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8章你還是太嫩
孫樹濤一腳將戚星寶踢到一旁,隨後目光炯炯的看著對面那個偽娘,渾身的肌肉開始微微的顫抖,這是碰到真正高手的反應。
那個偽娘輕輕地搖了搖頭,翹起蘭花指說:「你為什麼要這樣呢,把他給打傷了,讓我怎麼向姐姐交代,不如就留下一隻眼睛吧!」
他說著好像鬼魅一般,傾刻就到了孫樹濤的面前,手中是一對繡花針,直取他的雙目。
孫樹濤這時也是一聲暴喝,風神腿直接就踢了出去,雲無形風無相,這一腳是無形無相,可以說來去無蹤。
那個偽娘卻像風中的落葉,隨風不停的飄零,跟著對方的腿風,在空中隨意的飄舞,而繡花針時刻不離對方的眼睛。
戚星寶看的是震驚不已,這個偽娘的名字叫李達,曾經多次被自己打耳光,在自己面前就像個懦弱的小媳婦兒,怎麼擺弄怎麼是。
可是現在看到人家出手,這身本領絕對是驚俗駭世,就自己這點能耐,給人家連提鞋都不配。
再想想孫樹濤剛才的話,感覺自己的臉上更痛了,原來自己真的就是一個垃圾,一直以來都是一個笑話。
孫樹濤現在是天霜拳、排雲掌以及風神腿輪番使用,他已經可以確定對方練的是葵花寶典,還真是難纏。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葵花寶典就是把這個快字達到了極致,完全就好像鬼魅一般,令人難以抵擋。
這也幸虧是他手段眾多,不時的用念能力來牽制對方,迫使對方的速度降下來,不然自己早就吃虧了。
因為他現在是隱藏的身份,法寶並不能使用,否則的話要是用五毒雲煙羅,倒是可以和對方一較高下,起碼令他的速度,根本就發揮不出來。
如今圍觀的人是越來越多,大家看的也是嘆為觀止,在忠義幫的很多人,也聞訊趕了過來,心中都是驚駭無比。
安迪托科維奇對身後的蠍子說:「如果你和這兩個傢伙交手,覺得自己能有幾分勝算?」
蠍子沉默了片刻,最後有些頹廢的說:「我沒有那個偽娘速度快,恐怕也就只有我的師傅鬼仆,才能在速度上和他一較高下。
至於另外那個傢伙,那就三套功夫都非常高明,千招之內我們難分勝負,但他的體力明顯在我之上,千招之後我體力下降,肯定必死無疑!」
安迪托科維奇點著頭說:「你分析的倒是很到位,不過要是我用念能力來幫你,將那個偽娘的速度降下來,你能有幾成把握殺他?」
蠍子斬釘截鐵的說:「只要我能跟上他的速度,以我的離魄魔功,再加上天蠍腿法,兩百招之內必然取他性命。」
安迪托科維奇這時長嘆了一聲說:「看來我還是小看了玫瑰夫人,據說這樣的面首一共有八個,每一個的戰力應該都差不多。」
夏嵐這時也已經趕到了,從手下人那裡聽到的事情的經過,心中暗罵自己的兒子不長眼,怎麼敢去得罪這尊大神。
她看著兩個人的打鬥,心中更是驚訝不已,知道孫樹濤因為隱藏身份的原因,真實的本領也就發揮出一半,甚至可能連一半都不到。
雖然說她的八個面首,每一個都功法了得,但是現在看來就是八人齊出,應該也奈何不了對方。
自己的計劃還要改一改,也許得到對方的幫助,不光能夠拿下轟天雷,還可以更進一步,找到那個傳說中的人。
她想到這裡咳嗽了一聲,隨後嬌聲叫道:「李達你這是在幹什麼,怎麼可以得罪我的貴賓,不趕緊給我退下。」
李達在聽到她的聲音之後,立刻就虛晃一招,隨後整個人快速退下,就好像從來沒有出過手一樣。
孫樹濤暗自平復了一下自己的真氣,隨後笑呵呵的說:「真不愧是夫人身邊的人,果然是本領驚人。」
夏嵐笑眯眯的說:「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完全都是我兒子的不對,還希望先生大人大量,不要和他一般計較。」
孫樹濤一臉無所謂的說:「我當然不會和這麼個小毛孩一般計較,那樣豈不失了我身份,不過對於這個愣小子,你還是得好好的教育一下,不然忠義群英的臉,就讓他給丟光了。」
戚星寶這時臉上已經上好了傷葯,低著頭來到夏嵐的身邊,一言不發的站在她的身後,雙眼之中全都是頹廢。
既然正主已經出來了,這件事情當然就是告一段落,大家全都上了車隊的車,向著忠義幫的總部而去。
夏嵐自然是和自己的兒子坐在一輛車上,心痛的摸著他的臉說:「現在還疼不疼了,你也真是的,惹那尊殺神幹什麼?」
戚星寶這時沒有在乎這個,而是聲音低沉的問:「李達的功夫為什麼這麼高,你另外的幾個面首,也這麼厲害嗎?」
夏嵐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有些悲哀的說:「你還是太嫩了,很多事情根本看不出來,忠義幫實在是內疚外患。
我也是逼不得已,才讓當年你父親救過的八個人,修鍊了葵花寶典,並且平時在我的身邊裝作是面首。
實際上娘一直很清白,除了你爹之外沒有其他的男人,我知道你看過他們和我睡在一張床上,說了你不會相信。
其實要想修鍊葵花寶典,就必須做到上面的第一句話:若練此功,必先自宮。這本身就是一套先傷己后傷人的功夫。」
戚星寶一雙眼睛瞪得溜圓,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沒想到自己從小在心中鄙夷的母親,原來是這麼的忠貞。
而自己一直看不上的八個面首,實際才是父親最忠誠的手下,就為了報答父親,但願修鍊這樣的功夫,這才是真正的偉大。
回頭再想想自己,真的像那個孫樹濤所說,除了仗著父親的威名,仗著母親的權勢,又做成過什麼事情。夏嵐看著自己兒子目光的轉變,知道他這一刻真的長大了,心中充滿了欣慰,覺得自己能夠對丈夫有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