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重炮大隊
第七十六章 重炮大隊
袁志文吐掉了嘴裡的草棍兒,一絲笑意掛在他的臉上。
「有辦法了。」袁志文微微一笑說。
「什麼辦法?」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袁志文,特別是許老鬼與胡三怪,現在他們對袁志文近乎於迷信的程度,在他們的眼中,袁志文無疑是戰神一樣的存在,狂雲號那麼堅固,被袁志文幹掉了,日軍的聯隊那麼猖狂,數千人幾乎被袁志文全殲,五龍倉庫突圍那麼困難,袁志文也殺出來了,只要有袁志文在,就沒有什麼事情做不成的,當困難擺在面前時,袁志文一定有辦法解決。
「袁上尉,我就知道你有辦子。」許老鬼嘿嘿一笑說。
「大家看,對面的日軍炮兵陣地位於一座高地上,三面有人把守,而背後因為是懸崖峭壁,所以沒有人守衛,如果我們能從後背爬上去,就可以居高臨下,出奇不意炸掉日軍的炮兵陣地,是完全有可能的。」
「袁上尉,那高地的後背跟刀削的一樣,有一百多米高,咱們怎麼可能爬上去呢?」許老鬼連連搖頭。
「也許,我們兄弟可以爬上去。」
袁志文向著聲音發出的方向望去,發現正是王志堂,看到王志堂,袁志文眼睛一亮,王志堂與王志剛兄弟兩個可是獵戶啊,這爬懸崖還真是他們所擅長的。
「好,你們需要什麼和我說,我一定儘力弄到。」袁志文說。
「把所有人身上帶的繩子都交給我們,我們要做兩條攀登懸崖的長繩,至於抓懸崖的事兒,交給我們兄弟吧。」
「好。」袁志文心知這是最好的辦法,自己已經沒有時間浪費了,如果任由日軍的大炮這麼轟下去,怕是用不了天亮,東北軍的防線就會崩潰,自己只能抓緊,在最短的時間內爬上懸崖。
夜色已深,已是凌晨四點多了,好在現在是冬天,如果是夏天,現在怕是已天亮了,袁志文知道,必須在天亮前幹掉鬼子的炮兵陣地,否則天一亮,自己的小分隊將再也沒有半分機會。
二十分鐘后,一行人已運到到了小山後背,將所有的繩子系在一起,結成了一條約有百米長的繩子,隨後,李志堂將繩子的一端系在腰上,另一端系在一支羽箭上,用力一射,那羽箭一瞬間射入了二十多米高處懸崖上生長的一棵小樹上。
李志堂用力拉了拉繩子,見繩子很是結實,一提氣,手足並用,向著上方爬了過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這懸崖太過陡峭,李志堂爬的驚險萬分,他的腳蹬在一塊石上,那石塊因為年久風化,竟然掉了下來,嚇得許老鬼差點叫了出來。
好在李志堂反應極快,雖說一腳懸空,但是雙臂一用力,撐住身子,腳再一次踏到了另一塊石上,眾人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足足一刻鐘之後,李志堂終於爬到了懸崖的下方,雙臂一運力,已爬上了懸崖頂端。每個人都知道,最危險的時候到來了,如果懸崖上有日軍守衛,那李志堂必然凶多吉少。
半晌之後,一聲「貓頭鷹」的叫聲從山下發出,這正是約定好的安全的暗號,隨後,一條繩子從懸崖頂端垂了下來。
「上!」袁志文一揮手,第一個拉住繩子,向上攀爬起來,十幾分鐘后,小分隊全體成員都爬到了縣崖上方,在他們側下方不遠處就是日軍的炮兵陣地,可是,日軍炮兵陣地上卻被防守的風雨不透,在背面也有五、六十人在拿槍警戒,四周還有沙袋做工事。
「媽的,小鬼子竟然修了環形工事。」袁志文的眉頭皺了起來。
「袁上尉,現在怎麼辦?雖然居高臨下,可是我們人太少,很難衝破日軍的工事啊。」許老鬼說。
袁志文並沒有說話,雙眸緊緊的盯著前方,片刻后,一抹笑意浮現在他的唇角之上。
「看到那輛坦克了嗎?」袁志文指著日軍環形工事外的那輛九五式中型坦克。
「看到了。」許老鬼點了點頭。
「你還記得匯山碼頭是怎麼攻下來的嗎?」
「當然記得,是你開著坦克攻下來的……袁上尉,你不會是想開坦克打鬼子吧。」
「嗯,只要奪下這輛坦克,就可以無視日軍的防禦,殺入鬼子的炮兵陣地,幹掉鬼子的大炮。」袁志文微微一笑說。
日軍的環形工事前,停著兩輛九五式坦克,一輛停在前方,一輛停在後方,事實上,日軍並沒有指望這兩輛坦克起太大的作用,不過是用來安慰那些炮手的心理而已,讓他們覺得自己是安全的,可以全力參加戰鬥。
此時,1號坦克車長松島內一與他的兩個部下正坐在地上時而聊著天,時而看著那不斷怒吼的大炮,在他們來說,四周安全的很,完全沒有必要為安全擔心,所以氣氛很是輕鬆。
說起來,九五式坦克雖說名義上是中型坦克,但實際上不過是輕型坦克而已,內部空間極為狹小,如果關上蓋子,裡面的溫度可達四十多度,人在裡面很不舒服,所以,在不打仗的情況下,坦克兵們並不呆在車內,而是出來放鬆,此時的松島內一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向他們逼近。
三條黑影悄悄的從遠處爬了過來,由於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怒吼的大炮身上,四周的守衛根本沒有想過有人會來偷襲,所以,每個人的注意力都很分散,絕大多數人都在觀賞著大炮射擊時綻放的火焰,很多人甚至用雙手捂住耳朵,以減少炮聲對耳朵的刺激。
此時的松島內一與兩名車組成員正捂著耳朵看著大炮的方向。
「松島君,看我們的大炮,威力太大了,支那人一定被轟的失去戰鬥力了。」一個士兵說。
「哈哈,大日本皇軍是戰無不勝的,支那人怎麼能與大日本皇軍相抗衡?我們的大炮,將掃平一切敢於阻擋的支那人,竹內君,你說呢?」
竹內並沒有回答他,此時的竹內已被一柄鋒利的匕首割開了喉嚨,滾熱的鮮血從他的咽喉內噴涌而出。
松島沒有聽到竹內的回答,轉身向竹內看去,下一刻,他只覺脖子一痛,大脖頸已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扭斷,停止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