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四章 蝕仙粉
王小磊之前也察覺出藥王城內部,隱約有大人物在爭鬥博弈,並不像外界傳說的那樣,藥王城內部都是一些只推崇煉丹水平,不問世事的,與世無爭的前輩高人。
不過,這種事,牽涉的都是一些大人物,他人微言輕,說也沒多大用。
「其實藥王城並不像外界所說的那樣,有好幾名避世不出的八品和九品藥王,藥王城目前品級最高的藥王也只不過是七品藥王罷了,而且除了聞人兄外,只有一個人。這個人就是藥王城的太上城主。這個太上城主,表面上看起來不問世事,實際上一直在暗中掌控著藥王城。每年,藥王城七級以上的八級和九級靈草,有七層都被他一個人拿走了。藥王城中有這麼多的藥王和大乘修士去尋找,再加上從其它地方流通過來的高級靈草,加在一起,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你說,如果他真的不問世事,拿走這麼多高級靈草做什麼?」
華副城主說到這裡,情緒有些激動失控,他捏緊雙拳,恨聲道:「藥王城每年如此多的資源被他一個人獨佔,我和聞人兄、宋兄並沒有說什麼,只因為尊敬他是前輩,我們甚至還主動幫他收集高級靈草!但是沒想到他竟然對聞人兄下手,真是讓人忍無可忍!」
王小磊沒有吭聲,這裡邊的情況太複雜了,他還沒理清頭緒,藥王城什麼時候冒出來一個太上城主了?不過,藥王城中竟然只有一名七品藥王,連八品藥王都沒有,這一點倒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華副城主緩了一會兒后,情緒穩定了些,繼續說道:「事實上,藥王城中,權利最大的並不是城主,而是太上城主,這是藥王城第一任城主定下來的規矩,一直延續到現在,無人能更改。這個太上城主並不是上一任退位的城主,而是根據煉丹水平來定的,誰的煉丹水平高,誰就是太上城主!那位七品藥王比聞人兄更早達到七品,所以他當上了太上城主,而且會一直是太上城主。除非有能超越他,達到八品藥王,那他就會由太上城主降級為太上長老……」
聽到這裡,王小磊才漸漸明朗了些,華副城主雖然沒有點明,但話里的意思,明顯是在說暗算聞人墨的就是這個太上城主了。
他是在害怕聞人墨晉級到八品藥王,奪走他的地位!
因為一旦從太上城主降級到太上長老,他的權利就會被削弱很多,再想一個人獨佔藥王城七成資源恐怕是不可能了。
王小磊突發奇想,如果那日在藥王大比上,他繼續攀登藥王塔,成為了八品藥王,會是怎樣一個結果?
按照藥王城的規矩,誰的煉藥水平高,誰就是藥王城太上城主,那豈不是說他會直接成為藥王城的太上城主了?
那樣一來,這個所謂的太上城主恐怕會想盡一切辦法弄死他吧?
想到這裡,王小磊後背頓時冷汗直冒。
還好他當時沒有衝動逞強,如果真的成了八品藥王,他面對的敵人就不止是驚情峰、飛虹殿、大日殿了,還要面對這個太上城主,在這種局勢下,恐怕他墳頭草都幾米高了!
從這一點來看,他上次被驚情峰、飛虹殿追殺,藥王城這邊沒有任何動作,甚至連表態都沒有,就不難理解了。
「那太上城主究竟是怎麼暗算聞人城主的?」
王小磊有些疑惑地問道,聞人墨已經是大乘期修為,那太上城主想要暗算到他,用的肯定不是一般的手法。而且,據他觀察,聞人墨身上的傷勢不像是經過激烈的廝殺造成的。
「蝕仙粉!」
華副城主立即說道:「那仙藥泉雖然是真的,但其中卻被人下了蝕仙粉!聞人兄在仙藥泉旁打坐頓悟時,並沒有發覺泉水中被人下了蝕仙粉,等他發覺時,已經晚了。」
「蝕仙粉?!」
王小磊聞言臉色立馬就變了。
蝕仙粉這種東西他還是有所了解的,那是一種讓人聞之色變的劇毒,號稱連仙人都可以毒死!它無色無味,乃是由十數種極為稀有的八級、九級靈草,經過複雜程序調配而成,這種毒粉最大的功效便是腐蝕元神!
不知不覺地腐蝕元神!
這種毒粉不必通過水喝入體內,它能自動揮發到空氣中,無聲無息地發揮出毒性。
尤其是修士長時間在一個地方打坐入定修鍊,去感悟一種境界的時候,中毒更快更深。一旦那名修士進入頓悟狀態,那元神是必定會被腐蝕無疑。
對一個修士來說,元神被腐蝕,比肉身被毀滅還要可怕。肉身毀滅了還可以奪舍,可以重塑,最不濟還能轉做鬼修。
而元神一旦被腐蝕,那就側底廢了,想要修復這種傷害,幾乎不可能。
看聞人墨這狀態,明顯是中毒已深,他的元神正在被急劇腐蝕,連說話走動都有些困難了。
這個太上城主可真夠陰毒的,竟然對聞人墨下如此毒手!
「所以幾位前輩來玉虛門是為了和晚輩一起看看能不能解蝕仙粉之毒嗎?」
王小磊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問道。
「蝕仙粉這種毒藥奇毒無比,時間越長越無解,超過一年時間,即便是天仙降世,也無能為力。一年的期限內,倒還有一種靈藥可解,這種靈藥名為星月菩提子,它可以在元神潰散之前重組修士的元神,可這種靈藥太罕見了,甚至可以說是傳說中的東西,我聽說數百年了,但從未見過……你雖然在丹道方面頗有天賦,但沒有星月菩提子,不可能解的了蝕仙粉之毒!」
華副城主搖搖頭,道。
王小磊頓時默然,華副城主說的的確是事實。蝕仙粉這種毒藥如果那麼好解的話,那它就不叫蝕仙粉了。
以聞人墨和華副城主的資歷,都沒見過星月菩提子,可見這種東西是多麼的稀有,他想弄到也沒地方弄去。
可聞人墨他又不能不救!先不說他對自己有大恩,單說自己和他女兒的那層關係就不能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