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沒有強吻解決不了的事兒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其實他們倆是同一類人。
尤其是在小氣善妒愛吃醋這點上,匹配指數為五顆星。
所以,慕紹庭是很能理解江清淺現在的心情的,試想一下如果他現在從她身上看到其他男人留下來的痕迹,他應該也會不管什麼原因,不問任何理由,先生氣了再說。
他身上確實沾了其他女人的口紅印,這是事實。
那麼,認栽好了。
他很誠懇的道:「好,是我的錯。」
江清淺看在他的認錯態度還算好的份上,一副『我就不與你計較那麼多』的態度,問道:「那你說說看,你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嗎?」
慕紹庭又被問住了。
他錯哪兒了?
即使昨晚在金帝的一切都是Leo刻意安排,他卻也是在江清淺出現之後才知道是Leo的惡作劇啊!
那個兔女郎撲過來那一瞬,他也完全猝不及防啊!
如果非要說他有什麼錯的話,他家的自己錯就錯在太不謹慎了,為什麼居然沒在她發現之前就擦掉那個口紅印。
不過,他的智商驚人,情商也還是有的,心裡無比清楚若真的把這話說出口來的話,應該還會多一項罪名。
那就是,推卸責任!
他還沒想好合適的措辭,江清淺卻已經迫不及待的教育道:「以前的事情就算了,但是從今天開始,你必須要牢記自己是個已婚人士,為了防止有任何意外發生,必要時候要和一切雌性保持至少兩米距離。」
「嗯。」
「再有下次的話,小心你的皮。」
「!」
慕紹庭被她恐嚇得瞪了下眼,總感覺光是她現在那可怕的眼神就真的能剝了他的一層皮似的。
江清淺沒聽到他的回答,還特地的推了他一下。
「你聽到沒有?」
「嗯。」
「你知道就好,總之以後不管什麼原因,只許……」
又來了!
慕紹庭一聽到她這種只許我怎麼怎麼樣,不許你怎麼怎麼樣的句式就感覺心裏面瘮得慌,不管她要說什麼,總之一定不會是什麼好話。
她提出了那麼多不平等的條約,他已經是被迫割地賠款損失慘重,再這麼下去可能不止是喪失主權那麼簡單,連人權都要沒有了。
他必須將這種不利於己的事態發展給遏制住,他能想到的最簡單快速的方法就是將手掌探過去包住她的後腦勺,將她摟進懷裡的時候,唇也落了下去。
那些不平等的條約,縱然是『喪權辱國』,可是就算答應了她又何妨?
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可是,當她落到了他手上,就沒有強吻和啪啪啪解決不了的事情。
夜,還很漫長。
他們經歷了那麼多的挫折、誤會和磨難,錯過了那麼多年的光陰,好不容易終成眷屬,今天才是他們成為夫妻的第一天。
這個夜晚能做的事情太多了,他不想浪費過多的時間來翻舊賬。
落在他懷中那一刻,江清淺就已經失去了所有的主動權,剛開始還想著把沒說完的話給說完,後面就只剩下嗯嗯啊啊了……
就在他們濃情蜜意的時刻,B市郊區某個僻靜的小四合院里,有個人卻已經連續好多天都夜不能寐了。
那個人,就是江清淺已經聯繫不上的瑛姐。
瑛姐的本名叫蔣海瑛。
此時,已經是夜晚九點多,她在屋內徘徊了好幾圈之後,再次走到門邊打開了門,然而,卻被門外的黑衣保鏢給攔住了。
她又默默的把腳步退了回來,重新關上門。
沒錯!她被軟禁了。
這些天,她想過很多種辦法想要從這裡逃出去,最後除了自己吃盡苦頭之外,根本一點用都沒有。
於是,她這才放聰明了。
她很清楚自己不可能在那兩個五大三粗的保鏢的看管下從這裡離開,與其去做那種徒勞的無用功,還不如留點精力來想想怎麼智取。
通過這些天的留意和觀察,她只能知道自己大概還是在B市,被關在這間院子的西廂房裡。
如果她猜測得沒錯的話,這附近應該極少甚至是無人出沒。
否則,她都被關在這裡這麼多天了,也曾試圖大喊大叫來吸引其他人的主意,但是並沒有任何的動靜,就連保鏢都沒有刻意阻止她。
她到底該怎麼辦?
時間每過一天,她的焦慮就多幾分。
如今,已經和熱鍋上的螞蟻無異。
她返回屋裡之後,一邊焦急的搓著手,一邊來回的走動著,想以此讓自己煩亂而焦慮的內心稍微平復下來。
就在這時,門忽然被從外面推開了。
除了保鏢給她送餐之外,這裡就只有一個人來過,而現在已經過了送餐時間,那就只能是那個人了。
她望向門口,只見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那人約摸四十齣頭的年紀,單看那張臉的話,可以看得出來他的五官標誌,年輕的時候應該是個長相俊美的男人。
明明有一雙溫暖的眼,但是在看著蔣海瑛的時候,眼中卻透著幾分邪氣。
滿滿的,全是嘲弄和不屑。
蔣海瑛看到他,馬上就衝過去想要破門而出,但是卻被那人輕而易舉的就攔住了,最後被毫不留情的一推,蔣海瑛直接倒退了幾步,跌坐在地。
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但蔣海瑛本來就長得柔美,氣質優雅,再加上保養得宜的緣故,根本看不出實際年齡。
可是,被剝奪了自由的這段時間,她就沒吃過一頓好飯睡過一夜好覺,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差到了極點,就像是一夜之間老了十歲。
她狼狽的摔在地上,瞪著眼前的男人。
「熊飛,你放我出去,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把我關在這裡,你這是……這是非法拘禁,是在犯法你知不知道?」
那個叫熊飛的男人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冷笑著輕哼,「你是我老婆,我把你關在這裡只是不想讓你出去勾搭野男人,不想戴綠帽子而已,只是我們的家事,這算是哪門子的非法拘禁?」
「你……我們已經分居這麼多年,就算你不肯在離婚協議上簽字,我也可以到法院起訴離婚。」
「好啊!那等你去起訴了再說吧!」
「你!」
蔣海瑛恨恨的瞪著他,雖然不願意承認,卻也否認不了她與眼前這個叫做熊飛的男人在法律上還是夫妻的關係。
熊飛此番前來,並不是與她廢話的,冷哼了一聲,道:「我們的夫妻情分雖然早就沒有了,但是看在我們之間還有個共同的兒子的份上,我也不想太為難你,只要你肯老實交代林遠山究竟在遺囑上寫了什麼,那份遺囑在哪兒?」
熊飛來過好幾次,每次都是舊事重提。
蔣海瑛很清楚,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就是林啟鋼,也許是熊飛攀上了林啟鋼,也許是林啟鋼利用了熊飛。
總之,那麼關心林遠山的遺囑,除了林啟鋼也沒別人了。
前段時間,她陪著林遠山隱藏在B市那麼久,關鍵就是在暗地裡留意著林啟鋼的一舉一動。
都說林啟鋼是狼子野心,可畢竟是自己親手養大的兒子,在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之前,林遠山始終不願意相信。
於是,林遠山自己設計了假意失蹤這一出。
這段時間,林啟鋼倒是在滿世界的找尋這位老父親,但他真正關心的究竟是這個父親還是那份遺囑,誰知道?
林遠山的行蹤本來是不會輕易暴露的,就算林啟鋼再有手段,姜還是老的辣,但這一切都壞在了蔣海瑛的手裡……
蔣海瑛始終沒與熊飛辦理離婚手續,因為兩人之間還有一個問題僵持不下,那就是兒子熊天明的撫養權。
對於那個還只有十三歲的兒子,蔣海瑛心裡是割捨不下的。
熊飛就是捏住了她的這條軟肋。
或者說,就連林啟鋼也知道她的軟肋,於是讓熊飛想方設法放出消息來,就說她的兒子出了事兒,她愛子心切,肯定會露面的。
她一旦露了面,林遠山的行蹤也將浮出水面了。
她就是想要偷偷回去看兒子的時候遭人暗算,遇了襲擊,醒來時已經被關在這裡了,林遠山下落不明。
熊飛關心的是遺囑,而蔣海瑛最關心的卻是林遠山。
她連忙問道:「林老呢?熊飛,只要你肯在離婚協議上簽字,並把天明的撫養權給我,再讓我見林老一面,我就把你們想知道的都告訴你。」
「呵,哈哈哈哈哈……」
熊飛聞言后,卻放肆的狂笑起來。
「蔣海瑛,你當我是傻子是不是?你最好搞搞清楚,現在你還有什麼資本跟我談條件?你都自身難保了,還這麼關心那個老傢伙,真是情深意重啊!」
「你……」蔣海瑛的臉色僵了一下,喝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熊飛咬著牙,帶著滿腔的恨意道:「我是不是在胡說你心裡清楚,不就是仗著人家有錢嗎?當年你還給他當秘書開始就一直妄想攀上高枝,好不容易盼到人家原配死了,你還以為自己有希望了是不是?可惜呀……這麼多年了,你不過也還是個跟班的,跟著那老頭兒的日子過得很逍遙吧?我就納悶了,都已經是大半個身子都進棺材的老頭子了,除了錢你還圖他什麼?他還能滿足得了你嗎?還是……」
「熊飛,你嘴巴放乾淨點兒,我和林老之間是清清白白的。」
「清清白白?」
熊飛念著這幾個字,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接著道:「好啊!那為了證明你們的清白,你倒是把遺囑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了,不怕實話告訴你,那老頭兒已經在林啟鋼手上了,你要是夠識相的話,就別耍什麼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