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 三年飛逝
緩緩的,蘇小喜將手放在自己的唇邊,然後很長的哨聲就回蕩在山谷。
蘇小喜身後的那些穿著銀黑色鎧甲的將士像是聽到了號召一般,越過蘇小喜,直接的越過了沅城的那些將士,朝著郝月的將士進攻。
這些穿著銀黑色鎧甲的五萬將士,其實便是暗軍。
是蒼瀾陌帶來的送給蘇小喜的禮物,這也是他們在郝月這一次的『聲東擊西』的法子里取勝的關鍵。
暗軍的實力,可比普通的將士強的太多,單單隻是那身上的氣勢,也直接的壓了郝月將士一截,讓郝月那些將士心生畏懼。
「怎麼可能,樂安郡主不是在迂城么?」宴於回看著遠方與自己對視的蘇小喜,臉上神色變得非常的難看。
對於郝月而言,蘇小喜絕對也是一個威脅。
涼幽的糧草被劫這件事,他們也都知道了是蘇小喜所為。
所以,在這次安排中,他們也是確切的打探了蘇小喜的所在的。
而且,從不曾知道蘇小喜的手下竟然有這樣精良的一隻隊伍。
「這支隊伍……」東門贊喃喃著。
聽著東門贊的聲音,宴於回這個時候才將注意力放在了暗軍身上。
這,怎麼像極了當年信王手中的那一支。
如果是那樣.……
想著,宴於回臉色蒼白。
突然的,他覺得他們萬無一失的計劃,此刻極有可能只是他們一廂情願了。
「撤!」
只不過,耽擱的這些時間裡,郝月這邊損失了不少的人馬。
而由於宴於回的命令沒有快而廣泛的傳遞帶出去的緣故,導致後面一些將士還處於迷茫狀態,前面將士又太過慌亂,所以一時間倒是有些兵荒馬亂的感覺。
之後,因為出口只能並排走兩馬四人,比較狹窄,而人馬比較多的緣故,所以讓撤退的速度慢了又慢。
而這樣的耽擱,又讓郝月損失了不少的人馬。
蘇小喜與蒼瀾陌商量過,保持敵軍的實力,並非是要對他們手下留情,該打的時候,還是得打,該殺的時候,就必須要殺。
否則,太過照顧他們,就只會讓帝國那邊的動作緩慢,讓戰爭的時間拉的更長。
戰爭太長,對於任何一方而言,都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所以,這個時候,他們是能夠敞開了的打的。
當郝月的人馬撤出這片谷地,地上已經堆滿了兩軍的屍體。
不過更多的卻是郝月或者雲啟的將士。
這一次,蘇小喜並沒有就此打住,而是決定乘勝追擊。
目標:齊城!
這一次,之所以的這般的順利,恰恰就是運用了支形的地形。
在支形地區,有其固有的遵循原則。
敵人的以利誘我,也不可出去,最好的便是帶自己的部隊假裝離去,誘使敵軍向前,然後突然攻擊。
這一次,蘇小喜卻是用了將計就計的方法。
這一次,郝月的聲東擊西,聲的其實是迂城,目標則是沅城。
蘇小喜和蒼瀾陌皆是知曉這一點,就決定來一個將計就計。
郝月以齊城兵力不足誘使申屠,蘇小喜一直都在暗中關注著。大
為了讓計劃更具真實性,所以蘇小喜並沒有將這個計劃告知申屠,而是讓餘生潛伏在申屠身邊,在最關鍵的時候再將事情與申屠講。
而之前,就讓申屠帶著人馬往郝月的陷阱中跳,讓郝月以為他們的人馬果然是上當了。
然後,再順勢將郝月的人馬給引到了這谷地里。
所以,蘇小喜才在之前還在沅城的軍營的時候,與申屠分析了支形地形的一些特性,且還教了將士們最為快捷而又方便的撤退方式。
至於,她在迂城這件事,也不過是一個障眼法而已。
因為,在迂城的那個蘇小喜,並非是蘇小喜本人,而是羽六。
這一場戰爭,是一次很大的逆轉,也是蘇小喜揚名的開端。
蘇小喜帶著暗軍還有沅城的兵馬,一直往前追擊,追的雲月聯軍十分的狼狽。
等雲月聯軍跑到了齊城之中,本以為是安全了。
但是蘇小喜這一次明顯的是不準備就此放過他們,否則豈不是讓蒼冥的將士憋屈死了?
所以,他們便開始攻城。
衛寅教給那一隊還沒有出師的精兵的第一項本領,便是攀岩。
而攀岩這一項技能,自然是出自蘇小喜。
於是,一個個的就像是蜘蛛人一般的攀上了齊城,直接的打開了齊城的城門,暗軍上前,直接將齊城的將士逼得丟盔棄甲。
齊城正式被蒼冥所佔領,接下來,便是蘇小喜收攏齊城人民民心的開始。
而迂城那邊,雖說沒有蘇小喜指揮作戰,且軍力少於郝月,但是因為有蘇小喜留給的喬海的錦囊妙計,便使得郝月的將士的沒有討得上好,郝月和雲啟,這一次可謂是損失嚴重。
這一次,在郝月看來萬無一失的計謀中,郝月不僅僅是失了一座城,還失了不少的兵力,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至於蒼瀾陌那邊,戰事卻並沒有進入白熱化,也都是一些迂迴戰而已。
蘇小喜和蒼瀾陌兩人原以為很快的就可以等到帝國動手,卻是沒有想到,這一等,就是三年多。
冬去春來,萬物蘇醒。
這三年中,蘇小喜曾去過西北,蒼瀾陌也來過西南。
可是兩人更多的,卻還是兩地分居。
邊關戰事,一直如此僵持。
唯一可贊的是,蘇小喜在三年的光景,得了郝月五座城,而蒼瀾陌也拿下了北海的兩座城。
兩人的名聲,可謂天下皆知。
百姓無一不崇拜,而其他國家的首領則無一不咬牙切齒。
就在這個春光燦爛的日子裡,在郝月的上空,正有一個巨大的白鷹在上面盤旋。
若是細看,便可看到白鷹上面正坐著兩個粉雕玉琢的孩子。
男孩穿著一襲白衣,面色蒼白,端的一副乖巧安靜的模樣。
女孩一襲粉衣,一雙滴溜溜的眼珠眺望底下萬物,滿是機靈,可愛至極。 兩個孩子,就這樣穩穩的坐在白鷹的背上,完全沒有一點的懼意,十分自然,與常人走在平地之上並無大的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