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打道回宮煥然一新(1)
第171章 打道回宮煥然一新(1)
「素和淵,你確定嗎?」
顧卿雲不想賭,也賭不起。
她不讓范安南死。范安南這個人的戒備心那麼嚴重,武功又高,很難有人靠近他。
他怎麼會輕易中毒,又為何會攻擊她。
這其中一定有原因。
她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是興許而已?」
素和淵面風輕雲淡的說。
顧卿雲見他不救,沒有辦法,只好掙脫掉他的手,「不救我救。」
抓起一旁的劍,握在掌心。
「你瘋了嗎?」見顧卿雲還想用自己的血,去救范安南,素和淵情及之下,點住她的穴道,把她緊握著劍的手掰開,取下她掌心的劍。
當看清楚那把金色的蛇劍時,素和淵驟然瞳孔一縮,顧卿雲的手裡,怎麼會有金蛇無極劍?
難道是……
他的眸光,落在昏迷的范安南身上。
「素和淵,我不強迫你救不想救的人。但你,沒有權力阻止我,救我想救的人。」身子不能動彈,劍被素和淵奪走,顧卿雲很氣憤:「素和淵。我不能讓他死。你聽到沒有?」
素和淵放下手裡的劍,眯著眸子望著她,「你確定,你要救他。你要清楚,你今日救了他。他日,就要面臨著被他殺的危險。」
顧卿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他道:「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但現在,他有生命危險,我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他死。」
素和淵取來葯和乾淨的紗布,替顧卿雲包紮手腕上的傷口,「我可以答應你救他。但你現在,必需回到牢房。為明天的諸君選舉大會做準備。不可分一分的心。」
給她包紮好傷口中后,素和淵解開她的穴道,讓她立刻離開。
顧卿雲看了一眼生死未仆的范安南,咬了咬唇,轉身離開。
離開南苑后,顧卿雲沒有立刻回牢房。
而是,去了竹林。
竹林裡面的屍體,已經不見,似乎被人處理掉。除了地面的鮮血和殘斷的竹子,就是食盒。
她走到食盒的面前,看到灑了一地的點心,出取一根銀針插入點心,銀針的頭很快變黑,顯然有劇毒。
「范安南一定是吃了這點心,才會中毒。可是,這點心是誰送的?」
以范安南的性子,旁人送的東西,他是不會吃的。
就連在竹院,每次用餐之前,他都會試毒。
那麼究竟是誰送來的點心,竟讓他毫無防備?
回到牢房的時候,司馬睿早已經在牢房裡等她:「你來了。」
司馬睿見她臉色泛白,眉心鬱結,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由的擰眉:「怎麼了?你臉色不太好?」
視線落在她包紮著傷口的手腕上,司馬睿瞳孔一冽,握起她受傷的手腕,蹙眉道:「怎麼受傷了?跟著太史大人學劍學的?」
顧卿雲皺眉看著,低沉著聲音道:「他遇刺了。現在危在旦夕。」
司馬睿臉色一變,立馬起身,檢查她的身體:「你有沒有受傷?」
顧卿雲見他一臉擔心,握著他上下掀翻自己衣衫的手,搖了搖頭:「我沒有受傷。」
司馬睿聽到她這話,一顆心鬆了下來,問她:「怎麼回事?什麼人刺殺太史大人?」
顧卿雲坐在桌子前,吐了一口濁氣,沉聲道:「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中毒,差點把我當成上刺客。當時情況緊急,我只顧著帶他去找素和淵。等我回到竹林的時候,什麼線索都沒有了,只有一一盒下了七星海棠之毒的點心。」
「七星海棠。」司馬睿聞言,眼底閃過一絲愕然,「七星海棠是極其罕見的奇毒。有人說,此花生長在酷寒之地以烈酒灌溉。有人說,此花生長在旱地,尤其是死人的墳墓上。無色無味,劇毒無比,可醫人,也可害人。迄今為止,沒有幾人能夠培養出此花。素和淵是神醫,想來,有救他的辦法。」
「希望如此。」顧卿雲深吸了口氣,他們越是阻攔她當選諸君之位,她偏不如她們的意。
她看了一眼桌面上的兵書,跟司馬睿道:「這些兵書,前段時間我都看過。也都倒背如流。在騎射上面,我有自信。」
她起身走到司馬睿的面前,看著他道:「司馬睿,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司馬睿心中一疑,不解的看他:「什麼忙?」
顧卿雲湊到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便見司馬睿的臉色變了變,皺著眉頭,深沉的望著她:「你確定要去見他?你有把握嗎?」
顧卿雲搖了搖頭:「我沒有十足的把握。但,現在能夠站在第三立場的人,也就只有他了。所以,無論如何,我想要去見他一面。」
司馬睿見她決意已定,只好點頭答應:「既然如此,我會去安排一下。」
顧卿雲見他答應,拉著他走到,他帶來的模擬戰場地圖面前,說道:「我兵書兵法,並不是紙上彈兵那麼簡單,若不懂得如何用兵,縱是把兵書倒背如流,也是沒用的。那些兵書,兵法先擱著,我們來模擬作戰。」
司馬睿見她對兵法,也不是竅不通,有些欣慰,跟她道:「這個作戰地圖的版面,正是隨國和趙國的邊境。趙國靜王野心勃勃,在霍城邊境,試圖挑起隋國和趙國之間的戰爭。如果,我沒有猜測的話,諸君選舉的考題就包涵這一題。隋國與趙國北邊的鎮守將軍,是汝南鎮國將軍戰家,邊境鎮守的將軍是德妃的哥哥,也就是二公主的舅舅。二公主的正夫,戰天朗乃是京郊大營的副將。」
「等等。」顧卿雲心裡犯起困惑,「二公主的正夫,不是那個商人蕭大人?」
司馬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告訴你,二公主有兩位正夫?戰天朗,常年駐首在京郊大營,一年半載,才會回帝都與二公主敘情一次。見過他的人很少。但他同蕭大人,一位主商,一位主戰。」
聽了司馬睿的話,顧卿雲瞳孔驟然一冽,眉宇間的神色凝重下來。
「一位主戰,一位主商?就像你和公儀灝一樣,一人主兵權,一人主朝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