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取消春節
540.為什麼取消春節
結果早給趙四手上臉抓了幾道,這幾下大概是帶了點真,畢竟她委屈了多年。
張學良狼狽不堪只能跑掉。
趙四這就轟轟烈烈出城回娘家去,侍衛們前後堵截幾番苦求也無用,只能垂頭喪氣護衛她走,消息傳出楊宇霆大罵說,小六子齊家治國平天下的本事一樣沒有,望之不是人君,簡直混賬。
這傢伙也太過了點,還特么跑去張作霖生前的屋下哭嚎這樣下去怎麼得了之類,張學良聽的手都發麻,氣的摔了七八個碗不提。
電報很快到了上海。
一道接一道的密密麻麻。
韓懷義看杜月生拿進來那一大坨,大吃一驚道:「小六子難道是個話癆不成?雨亭兄除了喝多酒之外沒這麼多話啊。」
蔣志強正在堂上,笑道:「這位少爺公子想必煩惱的很。」
戴春風的觸角伸在東北,但不夠深入,蔣志強只得這位的一些表面了解,韓懷義卻不同,他道:「這位的隱忍本事也是有的,雨亭去后他秘不發喪才換來繼承名分,楊宇霆此事上吃他一個大虧。」
「那也是因為,那不是楊宇霆發動的最好時機。」蔣志強有自己的看法。
「這倒是。要是郭松齡在,楊宇霆才有借口。」韓懷義贊同道。
拿過看后丟給蔣志強。
蔣志強道:「國家統一是眾望所歸,早在張作霖時代就已經開始這種接觸,拖延至今無非是山大王主義在裡面搞鬼,其實東北鐵路都是中蘇共管又有東洋人在,我真不懂他們本無真正自主為何還要這般折磨彼此。」
「不管過往,在我看來這位的膽氣還是差了些。」
「大哥您什麼意思?」
「絮絮叨叨許多,卻不知道夜長夢多。」韓懷義道:「我不管你們的其他事情,雨亭兄的後人我是要保的,他既答應易幟,那兩位也是你的敵人,你的計劃是什麼?」
「正如大哥說的,張學良主意既定,為防止夜長夢多,不如早下手。」
「如何下手?」
「可請王亞樵之類,要是大哥有精銳骨幹更好。」
韓懷義恨不得一巴掌打過去,蔣志強被他看的心中發毛問:「大哥,我說錯了嗎?那您的意見是什麼。」
「你是堂堂正正的領袖,要是你在他的位置,當如何處置?派江湖人去暗殺?」
「…。。他不是我。」蔣志強的自戀還真不是一點點。
韓懷義冷眼看著他,泡上我妹你就膨脹了?大舅哥重重的將桌子一拍:「他就算吃屎長大也是看著雨亭的做派養成的,如此局勢下婆婆媽媽最終是死到臨頭,當然該公然宣進,打死當場,再分派心腹重兵壓制不服,大局一夜可定。」
蔣志強回嘴道:「我是根據他性格才以為的。」
「這種大少爺一旦頭腦發熱他自己做什麼都不知道,能忍這麼久已經算他本事或者慫,我想了都怕。」韓懷義對杜月生道:「別理他千言萬語,就按他發的書內的頁碼排行等,告訴他我的意思。」
「還請老闆再說清楚點。」
「公然宣進室內,亂槍打死了事。這是主題,其他你編。」
韓懷義說完便找蔣志強的茬:「國民政府又取消春節,只過新曆年是什麼毛病?」
29年的時候,民國政府腦子進水,真的取消了春節,還是行政命令發布的,蔣志強不是主使人不過簽字發布了,其中有個原因,他覺得宋美美是新潮做派,因此討歡心來著。
但大舅哥也好,未婚妻也好,其實都是外洋內中的人。
一直搞不懂他們毀壞這傳統算什麼事。
蔣志強給韓懷義逮到,尷尬的無言以對,韓懷義在家裡屁的面子都不給他,道:「我不管你們,我是美國公民愛在法租界過中國農曆年,你除夕夜不想吃飯我是不勉強你的。」
蔣志強大汗:「在下一定會取消這荒唐命令。」
韓懷義立馬又發作:「朝令夕改是上人大忌,你要成個笑話嗎?這件事只能捏著鼻子當看不見,民心強大的慣性不是行政命令能更改的!丟人真是丟到老祖宗那邊了,哪個慫恿你的,這種腦殘堅決不好重用的。」
蔣志強辯解說,北洋的時候就這樣做過。
作為民國史的一部分的韓懷義問:「袁慰亭主張新曆的同時還允許舊曆並存的吧。」(說韓懷義這句話是玩笑,袁慰亭的主張不是玩笑)
蔣志強沒話說了,趕緊道:「對對對,是小弟糊塗,教育部那些赤佬真正該死。」他一副我現在就去搞死他們的樣子。
韓懷義冷笑道:「真正的自信自強是在汲取外來經驗的同時,保留自己好的方面。而不是什麼都是拿來主義,結果趕場學步,落個裡外不是人。」
蔣志強小心翼翼的提醒:「是邯鄲學步。」
國學勉強湊合的韓懷義給氣癱在沙發上說:「FUCK。」
蔣志強英文不好,遇到他也慫,這下沒法辯論了,杜月生噗嗤一笑拔腳就走。
幾日後常蔭槐看著韓懷義發來的電報,不知道這是寫的什麼玩意,小六子長進了啊,當真悄悄發過電報給那邊嘛,那位也在挑釁我輩!他瞪著那竄數字,杜月生真不要臉,內容是:為叔知道你最近困難,給你一份匯中的賬號,里有存款多少多少,自取。
那竄數字,前面半截是所謂賬號,後面是金額。
只金額,常蔭槐數了數,恩,不多,也就十個億多些。
這是當人是煞筆嗎。
他匆匆遇到楊宇霆,楊宇霆冷麵道:「管他什麼花招,今天我再試探他一回便是。」
當時,是1929年1月10日中午,老虎廳前有殺機。(當時已經東北易幟,為情節人物形象設計推后,蔣宋婚禮同樣如此)
楊宇霆和常蔭槐兩人聯袂來時,張學良正在吃飯。
于鳳至在桌邊陪著他,哭訴趙四的無禮云云。張學良有心為趙四辯解幾句,但大事重要只能忍著,嘴裡含糊不清的幫于鳳至說話,神態卻沒半點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