一顧,高唐山猛拍馬屁:「居然敢和精武會的動手,等死吧你。」


  韓懷義聞言眉頭一挑,嘩的推開車門:「誰是精武會的!」


  「我就是,你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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