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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人生難得好伴侶(1)

  岑致齊知道,女人一但使起小心眼來,可沒這麼容易哄,但他沒想到關媛媛這個女人比他認識的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好哄。


  一大早起來,連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越過客廳就要往外走。


  「媛媛,吃早餐。」他將牛奶放到女兒面前後,朝她走了過來。


  「還在吃醋?」


  吃你M的醋!手中的公事包直接砸向他,「等會你送果果去學校,晚上去接她放學。」


  丟下這句話后,她便要往外走,岑致齊伸手拉住她,「吃完早餐,我先送你去公司再送她去學校。」


  「埃里克今天過來接我。」


  岑致齊瞪大眼睛:「埃里克是誰?為什麼要過來接你?」


  「埃里克是我的助理,今天我們要一起飛德國,OK?」


  「什麼意思?你要飛德國?今天?」岑致齊不可置信地握住她的肩膀,「為什麼你沒有告訴我?」


  「我不是剛告訴你嗎?」這是昨晚開會後臨時決定的。


  「為什麼到現在才說?」若不是他問,她是不是都不會主動告訴他她的行程?「果果知道嗎?」


  「昨晚我告訴她了。」


  敢情就只有他才剛剛知道了!他真是有些惱了!握在她肩上的手加重了幾分:「關媛媛,你這個女人……」


  「喂,你抓痛我了。我還要趕去機場,放手!」


  「什麼時候回來?」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鬆開手。


  「三四天。」


  OK,三四天,他點了點頭,「等你回來我再跟你算帳!」


  關媛媛轉身離開,他忍不住在後面又啰嗦了一句:「小心你的腳。」


  雖然走路沒什麼大問題了,但還是要注意一些,幸好她沒有穿高跟鞋。


  目前她離開后,他才重新回到餐桌前,看著小情人吃完早餐,然後送她去學校。


  ——


  關媛媛出差三天後回到巴黎的家,已經是晚上七點。


  這幾天雖然還在跟他慪氣,但也因為有他帶著女兒,她在那邊確實非常放心,沒有後顧之憂,工作處理起來也是得心應手的。


  「果果——」她一進門,一邊換拖鞋一邊叫著女兒的名字。


  只是,她連叫了兩聲都沒有人應,她脫下外套,提著公事包走進來,客廳里燈光明亮,卻一個人也沒有,去哪了,這麼奇怪?

  她正要開口叫人,廚房那邊傳來一陣陣清脆的笑聲,「哇,真的好漂亮也!」


  他們父女倆在做什麼?

  將外套及公事包放到沙發上,她放輕了腳步走過去——


  剛接近廚房門口,第一眼便瞧見女兒站在椅子上,專註地看著面前,而她的身邊站著的——


  關媛媛倒抽一口氣,怎麼是個女人?

  「你是誰?怎麼會在我家?」她第一反應就是嚴厲地質問,然後大步走向廚房。


  聽到聲音的果果及蕭逸華同時轉頭過來——


  「媽咪,你回來了!」果果開心地從椅子上跳下來,衝進媽咪懷裡。


  關媛媛下意識地摟住女兒的身子,抬頭驚訝不已地道:「連太太,你怎麼會在我家?」


  雖然關媛媛與這位以任性半生著稱的連太太沒有多大的交情,但大家都在同一個圈子裡,沒有不認識的道理。


  只是沒有什麼深交情罷了。


  她四下看了看,並沒有看到岑致齊的身影。


  秀氣的眉毛蹙得更深了,他到底怎麼回事?家裡莫名其妙來了一個連太太與她女兒在廚房。


  她們做什麼呢?


  她掃了一眼流理台上,兩個漂亮的水晶盤裡,裝滿了精心雕刻出來的各種動植物造型的水果。


  連太太會這個?不大可能吧?

  她那雙手不是不沾陽春水?當然,這都是貴婦圈裡流傳出來的,連太太在家喝杯水都是連先生親自倒。


  但她怎麼也想不到,這位連太太為什麼會出現在她家?

  蕭女士臉上露出笑意,很誠摯。


  「關小姐,哦,不,關小姐太陌生了,我還是叫你媛媛吧!」她解開身上的圍裙,利落優雅地端起面前那碟水果,「我們還是到外面慢慢聊吧。」


  客廳里,果果專註地玩著那兩碟水果,一壺香甜的花茶沏了出來,蕭逸華倒了兩杯,「來,試試我的手藝。」


  雖然關媛媛對表現得如同女主人一般的蕭逸華女士的出現非常不解,但誰讓她確實不擅長廚藝,而照她說,想要知道她出現在這裡的原因,說來話很長,沒有一壺茶邊喝邊聊,說不完的。


  OK,她讓她去沏茶!

  她端著精細的茶杯淺飲了一口,口感還不錯。


  「連太太,現在可以說說你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了嗎?」


  「我來看看阿齊啊。聽說你們要結婚了?」


  蕭女士也是淺飲一口后,優雅地端在手裡,淺笑地看著關媛媛。


  「結婚?」關媛媛抬眼,靜靜地看著蕭逸華,「你怎麼會知道?」


  他是有過提結婚的事情,可她並沒有答應,卻默許了他在這裡住下來。


  或許,是貪戀寒雨中的那一點溫暖,或許是一個人撐得太久了也會累,偶爾有個肩膀靠靠也不錯。


  她曾因為一份暗戀執著了十幾年,最後弄得自己狼狽不堪,甚至遭受了那麼多的白眼,她不在乎,可對愛情也沒有了憧憬,對婚姻也未考慮過。


  她與岑致齊,都是有性格缺陷的人,會不會改變,誰也不知道。


  她的猶豫,是因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適應婚姻生活。


  從小到大,看多了那麼多不幸的分分離離,她真的不知道,她沒有半點的信心。


  要是試了,失敗了,只會給孩子帶來更深的痛苦。


  若不是他苦苦追來,她想孩子或許會問爹地,但是沒有習慣那個人在身邊呵護照顧,就不會在意得失。


  最初,就是怕這樣,她才帶著女兒躲開他,可他還是追來了。


  現在才幾天而已,女兒已經那麼地依賴他了,不敢想像,若是時間久一點,兩人感情更深時,若要分離會是什麼樣的難受。


  當然,除了兩人之間的問題,還有兩家之間的。


  這是這幾天出差在外,她所考慮的問題。


  但現在這些問題都與蕭女士無關,她要關注的還是她為什麼及知道她要結婚的事?


  「我聽我們家正則說的啊,是不是?有沒有訂婚戒,婚紗,打算在那裡辦?要邀請多少人?中式西式?」


  蕭女士一連串的問題讓關媛媛哭笑不得,「連太太,你好像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第一個,為什麼會在我家?」


  「媛媛,我們交情雖然不深,但是馬上就要成一家人了,你不必像談公事一樣。」蕭女士仍舊淺笑道。


  「一家人?」為什麼蕭女士總是迴避她的問題,然後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嗯,你跟阿齊結婚,我們就是一家人啊。正好我最近都在巴黎,不如你們把婚禮的事情交給我吧,我保證辦得風風光光,比岑致權的婚禮還要風光幾百倍,費用我來出。」


  「連太太,麻煩你把話說清楚好嗎?」就算她與岑致齊結婚,怎麼樣也跟她扯不上關係吧?而且,就算他們要辦婚禮,為什麼她要出費用啊?而且幹嘛把人家岑致權的婚禮拿出來比較?


  「哦,你確定你真要聽實話啊?」連太太這才總算是回歸正題。


  廢話,她一個人在那裡唱戲,天知道她在唱什麼啊!


  一壺花茶喝完后,蕭女士的故事也講完了!

  果果已經趴在媽咪的懷裡昏昏欲睡。


  「唉,好久沒有講這麼多話了,時間也不早了,我的司機應該在外面等了。阿齊應該也快回來,我先回酒店了,有什麼需要我的記得打我電話。別想太多。」


  蕭女士拎著精緻的包包,款款而去。


  ——


  巴黎的夜,又開始下起了細雨。


  關媛媛撐著傘站在自家門口,望著安靜的街道,濕濘的馬路上空無一人。怎麼還沒有來?


  汽車引擎聲接近,一輛黑色房車由遠及近而來,她連忙撐傘走了出去。


  連正則攙扶著醺醉的岑致齊下車,「關小姐,很抱歉,這麼晚了還要你出來接阿齊,我本來想拉他回我下榻的酒店的,但是他死也要回這裡來找你,所以我才——」連正則一臉溫文爾雅的笑。


  「沒關係,你幫我把他扶進去吧!怎麼會喝成這樣?」關媛媛撐著傘走在前頭,連正則半推半拉地把他送上床。


  「難得在巴黎碰上幾個好朋友,一不小心就喝多了。」連正則淡淡地解釋。


  「麻煩連總裁了。」


  「不麻煩,應該的。」


  若是之前,連正則跟她說這句話,她一定會很不解。


  但想到今晚連太太說的那精彩絕倫絕不亞於他們關家秘聞的故事,她也就——


  世事果然總是出乎人意料之外的。


  「連太太來我這裡,是你特意的吧?」


  在送他走出卧室門口的時候,關媛媛輕聲問道。


  連正則頓住腳步,回頭,「你跟阿齊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想你也是知曉得差不多的。但很多事情並不像流於表面的那般,他對你是認真的,認真地想跟你結婚,與你一起建立一個新的家庭。若不是對婚姻那麼反感的話,給彼此一個機會試試也好。」


  「你覺得他這種紅顏滿天下的男人適合婚姻嗎?」關媛媛搖頭一笑。


  「沒有人可以保證以後會怎麼樣。但若是他以後真的敢對不起你,第一個不放過他的人絕對是我。」


  確實是,沒有人敢保證以後會怎麼樣啊,說不定是她對不起他呢?

  關媛媛送走了連正則,緩步回到卧室。


  岑致齊躺在床上,半夢半醒間,猛地想扯掉領帶,手指卻不靈活,最後反倒是領帶纏住手指。


  呵,難得他也會人模人樣地穿上西裝打領帶的,這參加是什麼聚會,這麼正式?


  他再這麼蠻力硬扯,只會越纏越緊,緊到自己呼吸不了就麻煩。


  她上前阻止,慢慢的解開領帶。


  領帶剛扯下來,他卻一把抓住她的手,力道大得很:「媛媛,別再生我的氣,別不理我,好不好?我、我保證,Slierly沒有任何的關係,真、真的沒有!」


  「好了好了,放手了,抓得我痛了。」


  「不放,放了你生氣就要走人。」


  「我不走。放手。」


  「真的不走?」


  「不走。」這是她的卧室,她的房子,要走也是他走才對。


  「不生氣了?」


  「你再不放手我絕對會生氣!」


  他乖乖地鬆開手,打了個重重的酒嗝,全是酒氣,又在開始叫著她的名字:「媛媛、媛媛……我喜歡你,媛媛,別不理我啊……」


  「別叫了,喝那麼多幹什麼?笨死了。」她的心,軟了下來,伸手捏了捏他的雙頰,男人的肌膚和女人不同,他的觸感粗硬多了。


  走到浴室,她擰了條濕毛巾,回到床邊,幫他擦汗。


  他全身都是酒味,還混合著香煙味和香水味,她想也知道,這些男人的聚會一定有女人作陪。


  「還說什麼守身如玉,誰曉得這隻手碰過多少人,又讓多少人碰過?!」關媛媛乘機泄憤,再用力捏了他的臉頰。


  「幹嘛捏我?」岑致齊微微睜開雙眼,雙手在半空中揮舞,就是抓不到那隻頑皮的手。


  「誰讓你找我麻煩!」這次她瞄準的是他挺直的鼻樑,這種欺負人的感覺不錯。


  「沒醉死的話就起來,你吃下這些藥丸,再睡覺。」這是一款胃藥,對解酒也非常有效,以前應酬多了,她在自己的包里都會備有一瓶,以防不時之需。


  鼻尖是好聞的淡淡葯香味,岑致齊乖乖的坐起身,乖乖地將葯吞了下來。


  「睡覺吧。」她打算離開去客房睡。


  一身酒氣的,她才不要跟他睡一張床。


  「我想洗澡。」他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看到她起身,他也要下床。


  「你會把自己淹死,不可以!」關媛媛回身壓住他的肩膀,不讓他起身。


  儘管智商退化成小孩,他的身體還是個成年男性,當然不可能讓她如願,反而還將她扛在肩上。


  「你在做什麼?快放我下來!」她驚呼。


  岑致齊步履不穩,乾脆放下她,卻不是放過她,緊攬著她的纖腰,走向浴室。


  「你陪著我一起洗,不就好了?」


  「不要,我洗過了。你這個酒鬼!」


  砰的一聲,他關上浴室門。


  水聲摻雜著尖叫聲,不一會兒,傳出讓人臉紅心跳的呻吟。


  夜晚,還很漫長。


  ——


  「爹地、媽咪,88。」


  果果與爹地媽咪道別後,小姑娘開開心心朝進了學校。


  車子再度啟動,離開。


  「結婚的事情,我考慮了一下。」關媛媛眼神定定地望著車窗外,聲音很平靜,但放在身側緊握在一起的手卻顯示出她仍是有些緊張的。


  岑致齊腳下的油門一緊,性能良好的車子迅速頓了一下。


  「你能不能好好開車?」


  「哦,我只是迫不及待想聽答案。」他臉上仍舊是平時那副痞痞的表情,但此時看起來也沒有那麼討厭。


  「我們可以試試看。」


  「好。你說試就試。」只要她願意,什麼樣都行。


  「我的脾氣不好。」


  「我的也不好。」


  算是半斤八兩吧!

  「你放心,我會改,絕對不跟老婆吵架。」


  關媛媛睨他一眼,這一句,她聽聽也就算了,沒打算相信。


  她質疑的表情讓他心生不滿,為了能讓兩人好好地談談,他將車子停到了路邊的停車位里,熄了火。


  雖然在車裡談人生大事,難免有些輕率了,但她現在願意談,就算站在馬路邊也可以的。


  不過,現在他們也好不到哪去,馬路邊,車上。


  「雖然我知道我可能沒有二哥那麼溫柔,但我會努力改進,看齊!」雖然在這種時候,他真的不願意提起二哥,那是他們心中的刺。


  若是以前,關媛媛聽到這個話題,絕對會發飆,但此時,心已經不會再痛了。


  她勾了勾唇,「你二哥到底是誰?」


  岑致齊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伸出手快速地捏住她的小下巴,「你是想笑話我?」


  關於昨晚蕭女士到訪的事情,他們都異口同聲地沒有提。


  但是不免,總是要談到。


  「我是想罵你!」


  「罵我什麼?」


  「為什麼把我女兒一個人丟給一個陌生人帶,自己出去買醉?」


  「她不是陌生人,她是——」他鬆開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轉過頭。


  「敢讓她來帶我的女兒,還怕什麼怕?」


  「誰說我怕了?」他不甘心地回過頭來。


  「好了,他們的事情與我無關,還是談我們的吧。」


  這個我們,他喜歡。


  「好,談我們的。」


  「要是以後你受不了我,厭倦這個婚姻,提前告訴我,我不會死賴著不放手,我最無法接受的就是老公出軌老婆最後知道那種事情。當然,像你爸,或我爸那種婚內出軌行為,我同樣無法接受。」


  聽著她認真不過的語調及表情,他接過她的手,放在臉頰邊,「媛媛,我知道我以前那些不好的過往可能會讓你對我沒有信心,但我是真真切切地想要與你一起走這一段人生路,我會盡我所有卻維護我們的婚姻。以前發生的事情,我沒有辦法抹掉,未來發生什麼事我也無法預知,我可以向你保證的是,在這個婚姻里的忠誠。因為你剛才說的那些,我也很討厭,非常地討厭。」


  「我不知道要怎麼維護一個家庭。」


  「我也不知道,但我們可以一起去學習。」


  「要是學不好呢?」


  「你我這麼聰明,怎麼可能學不好?」


  「我還不知道,要怎麼去愛一個人才對。」


  她低下頭,眼眶有些發熱。


  除了從未表白過的暗戀,她沒有任何的愛情經驗。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像別人一樣,用盡心思去愛另一個人,另一個男人。


  「沒關係,我也不大會,都一起學吧。」


  「要是學不會呢?」


  「有我在,會讓你學會的。」


  「那我們結婚,只註冊?」


  「可以。」


  「岑家那邊呢?」


  「他們管不了我。」齊少爺拍拍胸脯保證,然後發動車子。


  「去哪裡?」


  「去註冊結婚吧!」


  黑色越野車疾馳在巴黎的街道上。


  ——


  獅城。


  晨曦透過窗帘的縫隙,灑進昏暗的室內,庄琳很自然的偎向熱源,如絲緞包裹著鋼鐵的觸感,精壯的胸膛線條沒有過度誇張的肌肉,耳邊傳來細細的啄吻和沙啞的聲音。


  「寶貝,早安。」


  喝!她猛然抬起頭,對上一雙黝黑深沉的眸子。


  他慵懶的側卧著,右手把玩著她的秀髮,在絲被下,她可以感覺到交疊在一起腿兒都在發熱——


  「還沒有睡夠?」發現她愣愣地看著,關以辰低聲問道。


  庄琳搜遍所有的記憶,不得不承認,他可從來沒叫過她一聲寶貝呢!


  在彼此未著寸縷,肌膚相親的大清早醒來,被身邊的人叫一聲『寶貝』,這種感覺,真的好不一樣,是與歡愛的激狂不同的溫情與親呢。


  低下頭,額頭頂著她的,「沒有發燒,臉怎麼這麼紅?」


  明知故問!從他隱含著笑意的語氣里,庄琳知道他在逗她的,正要反駁他,彼此的氣息卻交融在一起,熱氣烘烘地軟了四肢,加上他在被單下的動作太可惡,讓她說不出話,卻又不甘示弱,只好張嘴咬了下他高挺的鼻樑,做為報復。


  關以辰輕笑,「我喜歡你咬我。」


  赤裸裸地調情,讓她更是雙頰紅透了。


  「要上班了,你快點起來。」


  「我覺得和老婆這樣窩一整天也很好。」他嘴巴這麼說,不安分的左手已經離開她。


  「你是大老闆,可以不用上班,我是領人家薪水的員工,不能為所欲為。」


  「你可以當關家的大老闆,隨便你決定要不要上班。」關總裁可是很大方的提供工作機會。


  「不要!你到底要不要起床?」她瞅著他。


  「老婆生氣了,我還能不起來嗎?」他光裸著身子下床,然後將同樣光裸的她直接抱在懷裡,便往更衣室而去。


  「關以辰!你要幹嘛!」


  「跟你一起更衣。」


  「我不要啦。」


  「不要也得要。」


  一日之計在於晨,她與他的早晨在臉色心跳及尖叫聲中揭開序幕。


  重新出發作一個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在流行雜誌當一名撰稿編輯,庄琳覺得這樣的生活也挺有滋有味的,更能洞察平常人目力所不及的事物。


  工作前半個月,她是在實習狀態下渡過的。雜誌社的同事對她都挺友好的,工作起來也算是得心應手。


  而她們家的小姑娘,在與爹地在家呆了一個星期後,主動要去與諾諾姐姐一起上課。


  平時一向忙碌慣了的關總裁,怎麼可能閑得下來。


  老婆要工作,女兒上學了,他只能取消掉休假,坐車回公司坐陣。


  當然不是回巴黎,而是差手處理脫離梵雅國際的事項,並另尋了新的地址,做為亞州分部的辦公地點。


  雖然他們現在主要是開發歐美市場,但是東南亞這一塊還是有很多商機可尋。若是關媛媛可以穩住那邊,他也是可以考慮長駐這邊遠程操控就好。


  所以,關總裁每天親自送完女兒與老婆后,才到公司。


  庄琳今天一進入辦公室,發現編輯部所有人都湊到茶水間去了。


  以於八卦,她一向沒有多少興趣,所以,放下皮包后,打開電腦,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


  五分鐘之後,一群人跑回了座位,坐在庄琳面前的陸星月轉過頭,「庄琳,有大事要發生了。」


  「什麼大事?」聞言,庄琳抬起頭問道。


  「蘇珊調回法國了。」


  「啊?怎麼這麼忽然?」一聽到蘇珊調回法國,庄琳也是很驚訝。這是一點點的先眺也沒有啊。


  「聽說,要接手的是個法國帥哥也!」


  庄琳輕笑:「哦,那你先做好準備,若是帥哥沒結婚的話,先下手為強。」


  「人都沒見到呢?要是人家有女朋友怎麼辦?」


  「撬牆角啊!」另一位同事也側過頭調侃道。


  「就她扁扁的身材撬得起才行哦!」


  「喂,曾小美,你少看不起人,請問你有C罩杯嗎?」


  編輯部一大早的也是熱鬧得要命。


  「別吵了,都過來開會。」主編大人從辦公室出來厲聲道,眾人趕緊拿起工作用IPAD往會議室而去。


  今天的會議是與企劃部一起開的,為了確定他們雜誌最受讀者青睞的版塊「焦點人物話題」下一期的人選。


  這一版塊這所以這麼受歡迎,當然是出自於普羅大眾對於名人的私生活那種忍不住的偷窺欲。


  會議室里,企劃部的部長周靖打開筆電后,開始道:「下期的焦點人物話題已決定探討城中富豪圈之首的岑家繼承人岑致權及曾經是十大家族之一如今被稱為歐美新晉地產大亨的關以辰。」


  坐在角落最不起眼位置上的庄琳,一聽到最後提到的那個名字,有些不自在的扭動一下身軀變換坐姿。


  周靖繼續說道,「這兩位可以說是整個城中名流圈中最低調的,幾乎從未在娛樂版塊出現過,特別是未婚的關以辰更具有話題性,從他數年前與親生父親鬧翻分離家族企業,再到如今在歐美闖出自己一片天空,這個話題從未有媒體能一次報道出來,原因就是他極端厭惡被採訪,就算是財經版面也採訪不到。而岑致權身為富豪圈之前岑家繼承人,他的身份地位還有時有在圈中人流傳出來的愛妻形像也是眾人非常感興趣的話題,我們若是能突破他們的防線,訪問成功,下期的雜誌必然大賣特賣,有獎金等著你們呢!」


  「關以辰最近幾年不都長住法國嗎?沒有收到消息說他回國啊!」編輯部主編疑惑道。


  當然,若是能聯繫上關以辰,就算是去法國做訪問也是一件非常值得的事情啊。


  「不,關以辰已經回國了,而且最近都有去梵雅國際。你們直接跟他們秘書室約。」


  「相對於岑致權來說,我覺得若是能下關以辰的話,更具有挑戰性啊。」


  做事一向風風火火兼貌美女強人,年僅二十八歲的於貞嫻忽然拍桌而起,自信滿滿道。


  眾位同事都因為于美人的自信心爆棚而鼓掌,庄琳也只能隨著大手拍手,在與於貞嫻的目光對上時,她忽然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她在上班的第一周,曾被她拉出去結伴採訪商界的某一位老總,原因是,誰讓她長得漂亮。


  原來她被當作花瓶來用。


  幸好那一次的採訪還算是順利,但願這一次她不要再拉上她了。


  要不然,她的工作有可能會不保。


  她家的關總裁一定不會讓她拋頭露面去做專門扒人家八卦的狗仔工作,她本來也是不喜歡的。


  當初只是覺得撰稿編輯還挺新鮮的,也不用跑外勤,但如今看來,碰上這麼一個上班感覺不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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