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學會了 (求收藏,求推薦)
滑雪這種事,未接觸之前大多數人都不明覺厲,其實多練練也沒那麼難。
只是,跟芮可可想象中,或在電視中看過的那樣不同。滑雪老手往往非常穩健,努力控制著滑行的姿勢和速度,很少整花里花哨的技巧。
更不會和鄧麟這個弱雞似的,剛學會皮毛,就打算藉助跳台騰空而起,享受一把瞬間飛翔的感覺。
這貨才剛學了三天而已……
「咳!」江耀文遠遠看著摔倒在地的鄧麟,有些幸災樂禍地快速滑到他跟前,「好兄弟,但願磨難能夠使你變得更加堅強。」
「給爺爬!」鄧麟表情猙獰地怒罵了一句,便痛苦地在地上滾來滾去,
「我不知磨難會不會讓人變得堅強,但肯定會使你骨折或者脫臼!」
江耀文看著他那副樣子貌似不是在給符若楠演戲,總算開始表露一種出於人道的擔憂,連忙跪倒在地上問道:
「真摔壞啦?」
「得,看樣子還真是」,江耀文隨即自己給出了答案,「讓你丫非得裝逼!滑雪這事,稍不注意,連老司機都容易翻車摔得七葷八素。難道教練說的那些,你都給搞忘了?」
「沒那麼可怕」,鄧麟吃力地從雪地上抬起頭,看了看就快趕過來的兩名女生,連連催促道,「你就別擠兌我了,快給老子揉揉。」
「嘿嘿」,江耀文抓起他的一隻手揉著手腕,「你丫以後還是老實地累積里程,提高下姿勢水平,再想著裝逼的事情吧。等掌握了技巧,來年咱們再約到一起,去道外滑雪。」
江耀文放下鄧麟,伸出雙臂側身比了個姿勢,「在粉雪上破雪前行!玩一把速降滑雪,不比你這帥氣多了?」
「行了,行了」,鄧麟看著兩位女士越來越近,趕緊在雪地上躺下,「快快快,繼續揉。」
隨即便裝作一副痛苦得直哼哼的樣子。
「鄧麟!」符若楠遠遠地喊了一聲,乾脆摘下固定器甩開雪板,快步跑上來,跪倒在他面前。
「嘖」,江耀文咂了咂嘴,心中暗道:「看樣子鄧麟沒說慌,你倆是來真的啊。」
「他摔到哪兒了?」符若楠轉過頭滿臉擔心地看著江耀文,「不會真的把手給摔折了吧!」
隨即她又在鄧麟身上拍了拍,「都說了要循序漸進,不要勉強上高級滑道!」
「哎喲,可痛死我了,好像真給摔折了」,鄧麟戲精上身,滿臉痛苦地皺著眉,臉上的肌肉直抽抽,「這下可怎麼辦,若楠你不會嫌棄我吧?」
「嗯,手臂其實很脆弱,一旦摔倒時的衝擊力集中到手臂上,非常容易造成脫臼或者骨折,」江耀文配合地點了點頭,「我看啊,咱們最好還是趕緊送他去醫院看看.……」
「啊!這麼嚴重?」剛剛趕到江耀文身邊的芮可可驚嘆道。
「是呀……」江耀文演戲演全套,連芮可可都騙,「往後你也得記住,摔倒的時候要做保護動作,盡量用身體結實的部位最先接受衝擊,同時還得穩住心神,主動翻滾,把摔倒時的衝擊力分散到全身,而不是集中到某一個部位。」
江耀文回頭看向鄧麟,笑著說:「不然啊,他只摔壞了胳膊,你怕是連小命都得摔沒了。」
「嗯嗯嗯!我記住了」,芮可可連連點頭,「那現在怎麼辦?送他下山去醫院?還是讓他在這裡再躺會兒?」
聞言,符若楠揉著鄧麟的手腕,擔憂地問道:「你自己感覺這樣?要我們馬上送你去醫院嗎?」
「不用,不用。」,鄧麟趕緊拒絕,「若楠你在這兒陪著我一會兒就好。」
隨即他又吃力地略微抬起頭,「耀文,可可,你倆接著玩兒吧,我沒事。」
「算你懂事。」
江耀文在心中嘀咕了一句,然後裝作一副不忍的樣子。沖著鄧麟說道:「你可千萬別逞強,我一直在這兒陪著你,或者現在就背著你下山都可以的。」
「求求你做個人吧」,鄧麟語氣微弱。
可他這句話還沒把江耀文求走,倒是讓符若楠立馬反應過來,讓她的臉色有了一絲尷尬。
江耀文一看他還沒怎麼使壞,鄧麟就自己拆了台,趕緊笑著拉起芮可可的手離開。
隨雲山昨夜飄了大半晚的雪,要不是鄧麟這小子來了這一出,他早就躍躍欲試了。
「咱們先在這邊滑一圈熱熱身」,江耀文穿好雪鞋試了試,「然後咱們再去側山的雪道,昨晚我聽人家說那裡的野雪特別棒,這麼厚的粉雪咱們可不能讓別人搶了先。」
芮可可無可無不可,順從地應了聲。
隨即,兩人交錯著領先前行。
十來分鐘后,前方的雪道被幾片樹林分隔開。
「走左邊的道,靠著右邊的樹林滑,就能到底了」,滑到前面的江耀文高聲喊著,聲音在空曠無人的半山腰傳得遠遠的。
前方是一個陡坡,江耀文一馬當先,緊貼著右邊的樹林滑下去。
然後便是一個急停,迅速摘開腳上的固定器,甩開滑雪板。
陡坡右側樹林邊平整的雪地上,紅色的玫瑰花瓣和飄落的白色雪花疊在一起,映成一個大大的心型,心型旁邊擺著的則是一整束玫瑰花。
江耀文抬起頭凝視著坡頂正滑過來的芮可可,摘下手套開始掏懷裡的戒指。
「別過去!」
剛剛滑到坡頂的芮可可,一邊摘開腳上的固定器,一邊遠遠地對著江耀文喊道:「有人要表白!你別過去!」
「咳」,原地的江耀文一時竟然沒想到該怎麼回答,「我不過去,你先過來吧。」
以為能吃檸檬的芮可可做賊似的抱著雪板,躬身走到江耀文身邊,張望著說道:
「好像準備表白的人還沒來。」
「可接受表白的人,已經來了。」
江耀文微笑著扯下芮可可右手戴著的手套,將那枚戒指戴到她的指尖。
「是你.……」
「是你。」
「你就送我一枚草做的戒指?」
「嗯,我還打算用這枚草做的戒指向你求婚。」
「什麼時候?」
「就是現在。」
「結婚.……」
「我們畢業的時候。」
芮可可猛地抬起頭。
那次他肯定是在裝醉!芮可可的心思沒來由地發散到好遠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