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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她是他命中的災星

  做了虧心事的人,行事總是小心翼翼。


  就好比林婉妤……


  自從那天回來之後,她就待在家裡足不出戶,但卻時刻密切留意著B市的大小新聞,一心盼著這件事情快點過去。


  直到容溯帶來消息,凌菲的屍體被發現了。


  很快,B市的報刊上就刊登了一則認屍的新聞。


  林婉妤頓時感覺五雷轟頂,她還以為將凌菲的屍體拋入大海的那一刻,這件事情也隨之石沉大海。


  誰料到這麼快就刮颱風,誰又能料到偏偏把凌菲的屍體再沖回海岸上,並且還那麼快被人發現……


  當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嗎?


  林婉妤焦慮得寢食難安,容溯卻安慰她,只是屍體被發現而已,生氣還沒發展到最快的地步,所以一定要冷靜的沉住氣,不要自己先露出了馬腳。


  時間一天天過去,對林婉妤而言,簡直堪比度日如年。


  可是,過去幾天後,她又慢慢的安定下來。


  她的心中雖然早已掀起驚濤駭浪,但現實的生活卻平靜如水。


  這世上的冤案那麼多,每天都有人遭遇不幸,何況凌菲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若不是刻意去關注,誰會知道她是死是活。


  她的屍體被發現,卻並不見警察找上門來。


  林婉妤由此推斷,可能是保密工作做得太好,所以根本就沒有任何知道她和凌菲曾暗中有過聯繫。


  如此一來,自然不可能查到她的身上來。


  事實確實如此。


  在外人看來,林婉妤和凌菲之間的懸殊豈止是天壤之別,凌菲即使死一萬次,也不會有人懷疑到林婉妤頭上。


  林婉妤這邊暫時風平浪靜。


  因為,警察找上了梁昊天。


  那日,正巧是周末。


  梁昊天剛從國外出差回來,還沒來得及倒過時差,一大早的就被門鈴聲給吵醒了,他疲憊的下樓去開了門,就看到門口站著陌生的一男一女。


  「請問你是梁昊天先生嗎?」


  莫名其妙的就聽到這麼一句,梁昊天有些懵,下意識的點點頭道:「我是,你們……」


  他的話還沒說完,那兩人已經向他出示了證件,嚴肅的道:「我們是警察,想要調查一些有關凌菲小姐的事情,還請梁先生配合。」


  凌菲?


  梁昊天單是聽到這個名字就皺起了眉。


  他想說,凌菲的事情和他都沒有關係,可是那兩名警官已經徑直進了屋,最後梁昊天只能與他們在客廳里相對而坐。


  男警官負責問話,女警官負責記錄。


  「梁先生,凌菲小姐你應該認識吧?」


  「……認識。但是我和她……」


  「你們是什麼關係?」警官根本不想聽他別的解釋,只要他回答是與不是,之後就馬上進入下一個問題。


  梁昊天被這麼傲慢的態度搞得有些火大,語氣中有些抗拒,「沒關係。」


  「可是,據我們警方的調查,你們倆有一個共同的兒子,這件事情是否屬實?」


  警官的問話毫不含糊,每一個問題都直逼重點,即使梁昊天再怎麼不願意承認,卻也沒法否認這就是個事實,「是。但這不代表我和她還有關係。」


  「沒關係,那你們的兒子是怎麼來的?」


  「警官,這是我的私事,你們一大早的就這樣不請自來,把我當犯人一樣審合適嗎?我的私事不想解釋……」


  「梁先生,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凌菲小姐已經遇害多日,我們只是對她身邊的人進行例行盤查。」


  「可是,我和她之間……」


  梁昊天本來還想說,他可不算是什麼凌菲身邊的人……


  不過,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下去,就猛地怔了一下,這才捕捉到剛才那句話的重點,反問道:「你剛說什麼?遇害?」


  「凌菲小姐的屍體在海邊被人發現,這件事兒你還不知道?」


  對於梁昊天的震驚,警官則表現得更為震驚。


  梁昊天搖搖頭。


  事實上,他是真的不知道。


  儘管他和凌菲的恩怨由來已久,但他卻是不希望凌菲死的,畢竟那是小宇的母親,這讓小宇如何承受?


  他忍不住多問了一句,「她是怎麼死的?」


  既然都有警察上門問話,他就已經料到了事情不單純,果然不出他所料,警官的答覆道:「謀殺。」


  梁昊天不再問了。


  他也不知道還要問些什麼。


  卻,怎麼也想不明白,凌菲怎麼會被人謀殺呢?


  她被放逐在美國那麼多年,回來B市的時間也沒有很長,到底是跟誰有如此深仇大恨,居然到了要她的命的地步。


  「梁先生,梁先生……」


  警官連續喚了他兩遍,梁昊天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梁先生,你可知道凌菲小姐在B市可有與什麼人結過怨?」


  梁昊天坐正了身子,好歹是配合了一些,答道:「我不清楚。不過,以我對她的了解,即使有什麼怨,那也應該是她與別人結怨才對。」


  「那麼,她還有沒有別的家人或是朋友?」


  「據我所知,她是個孤兒,父母很早就不在了,應該是由她的一個什麼親戚撫養長大的吧!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她是上大學之後才從家鄉來到B市的,也並沒有什麼要好的朋友。當然,也許是有的,可是我不知道。」


  兩個警官聞言,不由得對望了一眼。


  梁昊天的說詞與警方調查的基本一致。


  怪不得凌菲失蹤后並沒有人報案,後來警方通過媒體發出了認屍通知,也還是沒有人前來認領凌菲的屍體,後來還是經過法醫對屍體的檢測認證,才證實了凌菲的身份,並確定了她是被人用繩索勒住脖頸窒息而亡。


  確認了這些基本信息之後,這次問話又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


  「根據法醫的檢測報告,凌菲小姐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在本月12號左右,請問你本月12號那天在哪裡?」


  「……我不太記得清了,具體要問我的秘書才知道,只要是工作日,我的所有行程在秘書那裡都有記錄。」


  「在11號下午,你曾在克萊林頓幼兒園門口跟凌菲小姐發生過衝突,當時還有不少的人目睹了全程,請問這件事情是否屬實?」


  「對,當時是因為……」


  「聽說,你還揚言會弄死她?」


  「……我那只是一時情急,隨口說出來的氣話?」


  「只是氣話?」


  「那要不然呢?難不成我還當真會殺了她?」


  梁昊天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反問,話剛落音,他便猛然想到了什麼……


  剛剛平復的情緒,瞬間又煩躁起來,「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就算我跟她有過衝突……你們還真的把我當成殺人犯了?」


  「你和死者在她臨死前有過爭端,而且在死者遇害的時候,你又沒有不在場的證據,所以很抱歉梁先生,在案件水落石出之前,你確實是本案的嫌疑人之一!」


  「我沒有殺她!」


  梁昊天下意識的反駁。


  好端端的被當成了嫌疑人,他覺得冤枉極了。


  他明明是剛剛才知道凌菲那個女人已經死了,為什麼會懷疑到他頭上來?就算他沒有不在場的證據……


  不對,有了!

  「我想起來了,12號那天我應該是在飛機上,去荷蘭出差。」


  警官狐疑的擰了下眉,對於他前後不一的說法,更顯得懷疑了。


  「是嗎?可是梁先生,你剛剛還說你不記得你那天在哪裡,怎麼又忽然就想起來了呢?」


  「我只是不記得具體幾號,要是我忽然問你某年某月某日在做什麼,你能馬上答得上來嗎?但是後來你又提過我和凌菲在幼兒園門口發生衝突的那天是11號,而我就是在第二天飛荷蘭的,機場記錄,還有我的助理以及客戶都能證明,所以我才由此推斷那天是12號,既然凌菲是在12號遇害,那就和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我這段時間一直在荷蘭,昨天半夜才回到家,還有什麼問題嗎?」


  兩名警官再度對望一眼,彼此心領神會。


  按照梁昊天所言,聽起來似乎真的已經毫無破綻了。


  他的話是否屬實,確實去查一下機場的航班記錄就知道了,他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應該不至於亂說。


  「梁先生,你別激動,我們也只是例行問話而已。」


  梁昊天冷哼道:「而已?我怎麼覺得自己已經被你們當成殺人犯了?既然你們警察能查到那麼多事情,那我和凌菲的恩怨也該了解了一些吧?我和她有個共同的兒子沒錯,但這不代表我和她還有關係,再說了……我知道殺人犯法,我想對付她有的是辦法,我為什麼要殺了她?」


  「我們只是懷疑,在沒有確切證據之前,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那你們就找你們的證據去,慢走不送!」


  梁昊天已經站了起來,下達了逐客令。


  凌菲那個女人,還真是他命中的災星,活著的時候不讓他安生,死了都還要給他找來麻煩。


  真了見了鬼了!


  兩名警官也隨著他站起來,態度雖然強硬,卻也客氣了許多。


  「梁先生,還有一件事情必須知會你一聲……」


  「凌菲的事情,不用知會我。」


  梁昊天已經不想再多聽一個字,但還是將最後一句聽了進去,「根據法醫的檢驗,我們發現,凌菲小姐其實是一名艾滋病毒攜帶者。」


  梁昊天驀地一怔。


  那感覺,如同後腦勺挨了一記悶棍。


  他的反應,警官已經料到了。


  畢竟兩人都生了兒子,其中關係不言而喻,既然凌菲攜帶者艾滋病,那麼梁昊天擔心自己也是正常的。


  卻不知,梁昊天的腦海里卻第一時間閃過一個畫面……


  那天,凌菲撲過去抓傷了江清淺的臉,他將凌菲甩開后害她磕了一頭的血,後來,她用撫過傷口之後帶著血的手,往江清淺被抓傷的臉上扇了一個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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