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夜間出宮再度前往百曉樓(1)
第116章 夜間出宮再度前往百曉樓(1)
說罷,揮了揮衣袖,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公儀灝,把一疊手紙放到一旁,轉而,駕馭輕功離去。
下人的茅房,距離他這兒應該不是很遠。
感覺外面安靜下來,顯然人已經走了,顧卿雲欲哭無淚,該死的范安南,敢這麼整她,她出去之後絕對不放過他。
正恨恨的在心裡,把范安南祖宗罵了千百遍,突然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
腳步沉穩,不像是女子的腳步。
顧卿雲試著喊了一聲,「范安南?」
沒有人回答應她。
她又耐著性子道:「范安南,我認錯好不好,大不了,以後我再也不說休你的話,再也不整你了,你讓我答應你的事情,我也都答……」
話未完,一疊乾淨的手紙,從門縫裡塞了進來。
顧卿雲雙眼一亮,生怕那隻手,又把手紙收回去,立刻奪過來,擦了屁屁,提起衣裙,風風火火的衝出茅房,想要給范安南一個教訓,卻在看到外面的人時傻了眼。
公儀灝看到她出來,嘆了一口氣,轉身朝前院走去。
顧卿雲反映過來的時候,公儀灝已經走遠了,她連忙追上去,「公儀灝,公儀灝……」
公儀灝停下來,看著她急急追上來,道:「太史大人去別處方便了。」
顧卿雲一愣,咬牙道:「我不是要問那個混蛋。」
想到那個混蛋,她就恨的牙根痒痒。
公儀灝眯了眯眸子,看著她像只乍了毛的貓一樣,不由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看來這段時間,你和他相處的很好。」
心裡有一股酸酸的感覺。
顧卿雲擺了擺手,怒氣未消:「你和他沒玩。」
說著,朝前院走去。
公儀灝無奈一笑:「聽說,你讓人把那個奴隸給放了。」
顧卿雲也正想問公儀灝這事,聽他提及,停下來看著他問:「是我讓人放了他。你調查的結果怎麼樣?我能從牢房裡出來,應該是調查出結果了吧?」
公儀灝搖了搖頭:「皇上把你關進牢房,是想給德妃和皇太后一個交代。安慰她們。你現在出了牢房,除了牢房,靖嬤嬤和這竹院的人沒有知道。」
顧卿雲眉心一蹙,「這麼說來,我現在,除了竹院,哪裡也不能去?」
「道理上是這麼說的。我的院子和梅蘭閣,距離你的公主殿最近,你不能住。素和淵為了讓皇太后不降罪於你,答應了替皇太后和二公主調養身子。他的院子,會有皇太后的人出入。你住在那裡也不方便,只有這竹院,是東宮最偏僻,甚少有人來的地方。所以,在諸君選舉大會前,你只能待在竹院。」
顧卿雲的眉心,蹙了起來,「所以,在諸君選舉大會前,二公主都要住在我東宮?睡我的床,使喚我的夫君。」
雖然,她和素和淵之間,沒有感情。
可現在素和淵是她的夫君。
如果,她是說如果,如果素和淵和顧如沁擦出了火花,必然對她不利。
而且,顧如沁也一心惦記著素和淵。
見顧卿雲的臉色忿然,不知是因為自己的東宮被搶,還是因為擔心素和淵,被二公主搶走,而生氣憤怒。公儀灝在她臉上捏了一把:「吃醋了?擔心素和淵會被二公主搶走?」
顧卿雲咬了咬唇,瞪了他一眼,「我哪來那麼多醋吃。若是,他禁不住誘惑,我也不屑於要他這個夫君,左右,都是虛假的。」
頓了頓聲,她又問:「你在念澤身上,沒有調查出什麼?」
念澤今兒說,公儀灝已經知道了一切,應該是調查清楚了。
公儀灝牽著著她的走,朝范安南的寢殿走去。
待著到寢殿,退下所有人,他才道:「那個奴隸不是普通人,若是不殺,只能收服,若是收服不了,他日必成後患。」
能讓公儀灝這般語心重長,視成大患的人,必然不凡。
她初時,見那個奴隸,也覺得那人的氣質不像一個奴隸,骨子裡的傲氣,有大將之風。
「這麼說,此次行刺,顧如沁沒有關係?」如果那人不單純的是奴隸,想來入大隋的皇宮,定然是有陰謀的。
「耀宇正在調查他的真實身份,能和二公主結盟的人。不會是普通人。」公儀灝說:「我原本想等著,調查出他的身份,再做處置,沒想到你卻快一步,已經將他放了。」
顧卿雲眉宇滲出一絲凝重,他果然和顧如沁有結盟。
如果,她那天沒有在顧凌嬌的手上,救下念澤,到最後,顧如沁一定會出手。
怪就怪在,她太輕敵,太沉不住氣了。
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們居然會安排一個奴隸到她的身邊。
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就吃定她會救下念澤。
這到讓她,很意外。
「你放心,他逃不走。我已民經讓高陽私底下跟蹤他,很快,會查出他的身份。」自看到顧如沁胸口的傷勢起,她就懷疑念澤和顧如沁,只是,那個時候,她有點不敢相信,所以,才讓人放了念澤,派高陽暗中跟蹤他,注意他的動向。
現在,血淋淋的事實擺在眼前。讓顧卿雲,不得不認清一個事實。
那就是她的身邊這個姦細,很了解她,知道她一定會心軟,救下那個奴隸。
而那個姦細,還是顧如沁的人。
她抓住公儀灝的手,雙眼定定的望著他,鄭重的道:「公儀灝,我能信任你嗎?完完全全的信任。」
她的手有些涼。
公儀灝心裡顫了顫,握緊她的手,把她輕輕的摟到懷裡,低下頭在她的額心落下一吻:「我是你的夫君。這一生一世只有你休我。而我,只要在你身邊一天,就會保護你一天。」
顧卿雲抬頭看著他,道:「我要找出,潛伏在我身邊的那個姦細。」
因為此事,顧卿雲接下來,不得不留住在竹院。
顧卿雲倒是覺得,她還如住在牢房自在。
在牢房裡面,至少不會被范安南欺負。
也不用跟犯了罪似的,四處躲人。
她覺得現在的她,窩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