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七章 執法者
第一千二百七十七章 執法者
那名渡劫中期修為的男修見王小磊幾人退到一旁,讓他們先行,還以為王小磊幾人被他們的氣場排面給鎮住了,臉上露出高傲的笑容,掃了幾人一眼后,取出一塊金色的令牌,當空一劃,一道虛空門戶便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王小磊頓時神色一凝,這道虛空陣門的手法著實高明,可以說沒有絲毫蹤跡可尋,比隕魂墟中的那道陣門不知高出多少倍,以他的陣法造詣,即便能找出這道虛空陣門的位置,想要強行破開也根本不可能。
「走吧,我們進去!」
那名渡劫中期修士沖那身後那兩個女人招招手,那兩個女人立刻緩步走上前來。
被攙扶著的那個貴婦,仰著雪白的脖頸,高傲的像一隻白天鵝!
而攙扶她的那個年輕女子,則顯得很膽怯,一直低著頭,小心翼翼,給人的感覺像是一個低眉順眼的奴婢。
「嗯?這女人怎麼看著這麼眼熟?」
兩個女人從王小磊身邊走過時,王小磊不經意地瞟了那個奴婢之後,眼皮猛地一跳,細看之下,才發現這女人他竟然真的認識!
「你是南宮香菱?」
王小磊脫口而出,聲音中充滿了驚訝。
那個奴婢一樣的年輕女子聽到呼聲,身軀猛地一顫,立即抬起頭來,看到王小磊后,立刻驚聲叫道:「你……是你?你是王小磊!」
果然是南宮香菱!
王小磊心中驚訝莫名,他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蠻荒海中見到青雲州南宮世家的二小姐,看她這樣子,明顯是被人給控制了。
南宮世家在青雲州也算的上是一流勢力,底蘊深厚,現任掌舵者華陽夫人也算的上德高望重,她的女兒怎麼會淪落到這裡給人當奴婢?
這南宮香菱當初是何等的驕傲,走到哪裡都是眾星捧月,如今卻早已經沒有了當年的盛氣凌人,看起來一臉的滄桑憔悴,顯然是吃了不少苦頭。
「廢什麼話,還不快走!」
那個被南宮香菱攙扶的貴婦一臉煩躁地催促道。
南宮香菱聞言嬌軀一顫,顯然是很害怕這貴婦,不過她還是咬牙看著王小磊,一臉哀求地說道:「王公子,救救我……看在我姐姐的面子上……」
當年在南楚州時,她曾多番刁難王小磊,若不是看在她姐姐和母親的面子上,她早就被王小磊給殺了。她知道自己沒資格求王小磊救她,便搬出了她姐姐。
「不知好歹的狗東西,我看你是皮癢了!」
那貴婦見南宮香菱竟敢當著她的面向人求救,立馬就怒了,取出一條皮鞭,就要抽她。
「等等。」
王小磊眉頭一凝,一步上前,將皮鞭給抓在了手中。
雖然這女人以前確實和他有些仇怨,不過時間過了這麼久了,他早就快淡忘了。倒是她姐姐南宮香雪和他關係很好,算得上他在青雲州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還有她的母親華陽夫人,當年對也他頗為照顧,幫了他不少忙,如今看到她落難,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嗯?你想幹什麼!」
那名渡劫中期的男修神色陰冷地盯著王小磊,身上的氣勢陡然暴漲,殺氣騰騰。
王小磊甩開皮鞭,一把將南宮香菱拉到身後,看向那名渡劫中期修士冷笑道:「我想幹什麼?我還想想問問你呢!為何要抓走我的朋友,強迫她為奴!」
「小子,你找死!」
那名渡劫中期的修士見一名合體初期的小修士,竟然膽敢質問他,頓時怒不可竭,一股磅礴的威壓朝王小磊壓迫了過來,想要讓他跪服。
不過,很顯然,他高估了自己,王小磊在他的威壓下紋絲不動,絲毫不受影響。
「你倒是有點本事,不過你不該招惹我!」
那名渡劫中期修士冷笑連連,手一揚,一把鬼頭刀出現在手中,渾身的殺氣再次暴漲,恐怖無匹。
他心中很費解,一個合體初期的修士,哪來的底氣和他這樣一個渡劫期強者對峙,莫非這小子真的有什麼依仗?
他並沒有急著動手,而是將目光有意無意地瞟向站在一旁的青雲煙。
論修為,這幾人中就數她最高了,但還是不如他,而且這女人站在那裡,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根本就沒有動手的意思,這又是怎麼回事?
她難道不擔心這小子被他殺了?
距離王小磊不遠的那名貴婦,被殺氣所迫,臉色變得蒼白,渾身顫抖不停。
「廢什麼話,要打架老子奉陪到底!」
王小磊冷笑一聲,一把將南宮香菱推到蠻龍、段德那邊,隨即也祭出了血腥巨斧,和那名渡劫中期修士對峙。
這人的實力和斬海教的那個老頭差不多,半年前,他就能硬撼斬海教的那個渡劫中期老頭郎千山,現在面對一個和他同等修為的人,自然不會虛。
這半年來,雖然他的境界沒有提升,但實力卻強大了許多,不可同日而語。
兩人對峙著,氣氛緊張無比,眼看著一場大戰就要爆發,忽然間,一名手持長槍,身著甲胄的男子從虛空陣門中走了出來。
這名男子身材壯碩,氣勢威嚴,他目光冷冷地掃視了一下全場眾人,冷聲問道:「何人敢在夜海城外動手,活的不耐煩了嗎?」
那名渡劫中期男修立刻收斂了殺氣,將鬼頭刀收了回去,朝這個身穿甲胄的男子恭敬地施了一禮,很客氣地道:「執法者大人,你來的正好,這幾人在夜海城外強搶本人的爐鼎。這個爐鼎乃是晚輩從夜海城中花高價購來,還請執法者大人主持公道!」
王小磊目光掃視著這名身穿甲胄的男子,心中暗暗震驚,這人的修為雖然只是渡劫大後期,可給他的感覺卻很詭異,氣勢絲毫不弱於他之前見過的許多大乘初期修士。
看到那個渡劫中期的男子態度如此恭敬,王小磊便知道此人在夜海城的地位不低,也不敢怠慢,當即收斂了氣勢,抱拳行了一禮,恭聲道:「執法者大人,我一個合體期的小修士怎敢搶渡劫期前輩的爐鼎,分明是他仗著自己修為高深,想要逼我的朋友為奴,我迫不得已才站了出來,還請執法者大人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