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難逃她也中了毒(2)
第260章 難逃她也中了毒(2)
顧卿雲疼的手指一抽,從素和淵的手裡抽回自己的手,「淵,你該不會以為,我也中了那蠱毒吧。」
話音一落。
只聽見「砰……」地一聲,那黑色的碗出現幾條裂紋。
看到這一幕,顧卿雲和素和淵的臉色都變了。
顧卿雲不知道那碗是什麼,出現裂紋又是什麼象徵。只是,直覺是不好,隱隱的,覺得體肉有隱隱的痛意。
她皺了皺眉,沒有沒多想,看著素和淵問:「這碗盛了我一滴血,就裂了,是什麼意思?」
素和淵扭頭看她,眸色晦暗難辨別:「你和七皇子在隱月樓,都吃什麼東西?」
顧卿雲搖了搖頭:「除了一杯酒,什麼也不曾吃過。」
一桌子的飯菜,她連動都沒有去動。
「怎麼了?難道,我也中了那蛇蠱?」素和淵的臉色很是難看,至少,這是顧卿雲甚少見到的臉色,「那酒沒有毒,是我親自帶去的。」
她有醫能智療包,如果酒有毒,會提醒她,她不可能不知道。
素和淵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她。
顧卿雲被他盯的渾身發毛,腦海中靈光一閃,「我知道了。」
說到這兒,她立刻從袖子里拿出一個瓶子,遞到素和淵的眼前:「會不會跟這個有關。」
方才他們三人趕到時,越嵇風說這是解藥,從刺客的身上搜下來的。
當時,他們都沒有起疑心。
顧卿雲也沒有讓素和淵去檢查越嵇風的傷勢,畢竟,素和淵是她的夫君,不是宮裡的御醫,給誰都醫傷。
是以,她才會讓牢頭帶著越嵇風下去,去請御醫。然後,她就順手把這瓶沒有用完的解藥,給裝入自己的袖子里。
現在想來,顧如沁足智多謀,行事作風,不留後患,一心致她死地,又怎麼會讓刺客帶解藥在身上。
這解藥或許就是個障眼法。
越嵇風的蠱毒,興許與它有關。
素和淵看到他手中的瓶子,立刻奪過來,走到燈火下打開檢查。
當看清楚瓶子里的粉沫時,他的臉色豁然變了,立刻蓋起解藥,回頭跟顧卿雲道:「果然是蛇卵磨成粉的蠱毒。你立刻去冰窖。我沒有想到辦法前,不許出來。」
顧卿雲驚的瞪大雙眼:「為什麼?我沒有碰這蠱毒,我怎麼可能中了此蠱?」
素和淵拉著她出了實驗試,一路朝冰窖走去,「你小看了這蠱毒的粉危害,他不僅可混入任何食物之中,令人防之不防。也可經風和空氣傳播。你之前阻止七皇子草草包紮傷口,吸了少量的蠱毒粉入體內。再加上,你的心臟呼吸異於常人,肺活力比較慢,蠱毒不深,還沒有在你的體內成形。」
顧卿雲還是不懂:「這才兩個時辰,蠱卵就能成形嗎?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素和淵擔心她時間拖的越久,越不利於她,索性抱著她,朝冰窖的方向飛去。
落地在冰窖前,才道:「蠱毒裡面含有特殊的藥草,這種藥草產自苗疆,是一種救人的聖草,只可惜,被人利用來害人。」
「參見皇長公主,素和大人。」
守在冰窖外的宮人,見顧卿雲和素和淵匆忙而來,忙上前跪拜。
素和淵冷聲道:「打開冰窖的大門。去準備幾床被褥過來。」
宮人聽聞,立刻照辦。
寒氣裊裊,從冰窖撲面而來。
素和淵把顧卿雲拉進冰窖。
顧卿雲抖了抖身子,問:「這和我中蠱毒有什麼關係?」
她雖然身負異能,體質異於常人,可待在這冰窖幾個時辰,身子也會受不住寒氣侵蝕。
而且,這和她中蠱毒,有什麼關係?
素和淵拉著她來到冰窖的深處,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他的身上,「蛇怕冷,遇冷就會冬眠。這冰窖里的寒氣,能夠讓你體內的蛇卵處於冬眠狀態。你且在這裡待著,我會去找辦法,解除你體內的蠱毒。」
顧卿雲見他要走,連忙拉住他:「那七皇子現如今怎樣,我也不知曉,你要我如何在這冰窖待的安心?起碼,讓我先看到七皇子的情況。若是此事傳出去,七皇子在我東宮出事,而我卻不在,定會給那些想要抓我把柄的人找到彈劾的借口。」
素和淵皺了皺眉,「你不必擔心,七皇子若想保住那條命,自然也離不開這冰窖,否則,他那條小命,也活不成。」
正說著,宮人取了幾床被褥趕來。
素和淵接過被褥,披在顧卿雲的身上,裹住她的身子道:「月圓之夜也快來了。你待在這裡總是有利的,這寒氣能壓抑你體內的蠱毒。」
顧卿雲點了點頭,裹著被子坐在地上。
素和淵便讓人去通知公儀灝,派人把七皇子送到冰窖來,刻不容緩。
公儀灝接到消息,便派人抬著越嵇風來到冰窖。
顧卿雲看到越嵇風時,越嵇風已經去掉了半條命。面色煞白無血,痛苦的抽蓄著身子,嘴角殘留著腥臭的血液。
一個宮人的手裡,捧著一個花瓶,花瓶供越嵇風吐血球,果然,如靖嬤嬤所言,從他嘴裡吐出來的血球一個接著一個,那些血球掉到盆里就破碎,爬出一條條五顏六色的小蛇。
可能是因為冰窖太冷的原因,小蛇並不像她在菊院看到的那般活躍。
如今,就像死了似的,在瓶子裡面一動不動。
顧卿雲覺得背脊發寒,那種寒不是冰窖的寒氣能給她帶來的,而是自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寒。
她看著越嵇風那副將死不死,痛苦不堪的模樣,心裡湧出一股盛怒,此蠱毒如此陰毒,是要生生把人折磨死,顧如沁到底有多恨她,竟要以這種方法來對付她。
她定了定心神,看著素和淵問:「你想想辦法讓他止住血。」
素和淵搖了搖頭:「除了解蠱,現在只能等待他體內的蛇蠱,能夠因為冰窖的溫度冬眠。否則,他會不停的吐出蛇卵孵化成的蛇。直到吐干身上最後一滴血才會斷氣。」
生生吐血到無血可吐而死,就像眼睜睜的看著敵人拿著一把鋒利的刀子一刀刀的凌遲自己,那種痛苦,不是肉體的疼能夠形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