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血戰土匪1
佳木斯東側,一片黑暗,黑夜裡,數百土匪向著佳木斯殺來,他們沒有點起火把,而是悄悄向著佳木斯襲擊,這支隊伍,正是李化堂的部隊,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方案,先由一些小股土匪組成的聯軍從南側正面進攻佳木斯,然後李化堂帶著他的六百人的匪隊向著佳木斯東側進行偷襲,只要他們進入了佳木斯,那佳木斯的防禦就不攻自破了
。不得不說,老謝是個打仗的行家裡手,計劃很是漂亮,不過多好的計劃,都需要人來執行,很可惜,這些執行偷襲任務的土匪不是正規的軍隊,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在一個
月前甚至還是一群農民,現在也只是會開槍而已,至於戰場上應該注意的事項,除了少數土匪的中堅力量之外,其餘的人都是一無所知。
所以,再好的計劃,由這樣一群人來執行,最終得到的結果只能是竹籃打水,空歡喜一場。
八百名土匪走在城外的田野里,時不是有人在雪地中滑倒,發出聲音,然後就引起其它土匪的一陣低聲咒罵,如此一來,就算是聾子也可以聽到遠處的田地里有人。
然而,八路軍的防禦陣地卻沒有一絲的動靜,彷彿裡面沒有人一樣,土匪們見對面沒有聲音,一個個加快了前進的腳步。近了,越來越近了,前面就是八路軍在一夜之間築成的陣地,可是一點聲音也沒有,看來,這些八路軍也是爹生媽養,血肉之軀,也許他們現在正在睡大覺,也許全都跑
到城南去了。
李化堂興奮了起來,他從腰間抽出了一把撿來的日軍佐官刀,將刀一揮,就要下令全軍衝鋒。
啪!啪!啪!啪!
四盞探照燈照在黑暗的大地上,雪亮的燈光照得所有正在向前前進的土匪眯著眼睛站在了原地。
「打!」一聲大叫傳來,隨後,無數的機槍、步槍、手槍子彈如雨點一般向著土匪傾泄了下去,一瞬間,子彈穿梭,走在最前面的上百個土匪在短短的十幾秒釧之內被打倒在地,
隨後,這些土匪哭爹喊娘,到處亂躥,四盞探照燈卻不斷射向土匪的聚集地,探照燈照在哪裡,子彈就射向哪裡,一個個土匪不斷被打倒在地。「殺啊!」十幾個八路軍老兵沖了出來,帶頭向著正在潰逃的土匪追了下去,在老兵的帶動下,那新八路軍的新兵也來了勇氣,在後面追殺了過去,土匪一潰千里,不過因
為天黑,八路軍怕中了土匪的埋伏,在追了一段時間之後又撤了回去。李化堂嚇得半死,足足向後跑了三里多地才停了下來,不斷的收拾殘軍,直到此時他才發現,自己的八百人馬,在八路軍的第一波打擊下,除了死傷和逃跑的,只剩下了
不到二百人,李化堂知道,自己的匪隊算是完了,再想東山在起,怕是很困難了。
「老大,怎麼辦?」一個土匪問李化堂。
李化堂一咬牙,口中說道:「再收攏一下兄弟們,在這裡等著,咱們就在這裡坐觀成敗,要是老謝贏了,咱們就再衝上去,如果老謝輸了,娘的,也別怪老子不仗義了!」與此同時,南側的戰鬥打的異常激烈,老謝將僅有的四門迫擊炮和兩門九二步兵炮全都用上,不斷向守軍陣地炮擊,打的八路軍陣地碎冰紛飛,而上千由小股土匪聯合組
成的聯軍向著前方不斷的殺去。
八路軍的戰鬥很簡單,那就是把少量兵力配備於前沿陣地,而大部分部隊都成梯次配備,當做預備隊,如此可以起到很好的防炮效果,減少傷亡。這個戰術在今天的這場戰鬥中也起到了很好的效果,老謝的迫擊炮雖然打的猛,但是帶給八路軍的傷亡卻不大,八路軍沉著應戰,每一槍都等土匪靠近了再打,如此一來
,時間一長,土匪就有些吃不住勁兒了。這些土匪戰術素養不高,一說衝鋒,就亂七八糟向前一通亂沖,說是射擊,就拿著槍對著對面一通亂射,有趴著射的,也有站著射的,至於子彈射到哪裡去了,只有老天
知道了。
朱得標看到土匪雖然人多勢眾,但一個個很膽怯,心知土匪一定不敢近身肉搏,於是朱得標大吼一聲:「同志們,沖啊!」帶頭向著土匪發動了反衝鋒,一支部隊是否能戰敢戰,是否敢於肉搏戰是一個很重要的衡量標準,這些小股土匪一個月前都只是一些農民,本就不擅戰,再加上被老謝到
了炮灰,心中很不情願,朱得標帶人這一衝,竟然把他們沖得掉頭就跑。
「回去,你們這幫膽小鬼!」老謝的親信彪子手拿著一支匣子槍大叫著,然而這些土匪哪裡有人聽他的,亂鬨哄的向後跑去。
彪子抬手就是兩槍,打倒了兩個逃跑的土匪,然後大叫道:「媽勒個巴子的,這幫傢伙都是兔子膽兒,我讓他們臨陣退縮,給我把他們給老子突突了!」
「嗒嗒嗒……」一挺九二式重機槍立即響了起來,將後退的土匪一片片掃倒。
「媽勒個巴子的,誰再逃,老子斃了他!」彪子大吼著。「媽的,這幫小子下手也太黑了,都是自己人啊!」幾個土匪的小首領看著這一幕欲哭無淚,不得不說,彪子的行為給了這些後退的土匪以極大的威懾,這些土匪只好橫下
一條心,掉過頭來向著八路軍的陣地再一次衝去。
朱得標看到這一幕,冷哼一聲,口中說道:「同志們,打啊,一定不能讓土匪衝過來!」
戰鬥空前激烈起來。此時的袁志文卻來到了城西,別的地方打成一片,只有城西沒有動靜,袁志文覺得,土匪一定不會放過城西的進攻,只不過,因為土匪大部隊都在城南,所以打城西的可
能是小股部隊,所以袁志文帶著他的隊員來增援城西。袁志文剛來到城西的陣地前,就看到城西的八路軍戰士們正不斷的跺著腳,不斷向手裡哈著氣,一股股白色的氣流從他人的嘴裡噴到手上,再分散到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