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王爺乍毛了差點沒把持住(1)
第66章 王爺乍毛了差點沒把持住(1)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德妃是皇太后的侄女,二公主顧如沁的母妃。
這就對了。
這段時間,她一直想不明白,那個人為什麼要派人殺她。
現在她終明白了。
暗吸一口氣,顧卿雲在心裡發誓,一定不會放過那些害死長孫皇后,一想置她於死地的人。
「聖主在何處?」她疲憊的閉上雙眼。
雖然不知道,那個男人是何身份,和原主有什麼關係。
但想來,那個人應該知道她體內中了的合歡噬心蠱。
靖嬤嬤四下環顧一眼,壓低聲音道:「公主體內的蠱毒蘇醒,需要聖主及時封眠。可這東宮不似在平西王府。如今,公主遇刺,公丞相大人調了許多人守衛這東宮,公主想要見聖主,只怕不容易。」
顧卿雲眸色微沉,原來以往,都是那位聖主,替自己冰封毒蟲。
可那聖主如此的憎恨她,又怎麼甘願受她擺布?
一時間思緒紛亂,顧卿雲索性不再去想,讓靖嬤嬤賜候她穿衣起早。
「耀宇可有醒來?傷勢如何?」她問。
靖嬤嬤一聽,猛地拍了下腦門,似想到什麼忙跟顧卿雲道:「梅蘭大人今兒一大早就從昏迷中醒來。這會兒在殿外等著公主。」
顧卿雲一聽,神情變了變:「為何不讓他進來?」
他才剛醒來,身上還有傷,虛弱的著呢,怎麼能在外面吹風霜。
靖嬤嬤說:「梅蘭大人怕打擾公主休息。所以才在外面等著。還有平西王。」
也不知道今兒吹的什麼風,把下了早朝的平西王吹到了東宮。
這會兒和梅蘭大人,正坐在外殿。
兩個人身上的氣場和寒意,比冬天的夜還要冷。
那氣氛,一般人都承受不住。
顧卿雲洗漱好后,出了內殿,便見一玄一紅兩道身影,坐在外殿的首座上,飲著面前的茶水,不知在說什麼,但氣氛很冷冽,似在交鋒。
兩人見她出來,身上的氣勢瞬間斂去,朝她投來目光。
庄耀宇站起身,幾步來到她面前,看到她唇瓣上一排結痂的齒痕,呼吸一痛,指尖開始泛涼,輕輕的觸碰著她唇瓣的傷:「還疼嗎?」
顧卿雲搖了搖頭:「不疼。你的傷怎麼樣?」
庄耀宇望著她道:「已經不礙事了。以後,不要再為我,做那些危險的事情。」
正說著,芍藥已帶人把早膳傳了上來。
顧卿雲和庄耀宇剛坐到桌子前,司馬睿已起身便走。
顧卿雲見司馬睿冷著一張峻臉,提步就走,疑了疑:「司馬睿,吃飯了,你去哪兒?」
司馬睿停下步子,望了一眼顧卿雲,面無表情道:「有梅蘭大人陪你用膳。本王就不留下打擾了。你的寶貝琴,給你送來了。」
說罷,揮著寬大的袖袍,朝殿外走去。
顧卿雲一旁的架子上望去,果然她之前為庄耀宇訂做的琴,擺放在一旁。
想來,是司馬睿特意送來的。
「站住。」一道厲聲響,離去的男人腳下步子猛地一頓,竟不受控制的停了下來。
見司馬睿停下步子,顧卿雲幾步走到他面前,眯著眼睛望著他,淺笑不語。
司馬睿被她的這眼神盯的毛骨悚然,渾身不自在,蹙眉瞪她:「你這般看著本王做什麼?」
顧卿雲腳尖一點,湊他的耳畔,壓低聲音戲笑道:「司馬睿,你吃味了?」
司馬睿雙眼一瞪:「你少自作多情。」
臉頰微微發熱,耳根不由的紅了。
他才沒有吃味。
更不會為了這個女人吃味。
顧卿雲眉眼一挑:「那你臉紅做什麼?」
司馬睿被他嘲笑,一張俊臉一會兒紅一會兒黑,右手大掌一撈,把她整個人提起來,走回床子前坐下,狠狠的瞪她:「食不言。」
顧卿雲朝他做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嘲笑他:「被我戳破事實,你……」
「害羞……」兩個字,還沒有說完出來,一個包子就塞到她嘴裡,嗆得她一陣乾咳。
庄耀宇見狀,連忙輕拍著她的後背,替她順氣,遞上一碗粥,「雲兒,喝點粥。」
顧卿雲喝了口粥緩了口氣,眯著眼睛朝司馬睿瞪去,司馬睿吃了手裡的包子,拋了一個挑畔的眼神給她,她嘴角一勾,又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意。桌子下面的腳,已經踩在司馬睿的腳背上。
司馬睿疼的眉心一跳,一張俊臉都黑了下來,這個死女人,存心要他難堪是吧。
放下手裡的包子,大掌一撈,把惡意整她的小女子撈坐到自己的雙腿上,一手鉗制住小女子的腰,一手端起面前的粥,灌到小女子的嘴裡。
顧卿雲連忙掙扎,被他灌的快喘不過氣,粥順著喉嚨往下滑,喝不及的,從嘴角流了下來。
「平西王,雲兒唇受了傷,不可這般喂粥。」見顧卿雲一張小臉被憋的通紅,庄耀宇連忙從司馬睿的手裡把粥奪走,把喘不過氣來的顧卿雲,搶回到懷裡,拍著她的後背,「雲兒,快吐出來……」
被司馬睿灌的如此慘的顧卿雲,哪會輕易讓司馬睿在一旁看戲,嘴裡的粥隨著庄耀宇的輕拍,一股腦的都吐向司馬睿。
司馬睿的反映極快,卻還是難逃一劫,被顧卿雲噴的臉上和身上都是粥,眉毛上掛著根小青菜,引得司馬銳瞳仁聚在那顆從眉毛上滑下來的青菜,模樣滑稽又狼狽。
司馬睿僵著一張俊臉,眼底驟起狂風暴雨,抹去臉上溫熱的粥,咬牙切齒的瞪著在一旁捧腹大笑的顧卿云:「顧卿雲,你這女人真欠教訓?」
說罷,便去抓顧卿雲。
顧卿雲見司馬睿乍毛了,快速從庄耀宇的腑下鑽過去,拔腿就跑。
看到顧卿雲和司馬睿打鬧著跑了出去,庄耀宇眼底閃過一絲落寞,好看的唇形緊緊的抿著,眼見顧卿雲腳下踩了粥汁,在漢白玉的地面上堪堪滑倒,他心豁然一提,便要上前去扶住她滑出去的身子。
卻有一抹身影比他更快一步,把險些滑倒在冰冷的地面上的小女子,懶腰扛到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