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不怪他公儀灝遇難
第295章 不怪他公儀灝遇難
丞相大人是個聰明人,該知道,皇上多年來被病痛折磨,龍體元氣一傷再傷,根本就撐不了幾時。的皇上在,自然沒人敢動長公主。
可一旦皇上的龍體撐不下去,皇室血統,最有資格做上帝位的那個人,絕對不會是長公主。」
公儀灝薄唇微抿,瞳孔里幽光浮現,宛如鬼魅般令人心顫。
周公公莫名的打了一個寒顫:「公儀世家千百年來的重擔都落在丞相大人一個人的身上。是以,請丞相大人三思。咱家還要回去向太后負命。就先告辭了。」
說罷,便把和里的佛塵頭子掰斷,交到了公儀灝的手裡,這才轉而離去。
淳安王和平西王遇難,戰家謀反一事,並未公諸。
但有心人,卻第一時間知道。
那便是皇太后,德妃和二公主等人。
平西王遇難,死無全屍,二公主顧如沁的內心最為高興,總算剷除了顧卿雲身邊最大的一股大勢力。
這其中最大的功勞,還是顧卿雲。
如果,不是為了她體內的蛇蠱,那個殺人如麻冷血殘爆的閻王,又豈會和她達成交易。
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平西王此時此刻的的首級,已經被蟲穴里蟲子啃噬的連殘渣都不剩。
想到這裡,顧如沁水波般瀲灧的眸子里劃過一絲陰厲,慵懶的身姿躺在卧上,心情極好:「蕭大人,今日何時回來?」
這段時間,她以養病為由,一直在她的宮裡休息,除了蕭夜夜陪在他的身邊,她再召幸任何一個侍夫。
想到兩人極致的纏綿,靈神融合一體的感覺,她的小臉不禁紅了幾分。
她從來都沒有這般快樂過。
就連深得她心,擅得取悅她的鐘秋亮,也不曾讓她如此瘋狂過。
正宗從暗處現身,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看她:「回主子的話,蕭大人派人傳話來,近來海盜頻繁,他要趕往海邊處理此事。近段日子,都回不了京。」
顧如沁聽言,眼底閃過一絲失落,「一段日子?」
蕭珩每次離京,沒有三五個月回不來。
而她現在正是需要的人的時候,蕭珩怎麼可以去那麼久?
但一想到蕭珩已經答應自己,會拿出大量的錢財,為她私下招兵買馬,安置於海上的一座島嶼上,她那顆失落而不安的心,總算撫慰了些。
「回主子,蕭大人說,最多五個月的時間,他就會趕回來。」正宗聽到顧如沁語氣的落寞,胸口窒了窒,喘息難以自控,心裡生出一股瘋狂的嫉妒與怨恨。
蕭珩分明就對自家主子沒有感情,一定是他設計他和主子發生關係。
雖然,他並不後悔和主子發生關係。
可是,一看到自家主子心念著那個算計她,只想保全蕭氏產業的男人,他心裡就湧出一股憤恨。
可,他能怎麼辦?
殺不得蕭珩,卻又無法在主子面前揭開蕭珩的真面目。
越想越氣,身上的殺氣一閃而逝的溢了出來。
顧如沁很快就從失落中緩過神來,並捕捉到正宗身上溢了來的那絲殺氣,她瞳孔一縮,眼神冷厲下來:「怎麼?對本宮起了殺心?
嘴上這麼說,但顧如沁清楚,正宗是她的心腹,不可能會背叛她。
但是,那抹殺氣卻又不是錯覺。
正宗見自家主子察覺,連忙道:「屬下不敢。屬下得到消息,皇太后那邊也知道了戰老將軍伏擊淳安王,蓄意起兵謀反一事。方才派了人去給丞相大人傳話。丞相大人受長公主迷惑,屬下擔心,丞相大人受長公主的蠱惑,恐怕會對戰家趕盡殺絕,對主子不利。」
這一點顧如沁當然擔心。
以公儀灝此前對她的態度,和公儀灝對顧卿雲的寵溺和關心,都讓她感到心慌,更加難以左右公儀灝如今的思想。
但轉而一想,公儀灝如果想要活著,想要保住公儀世家,應該不會和她和皇太後作對……
顧卿雲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鼻子前縈繞著誘人的粥香味,未睜開雙眼,便嗅著香味坐起了身子,蠕動著鼻翼,貪婪的吸了一大口粥香。
看到顧卿雲坐起了身子,還未睜開雙眼,庄耀宇手裡端著粥在她鼻子前晃了晃,眼底一派寵溺,「香不香?」
顧卿雲咽了下口水,本能的回答:「香……」
說著,緩緩的睜開雙眼,便見眼前熱氣氤氳,香味撲鼻,定眼一瞧,是她喜歡吃的血粥。
她舔了下嘴唇,睜了睜惺忪的雙眼,望著一臉溫柔寵溺的庄耀宇,軟著嗓子道:「宇,餓。」
庄耀宇在她身坐下來,長臂一攬把她肩膀攬靠在自己的懷中,左手端著碗,右手拿著勺子,舀著粥吹了吹熱氣,喂到她的嘴邊:「你體虛的厲害,今兒這血粥,給你換成了鴨血粥。不管你吃不吃的慣,都要吃完。對你身體有好處。」
他在這鴨血粥裡面,加了一味獨門調養身子的葯。
無色無味,吃不出什麼特別之處。
想是顧卿雲也吃不出來。
顧卿雲確實是吃不出來。
但智能醫療包,卻能夠檢測出來。
顧卿雲吃下第一口入腹,智能醫療包,便發出一滴滴的警報聲。
顧卿雲混濁的意識瞬間清醒,眸光有瞬間凝滯,好在她垂下眼眸,沒有表露出來,順從的把喂到嘴邊的粥喝下去。
一碗粥才喝到一半,殿外傳來靖嬤嬤焦急的聲音,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
顧卿雲心一沉,扭頭看向庄耀宇,「我睡了多久?」
庄耀宇抿了抿唇,知道她問及此事,定然是想到了什麼,眸色一凝,放下手裡的勺子,看向她說:「兩天兩夜。」
聞言,顧卿雲臉色一變,她竟然睡了這麼久。
「來人。傳靖嬤嬤進來。」她話音一落,便見庄耀宇放開了她,退到一旁,垂下頭,眸光顯得疏離:「長公主後悔了?」
「後悔?」顧卿雲一時間沒反映過來,但見他退離自己,神色冷漠下來,帶著幾分失落,頓時明了,勾了勾唇:「宇,你不相信我?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既然我選擇了,又怎麼會後悔?再說,把自己交給你。我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