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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0章 問責,開脫

  可是,季梁是個自尊心極為好強之人,又怎會在這個時候妥協?如何會在這個時候拉下臉道歉?


  即便心中恐懼,季梁依舊不開口不道歉。


  場面就這樣的僵持著,無人敢上前大破這樣的僵局。


  而這個時候,原本沉著臉的季淳走了過來,朝著蒼瀾陌抱拳。


  「本官代替兄長向王爺郡主道歉,還望王爺郡主見諒。」


  說著便躬身行禮,態度倒也不錯。


  然而,蒼瀾陌看都沒有看季淳一眼,只淡淡的道:「季大人又沒有犯錯,本王就不需要季大人給本王道歉了。」


  這態度,讓季淳的眼底閃過一抹陰騭,卻很快的散去。


  隨即,季淳看向地上因為疼痛而起不來的季梁,苦口婆心的道:「大哥,方才誤會郡主,如今也確實應該向郡主道歉。」


  季梁聞言,雖是不甘,可是,卻還是在季淳的攙扶下起身,對著蘇小喜抱拳。


  「方才是季某不是,還請郡主海涵。」季梁妥協了。


  季梁之所以妥協,是因為在他那個弟弟面前,他從來沒有選擇不的權利。


  「季老爺下次說話多斟酌斟酌便是,本王的喜兒大度,不會與你計較。」蒼瀾陌淡淡的開口。


  蒼瀾陌這話一出,在場的人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所以,樂安郡主大度,斤斤計較的就是你洛王咯?


  這話,打死他們也不敢說出口。


  就剛才洛王不動聲色讓季梁跪下,還有剛才那壓得人喘不過氣的壓力,他們也都知道蒼瀾陌不是一個輕易能夠得罪的人。


  況且,就算是在宴會上,在皇上面前,這洛王都能夠囂張的,他們豈敢自以為的以為自己比皇上還要有面子?

  一個個的都坐在自己位置上,不敢起身,不敢抬頭。


  而季梁此刻已經氣的手都在發抖了,蒼瀾陌這話,簡直氣死人。


  可偏就,他現在根本什麼都不能說。


  蒼瀾陌不再看一眼季梁,只牽著蘇小喜起身,旁若無人的往外走去。


  等兩人不見蹤影,季淳才看了一眼季梁,然後也走了出去。


  只不過在人沒看到的時候,兩兄弟的臉色十分陰沉。


  北辰浩離開公堂之後,是直奔著皇宮而去,將事情稟告給海帝。


  海帝大怒,讓人在大皇子府去搜那個丫鬟。


  然而,那個丫鬟卻不知所蹤,海帝便將北辰烈宣入宮中。


  海帝將所有的人都轟出了御書房,單獨見了北辰烈一人。


  北辰烈一進去,海帝就直接的將書桌前那鑲金的硯台給丟了出來,直接的扔到了的砸向了北辰烈的額角。


  頓時,北辰烈的額頭被砸出血。


  血流了一地,可北辰烈臉上並沒有任何並不滿,而是非常乾脆的跪下。


  那雙冷冽的眼眸深處,極盡隱忍。


  「朕生了你這麼一個好兒子,竟然連朕都敢控制,反了你了。」海帝怒聲斥責,此刻胸口已經開始劇烈的起伏。


  對於這個兒子,他既是忌憚,又有期待。


  忌憚的是他外祖家裡的勢力,期待則是因為,在諸多皇子之中,沒有一個皇子能力比他還強。


  這樣的想著的時候,海帝的腦海中閃過那日宮宴中北辰衍的身影,眼底閃過一抹痛惜。


  若是,老二沒有病倒,沒有毀容,或許,他才是最能成氣候的那個。


  可是,一個國家,又怎能有一個毀容了的皇上?

  所以,終究,也不過如此。


  再者,多年過去,老二早已不是當年的那個天才少年了。


  「父皇,兒臣不明白。」北辰烈辯駁。


  「不明白?」海帝冷哼,「朕雖糊塗了,可還記得那個會控心術的女人是你帶到朕的面前的。」


  「你敢說,這海城近日發生的一切,都與你無關么?」


  海帝實在是氣極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可謂是唾沫橫飛,臉色通紅,雙目圓瞪。


  「父皇,兒臣什麼都不知道。」北辰烈道,隨即蹙眉,看著海帝,眼底透著疑惑,「父皇說的控心術是怎麼回事?」


  眉頭又蹙了蹙,又道:「父皇,難不成是那邪術?」


  「你還不承認?」海帝氣極。


  北辰烈卻在這個時候猛然伏地,一臉激憤的道:「父皇,兒臣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父皇既說的是邪術,又怎麼以為兒臣沒有中那邪術的招?」


  「父皇,海城近日發生的事情,也是侍衛入兒臣的府上,兒臣才有所聞的,還請父皇明察!」


  此刻的北辰烈一副悲痛隱忍的模樣,就仿若這次的事情是真的冤枉了他一般。


  說什麼,北辰烈此刻都得在這個事情上摘清自己。


  無人知道,此刻的北辰烈的眼底的陰沉有多麼深。


  就差一步,就差一步他對那個位置措手可得,可是,就是因為那個女人,他與那個位置失之交臂了。


  早知道,他就不要先依著她,先去對付蘇小喜了。


  早知道,他就先弄到傳位詔書就好了。


  一步錯,滿盤皆輸。


  只是,他更加沒有想到,蒼瀾陌竟然有那樣的能耐,竟然連恐控心術都能夠化解。


  想著的時候,袖中的拳頭已經狠狠的握起,以表達內心的憤怒。


  而海帝聽著北辰烈的話,眼底已經劃過了一抹狐疑,心中多了一絲的不確定。


  雖然,知道他很有可能說的是謊話,可是細想之下,又覺得不無可能。


  自己都能被控制,他又如何不能被控制。


  但是,想到最近發生的種種,想到北辰烈在蒼冥乾的那些事,臉色就又變得難看起來。


  「你說事情與你無干,那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海帝問。


  自己兒子的能耐,他不可能不知道。


  雖然他說自己被控制了,對一切都不知道,這個尚且還能理解。


  可是,以他的能耐,普通的女子又怎能近的了他的身,如何會有機會控制他?


  北辰烈聞言,卻是一臉的羞慚。


  「父皇,這事情都是兒臣的錯,是兒臣給了人可趁之機。」


  說著,又道:「父皇,還請責罰兒臣,兒臣定當不會有所怨言。」  至於真的會不會有怨言,怕是他自己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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