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洪門大佬
第三十五章 洪門大佬
在通往蘇州河的最後一刻,袁志文的部隊被日軍重重包圍,全軍覆沒,連小上海都戰死了,只有許老鬼、胡三怪兩個人跟著他逃了出來,四周到處是日軍的追兵,袁志文三人已迷失了方向,不知到了哪裡,就在這時,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從耳畔響起。
「跟我來!」一個身著黑色長衫,頭戴黑色禮帽的男人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身後,口中低聲說道。
「你是什麼人?」許老鬼問。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你們要想逃出去,現在只能相信我。」男人說完向前一處拐彎處匆匆而去。
「走,跟著他。」袁志文知道,自己此時確實是別無他法,只能選擇相信前面的陌生男人。
三人緊緊跟隨著男人的腳步,轉過了幾個彎,來到了一個衚衕,那男人在衚衕的一側牆上一推,牆面頓時打開,露出一條小路,四人走了進去,黑衣人再一次將牆還原,四一進入一條院落之中,只見這院落很大,前後三進,院內有小橋流水,假山樓台,頗有些江南園林的味道。
門口正站著兩個,一看黑衣人,那看門的兩個人點了點頭,口中說道:「老爺讓你們過去。」
「好,三位請隨我來。」那黑衣人一伸手說。
袁志文三人心知這大院的主人必定不同凡響,不由也起了好奇之心,決心看看這家的老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一行人來到了第三進院子,來到了正屋,正屋內,一個身著黑色絲制長衫,一頭銀髮的老者正坐在堂前在燭光下讀著書,看相貌,這老者一臉正氣,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看到四人進來,那老者只是將書放下,微微一笑,口中說道:「看幾位的裝束,可是國民革命軍的將士?」
「不錯。」袁志文點了點頭。
「好,小老兒剛才聽到四周槍響,心知心有變故,所以派管家司徒言出門打探,他能救下三位,倒是莫大的功德了。」老者微微一笑說。
「多謝老伯仗義出手,我等是國民革命軍三十六師216團的將士,因與日寇作戰失敗,所以淪落於此。」
「216團?你們團內可有一個叫袁志文的?」老者問。
「噢?」袁志文不由吃了一驚,心說自己什麼時候認識這樣一位老人了?
許老鬼卻是嘴大舌長的說:「袁上尉,你在說你啊。」
「噢?你就是袁志文?果然氣宇不凡,英雄出少年啊。」老者眼睛一亮,讚許的點了點頭。
「老伯,我們似乎沒有見過面。」袁志文有些納悶的說。
「我們雖沒有見過面,但你的大名,我卻早已聽人說起過,聽說你留學德國,會英語、德語和日語?」
「都略懂一二吧。」
「How do you do。」老者立即用英語向袁志文打起了召呼。
袁志文大驚,想不到這老者還會英語,立即用英語回答老者提出的問題,交流了片刻,老者很是滿意的說:「你的英語水平很高,完全可以與英國人正常對話。」
袁志文也欽佩的說:「老伯的英語是美式的,如果我猜的不錯,您一定也去過美國。」
「呵呵,不錯,我在美國住了整整三十年,剛剛回國不久。」老者點頭說。
「在國家危難之時回國,老伯的拳拳愛國之心讓人感動。」
「呵呵,這是應該的,凡我華夏子孫,自然要為國家獻出一份力,老朽雖不才,但卻也要為抗日做出一份貢獻,對了,我的名字叫司徒美致。」
袁志文仔細咀嚼了這個名字,很是陌生,看來這個司徒美致真的是剛回國不久,否則以他這樣的年紀與偌大的家業,必不會是無名之輩。
「年青人,我對你很有好感,既然你我一見如幫,那我就送你一樣東西。」司徒美公說完,讓人取過一面銀色的腰牌,交到了袁志文的手中,袁志文一看這腰牌,正好握於一手之中,正面刻有一個獸頭,背面刻著「中土二十一」幾個字。
「這是我洪門的腰牌,共分為金銀銅鐵四級,鐵制腰牌只授予一般門徒,銅製腰牌授予堂口大佬,銀制腰牌只有洪門核心與大功之人才能佩戴,金制腰牌,只有洪門最頂端的幾個人才有權佩戴,那獸頭為饕餮,中土二十一有漢失其土之意。」司徒美公說。
袁志文點了點頭,他知道洪門在清朝時發展,以反清復明為己任,是華人在世界上最大的幫派,這司徒美公名聲不彰,卻能授予自己銀牌,不知他到底是什麼人,不過想來必然在洪門中有著超凡的地位。
「袁長官,你有了這銀制令牌,就是我洪門的上賓,有權調動我洪門的力量,我之所以授予你銀牌,只為你能好好利用洪門力量來抗日,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我洪門也必會助你為抗日貢獻一臂之力。」
「原來司徒老伯是洪門的人。」袁志文點了點頭,看得出,司徒美公在洪門中絕對有著超然的地位,只是自己原來並不接近幫會,所以並不熟悉而已。
「多謝司徒老伯。」袁志文點了點頭,將銀牌小心翼翼的放入了懷中。
「好了,袁長官,我知道外面的日本人在追殺你,我這就派人送你過河。」司徒美公立即向司徒言吩咐了一聲,司徒言一點頭,伸手說道:「三位請吧。」
袁志文向司徒美公一抱美,口中說道:「司徒老伯,哪們後會有期。」
「呵呵,後會有期,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司徒美公微微一笑說。
司徒言帶著袁志文三人穿過了大院兒,然後進入了一條僻靜的巷道,向著蘇州河方向走去。
「袁長官,你的大名某人在我家老爺面前成天提起,老爺的耳根子都被磨破了,不然老爺也不會授予你這面銀牌,有了這銀牌,你就可以調動洪門的力量。」
「噢?我不記得認識什麼洪門中人。」袁志文說。
「她可不是洪門中人,算了,不說了,以後你自然會知道的。」司徒言話語之間閃爍不定,袁志文即猜不出,也就不去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